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施舍的仁慈是我的苦,愿尘归尘,土归土……
明李真实神识为商王武丁的王后“妇好”。
五岁失去父母,少女时代听从名为“巫师”的男人的召唤步入了九州邪教,十八岁时经历神器战争,面对死亡,信仰崩塌,之后辗转来到神都朝歌寻找活着的意义……
只有为他人付出一切,她才能认可自己确实活着……这叫做“善良”也叫做“扭曲”……
步莲神识哪吒俱伐罗,在这个腐朽的末世里,他的本性可以说单纯到宛如一张白纸,神识赋予了步莲两张新面孔,一为“怒面”、一为“悲面”,怒面相金刚罗刹,天地间唯我独尊,杀伐果断;悲面相菩萨心肠,悯天地,悯自身。
对于真实,只要给她新的付出对象,就可以代替流放地的孩子们让她改变生存的意义,而内心空白,外在割裂的步莲控制起来可比明李真实麻烦的多,所以巫师选择的手段是——用药。
每天的药分三份,一份下毒,两份解毒,既不让他倒也不让他好,对药物的依赖会让步莲更好控制,副作用是加剧了性情的不稳定,此外手中能打的牌还有很多,让老部下鬼将卧底神都,暗中操控明镜法庭分裂太守,杀掉阁老,替换成刺客进行暗杀,拿下净灵冢和神都来一场决战,利用神识对决产生的羁绊修复天梯。
巫师用了许多方法和时间做局,走到这一步却是和冥王下了一盘僵局。
“好累。”巫师坐在天梯的台阶上低着头“我的脑袋……好累啊。”
“呵呵~”赤瞳仙站在天梯的前面看着巫师。
“狐狸,你专程现身于此就是为了来取笑我的吗?”
“我是为了“见证”而来,在我漫长的生命中,作为“苏妲己”时侍奉的第一个男人,人世间最刚愎自用的王,他最后的终点是怎样的光景,我有义务见证。”
“哼~!”巫师冷笑一声“你们姐妹三个人呐……最小的妹妹不中用,最大的姐姐玩失踪,唯一对我委以真心的喜媚,现在正赶来杀我的途中。”
“她在一百年前就用了转生术从妖成了人,我们姐妹们中,就她最喜欢变化身姿,现如今她自己封住了前身的记忆,连我都唤她做“徒弟”,你更应把她当做仇人才是。”
“巫师!!”伶韵闯入黑色立方体中,她已经准备好了要在这里杀了巫师。
“呦,你的仇人来了。”
落地后伶韵直接召唤出了创世神器东皇钟“师父!千里迢迢劳您到神都来帮忙!”
“我就是看看……”
“好意心领了!但我请你不要出手!这一切都恩怨由我亲手斩断!巫师,我来杀!”
巫师抬眼看着伶韵,回想起三千年前二人在床上缠绵的时候“冶叶倡条。”(暗讽“妓女”的意思)
“恶贯满盈!”
“呵呵~”面对东皇钟的灵魂攻击,巫师站起了身向天梯的高处走去“怨鬼缠绕,步向高阶,这一幕不禁让我想起了那夜,鹿台那漫长的台阶,无数的怨鬼也这般熙熙攘攘的向孤王索命,姜皇后、杜元铣、比干……一个个血流满面,口呼昏君……退下!贱民!!”随着巫师的怒吼,东皇钟产生的无数怨魂被驱散,就连伶韵也被巫师的气势惊到。
伶韵难以置信的看着巫师:东皇钟的灵魂攻击竟然……遭了!仙体云身的时限……
就在伶韵要倒地的时候,赤瞳仙及时从后面托住了她“太鲁莽了,新得到的力量还没有熟悉掌控,小心被灵魂神器反噬。”
“是……”伶韵看向巫师“巫师他……”
“够了,孤厌倦了……”巫师的声音发生了变化,那绝对不是一个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年人能发出来的声音“没完没了的阴谋诡计,弄不完的权谋心机,孤厌倦了!”巫师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他从一个看上去干瘪的老头变成了一个健壮的青年,那白袍也因为瞬间膨胀的肌肉发生了破碎。
赤瞳仙并没有像伶韵那样惊讶“我就说嘛,托梁易柱的商王帝辛……他的神识者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干瘪的白头翁呢?”
