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报告的我突然抬起头,看向一旁。
一位女子正搭在我的肩膀,悠闲的喝着咖啡。
“我说...”
感受着肩膀传来的重量,我不禁开口道。
“阿斯特莉娅,你有点重了。”
闻言,阿斯特莉娅不禁咳嗽了几声,被呛到。
接着,我默默的把我的耳机戴上,克雷斯工业的降噪耳机不愧是上上级,我几乎没有办法听到阿斯特莉娅的怒吼。
“你说什么?!阿多尼斯·威塞克斯!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
我缓缓把耳机摘下,继续看着全息投影仪上的报告,而身旁的阿斯特莉娅有些委屈的嘟嘴,捏着自己腰部的赘肉,说道。
“我很胖吗?我明明每天都有好好健身欸...”
“我真的很胖吗?”
“阿多尼斯...”
我再也忍受不了她继续骚扰着我,于是无奈的说道。
“忘了说,是你按在我肩膀上的力度有点重了。”
闻言,她脸上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重新展露出笑容。
这时,智能瞳孔上的闹钟不合时宜的响起,看着它,我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帽子戴上。
我站起身来,有些俯视着阿斯特莉娅,缓缓说道。
“我要出去巡逻了,再见。”
阿斯特莉娅也正经起来,叮嘱道。
“嗯,记得把眼睁大点,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最近首都雅里格修斯这里要举办全球外交峰会了,到时候出现什么事简直是为整个伊萨拉特帝国蒙羞。”
我抽出挂在腰间的剑柄,一瞬间,一道利刃弹出。
我拿出手帕开始擦拭剑刃,直到那银色的表面可以看到我的倒影位置,才把剑收回剑柄中,把手帕塞回自己衬衣上的口袋。
“再见。”
我缓缓向前走,靴子踏在大理石地上的声音清晰可听,我缓缓走到那道蓝色的投影面前,伸出手碰了一下。
只闻一道机械女声响起。
“认证通过,已放行。”
我这才缓缓穿过那道门。
一刹那,阳光照在我身上,有些刺眼,我压低帽子,这才看清楚些许。
这里是伊萨拉特帝国,有着许多不同的别称,什么经济之都,科技之城,甜品天堂等等等。
但我们的教皇将伊萨拉特帝国称为...
“宗教,律法与自由之都。”
在这里,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他们把自己所信仰的东西抬高得无比高尚。
而且,这里总是有着形形色色的教派,例如什么:土豆教,不叠被子教,猫猫教。
这不禁让我想起,之前猫猫教派的死对头,狗狗教派的信徒把自己的狗扔进了猫猫教的教堂内,造成骚乱,最后那个人被关在监狱里一个月。
言归正传,目前,伊萨拉特帝国内有着两大教派:拉萨姆特教和伊格利斯教。
目前,当权者为伊格利斯教教皇,希斯·古瑞。
他把拉萨姆特教列为邪教,异端,恐怖组织,于是乎拉萨姆特教的教徒只能像一个过街老鼠一样,在整个国家里四处躲避伊格利斯教的追捕。
而,我们,镇安所成员,成了伊格利斯教的利刃。
镇安所成员,或者统称为探秘者的主要工作便是维持治安秩序,在这里,律法秩序是排在第二位。
根据伊萨拉特律法,第一章,第一条,写道。
“律法在伊萨拉特帝国是神圣,不容侵犯的存在,每位公民必须遵守所有律法。”
其中,在第二百四十三章,《宗教与信仰》,第五十七条写道。
“拉萨姆特教为异端组织,任何伊萨拉特公民倘若参与他们的宗教活动,将会被视为邪教徒,情节较轻者,处十五年以上,五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者,可处无期徒刑,甚至死刑。”
别因为我背下整本伊萨拉特律法而感到惊奇,这只不过是入职探秘者的小小的考验。
探秘者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可尽管是万里挑一,整个国家也有足足七万名探秘者。
也正正是因为这样,伊萨拉特容许每位公民持枪。
在伊萨拉特律法的第一百三十五章,《公民的权力》,第三十四条写道。
“每位伊萨拉特公民都有权力在街上持有不受管制的枪械,倘若有持有受管制枪械的需要,须经镇安所审批。”
所以,别对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街道上转着自己的左轮手枪而感到惊奇,当然,走火了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我的眼睛开始适应那刺眼的阳光了,我把我的帽子往上挪了挪,帽子真的太挡视线了。
还未回过神来,一位热情的小哥就已经拿着一个碟子,穿着旱冰鞋向着我溜了过来。
我不由得皱了眉头,忘了说,在这里任何人都是自由的,只要你不违反律法上写的东西,那基本上没人管你的。
“哟!你看起来挺精神的,要不要来一杯新鲜的科尔果酒?一杯只需要二十费尔币,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我有些嫌弃的推开了那个盘子,瞄了一眼里面的酒,确实挺新鲜的。
刚摘刚榨,能不新鲜吗?
味道肯定酸涩无比,还要我二十费尔币。
况且,上班时间禁止饮酒,我可不想打三枪空两枪,最后一枪还只打到嫌犯的头发上。
那位小哥看我不要,于是又溜着旱冰鞋向着其他走来的顾客推销自己的产品。
接着他便滑倒了,那一个个玻璃酒杯化作一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碎片,青绿色的酒液把他的衬衣浸透。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耳边随即传来他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我的腰啊!!!”
我缓缓走上前去,我已经用了智能瞳孔把通知了医疗队,应该不出三分钟他们便能赶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街道的一侧突然出现了灰色烟雾团,一个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医疗队员连忙赶了过来。
看着他们把那个男人抬走,我也没多说什么,便继续在集市周围巡逻。
我路过了一个水果档,看着那一颗颗饱满,带着些许光泽的苹果,我花了五块买了一个苹果。
尽管说“一日一苹果,医生远离我。”这句话已经在不知道多少个世纪前就被揭穿,说是一个促销的广告词而已,可苹果里的糖分总是能让我在下午时打起精神,还能花少点时间在咖啡厅里吃下午茶果腹。
我已经走出了集市,来到所谓的“中产公民”住的地方,每个人大多衣衫整齐,起码不会像乞丐一样邋里邋遢。
只不过,这里很少人就是了。
这时,一个突兀的身影挡住在我面前,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先生,你要买上几支花吗?新鲜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