解决完所有事情的伶韵疲惫的躺在界墙的最上层看着天空上的“终焉神骸”。
看到了吗,我做到了,这一次我救了很多人……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太好了……
夜王城行至界墙之上救走了晕倒的伶韵“以支离的残躯摧坚殪敌,宛如瑰丽的画卷。”夜王抱着伶韵的身体“伶韵呀,你这副娇弱的身体里究竟蕴含着多么巨大的意志……不愧是我月家的好儿女。”……
星宿照事件过去的几天后,市民们还在议论这件事“我听说几天的流星,其实是炮击,不过被太守阻止了没有伤到别人。”
“听说是白头发的新太守,没有长胳膊的女人。”
“我听说是一只手,一只眼。”
“你听谁说的?”
“金吾卫里的姐们。”
“我是听夜王城里传的……”
早上6:30,神都医疗研究中心内,躺在病床上的伶韵慢慢的睁开眼睛,正巧寻房的女医生看到后和她打了个招呼“哎呦,醒了啊?”女医生的手放在伶韵的额头上试温“烧退了,血压也正常了,手臂动一下给我看看……OK,接驳状态良好。”
早上8:30,到了病人家属探望的时间,甘罗手中捧着鲜花走了进来“伶韵姐姐,终于醒了!”
一旁写资料的女医生看到甘罗后只是说了一声“一天三次啊,铁肚仔。”
“别叫我铁肚仔啊!”
“伶韵姐姐吃点粥吧~张嘴~~啊~”甘罗看到天狼带来的菜后对他大喊“红烧蹄膀!病人怎么能吃这么油腻的食物呢?!”
“这是唐风楼名菜!缺啥补啥!”
“吃脑花吧你!伶韵姐姐一向吃素的!”
听着甘罗和天狼在大吵,躺在病床上的伶韵一脸无奈“好吵。”
“噗哈哈哈。”躺在旁边病床上的图灵忍不住笑了出来“吵扰了,看到弟弟们打打闹闹的忍不住笑。”图灵看向窗户外的风景“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
看着图灵手臂和腿上的绷带,伶韵抱歉的说“对不起,如果我再努力点的话,你的手和脚也不会是这个样……”
“无妨,元神受损多些时日调养便是,再说了还有城主可以帮我恢复……天狼呀~姐姐饿饿~想次饭饭~”
“不要用叠词!恶心死了!饭给你热着呢!”天狼端着饭走到姐姐图灵病床前喂饭,虽然很笨拙但看的出来很温柔。
看着姐弟之间的亲昵行为伶韵并没有过多理会,尽量坐起身体看向病床前的甘罗“其他人怎么样了?”
“虎依她们吗?在隔壁病房躺着呢。”
隔壁病房,身体快要恢复好的两人看上去生龙活虎,虎依一边哭着一边大口吃着送来的饭菜“一心大人做的病号饭!太好次了呜呜呜!感动到哭出来了!”
坐在一旁的太史慈有些无语小声嘀咕着“是外卖,肯定的。”
“这点小伤算什么!誓死捍卫“城心”cp!”
“城主和一心吗?说什么胡话呢?应该是“心城”cp才对吧。”
“毛妹!原本以为是同路人!原来是逆cp党!”
“医院里禁止喧哗!”
听着隔壁病房的吵闹甘罗笑了笑“真有精神啊……哈哈。”
“阿势呢?”……
神都医疗研究中心,兽科隔离室内阿势正在被抢救。
“没有匹配的血型,缝合的伤口尚好。”
“喂!你们两个!停下!”医生想要叫住硬闯进来的伶韵和甘罗“里面是魔种的观察隔离室!外人不能随便进!”伶韵一脚踹在医生的脖子上把他抵在墙上“吐血症会传染,把隔离服穿上……也是为你好……”伶韵只是瞪了医生一眼,医生就害怕的颤抖起来“好吧……其实不穿也行。”
走入隔离病房内,伶韵看着躺在病床上意识模糊的阿势,她攥住了阿势的手心疼的看着她“阿势……”
隔离病房外,医生手插兜看着里面的阿势“和人类结构不同,心脏位置偏中才侥幸躲过一刀,魔种就是魔种!”