巫师扯下那仅存在头上挡住脸的白色兜帽“太守也好,周军也罢,自诩能战胜孤王的贱民们尽管来吧,王,就在这里!”巫师散发出君临天下般的气势,就连赤瞳仙也被震惊到了“孤王在这里等着你们!就在这座朝歌城!江山不改!天命长存!”巫师握碎了手中最后一颗蕴含着空间之力的水晶“本王的天下——永世不会终结!”空间之力四散波及到了伶韵,就算赤瞳仙不惧怕空间之力,但她也不敢保证能救的了伶韵“什么见证者,终究是站在了孤王的对立面,小骗子!”巫师就这样看着赤瞳仙用法力护住了伶韵一部分意识……
第三防线上,天空突然下起了有毒的酸雨,净灵冢的人类部队立刻后撤,而那些魔种部队则是选择了继续前进。
大楼内避雨的郭侃说到“冢主大人终究是没能拿下神都城主的首级吗……”
“是的……”前任冢主的侍女阿青,现任净灵冢十八兵座之一的双钩跪在地上“我随哪吒大人进入城里的分身已经没有活着的了……”
“看到城内闪耀的金色光芒时,我知道十大神器之间展开了正面对抗……我并不觉得哪吒大人会赢,但至少应该和金乌冥王拼个鱼死网破吧。”
兵座银叉也从冥道中走了出来,郭侃看到后调侃说“呦,还活着呢?我以为你被火神烧成了灰烬。”
“去冥道里躲了一阵子,才从三昧真火里逃出生天,火神卷起的通天火柱没有熄灭的迹象,到底会燃烧到什么时候呢?城外军队的最高统领是你,还要继续打下去吗?若冢主真的战死,战争继续下去的意义……”
“意义?那种事情不重要!战场上还有数万净灵冢的兵力!打下去,不死不休!”郭侃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酸雨之下,兵座白打正在享受一般的一边唱着歌一边洗着澡“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啊~心情真好~”
“战争令你格外愉悦呢,亲爱的~”只剩下一半身体的鬼将来到了白打这里。
白打看着鬼将那狼狈的样子嘲讽到“看你那糗样子,玩大了吧~”
“挨了无支祁大禹王锁的一击……”鬼将虔诚的跪在白打面前“这幅机械身体已经不堪用了,我需要一副新躯体,魔种也没关系,反正我只剩下一个脑袋,已经算不上一个人了……以后您下达的命令我都会照做,**底也没关系……当然,这话是向身后那位大人说的……”
白打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啊~原来你能看到“它”啊~你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有够恶心的。”……
神都军以夜王城为中心重整军势,伤员也收入城中进行救治,八太守珈蓝的遗体也找到了。
就在所有人都失魂落魄的时候,摩呼罗迦大喊“战争还在继续!都支棱起来啊!”他身后的紧那罗妙法捂着嘴憋笑。
二太守王灵官此刻正带着残余守军退出界墙,尚未被冻结的只有部分神识者而已,这是冥王刻意留个神都军撤离的有限时间。
王灵官把手按在哭泣的阿势头上安慰到“我们每个人都会因为自己的选择而走上不同的道路,明李真实为了守护魔种的孩子们而坠入了魔道,不论对错,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背叛自己的执着,是一个值得你为之恸哭的殉道者。”
从病床上做起来的甘罗对所有人说“诸位……我有话必须要对大家讲,关于我在敌本阵探到底真相——这场战争的真正目的,以及太守们的真正敌人,躲在黑暗中推动一切的幕后黑手,试图颠覆历史的远古暴君商纣王——帝辛。”……
黑色立方体内,巫师看着陷入沉睡的冥王“金乌冥王,把一切都托付给城外的太守……到底是城外的娃娃们扭转乾坤?还是你先油尽灯枯呢?孤和你做个赌。”巫师挥手之间便在天梯的最上面出现了紫色水晶做的王座“姑且休息一下吧,等待对手需耗耐心……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后,奄有九有。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这座白城就是本王的宫殿,孤的江山,谁也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