凉文泰惊恐的坐在隔离病房外的椅子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走出病房的伶韵看到了坐着的凉文泰,直接上去一拳把他打到在地,之后骑在他身上不停的用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停手吧!伶韵姐姐!”甘罗从后面抱住了伶韵阻止她“这个人我查过了,本性是个善良人,他小时候家人全被魔种吃了,这才精神失常伤了阿势!炮台崩塌的时候,文泰痛舍未婚妻尸体被烧成灰烬,选择了将阿势抱出火场,也是救了阿势一条命啊!”
“那还不是因为他用刀捅了阿势的胸口!倒果为因,莫甚为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砰!伶韵愤怒的一拳打在凉文泰脸上“对不起有什么用!做了错事知道怎么补偿吗?多少人穷尽一生……都还不完自己的罪业……”
“咳咳咳!对不起,对……”
砰!伶韵又向凉文泰的脸上打了一拳“对我说没有用!等阿势伤好醒来,当面对她讲!只有她能原谅你的过错……准备为你那一刀赎罪一生吧!”
“对不起,对不起……”
之后又过了三天,驻扎在流放地的唐风楼人马也返回了神都朝歌,唐风楼的侍女姐妹激动的抱在一起“太阳啊!云彩啊!终于回到上面来了!再也不要吃老鼠肉了!”一起返回地面的还有当初前往流放地一起寻找“证据”的市民。
“他们在流放地看到了不该看的,嘴巴可要封牢固了。”
“明白的。”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
“是……”
再一日,第二太守一派开始了清剿明镜法庭的行动,领队是无支祁和摩呼罗迦。
没有面具的无支祁浑浑噩噩的跟在金吾卫们的后面“没有大圣面具……就像是没有了梦想的咸鱼……请把我高高挂在墙上……然后忘记……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跟在一旁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的摩呼罗迦实在忍无可忍了,他把一个大圣面具顶在无支祁的脸上“猴子面具满街都是!买个新的不就行了吗?!”
戴上大圣面具的无支祁那原本弯着的腰终于挺直了“第七太守无支祁!满血复活哇咔咔咔!!明镜法庭是残党们!一个也不要放过!”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明镜法庭被铲除后,未来城主平衡王灵官的实力,就只有靠我们了。”甘罗端着一杯咖啡站在伶韵的病床前。
“法庭……真的被清除干净了吗?就这样?”
“二太守的手段厉害……他让蛇神卧底了进去一次性杀死了所有的判官,现在在逃的就只有一个叫田卜的胖子,不过大概也藏不住了,听说二太守派了个狠人去拿他。”
“判官田卜,田卜……田……卜……田?卜?田卜!”伶韵刚要喝下的红茶停在了嘴边,她把杯放在桌子上然后手指沾了几滴在桌子上写字“田卜这两个字,写在一起是古文中的鬼字!难道是那个人?”
“伶韵姐姐?你说那个田卜是……”
“应该是她,十年前遇到的棘手敌人,我没有亲自和她对阵过,不过听战友说她是一个使用镰刀型神器“纳言”的女人,神器使她的语言具有魔力,她说出带有诱导性的言语,可以使听者产生强大的心理暗示……只要是和她交谈过的人,都会无意识的被操控,她影响了十年前整个神器战争的走向,无论敌我双方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或出于恐惧,敌方用“鬼”字来做她的代称,诨号——鬼将,如果她加入了净灵冢……如果是她在背后搅弄法庭、太守、神都,挑起内战,那一切就说的通了!”
天也动,地也动,全在开合一张嘴。
爱也罢,恨也罢,搅动混沌覆乾坤。
“内战打完了……下一次玩点什么好呢?”
无情无惧轻生死,似鬼似魔最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