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边,克里夫顿太太好不容易安顿好卡莉斯塔,正坐在了沙发上,抬头望去时钟,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克里夫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投影仪,看着今天的新闻。
这时才发现,‘小巷’那里有严重的生化事故,她不禁张大嘴,突然想到。
“哎呀!阿多尼斯不会也要去那里吧?哦!我慈悲的神啊,愿你保佑这可怜的孩子,愿他能活着回来。”
卡莉斯塔在二楼的楼梯抱着膝,克里夫顿太太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缓缓落下,留下了一道泪痕。
“阿多尼斯哥哥,我好想你,你能回来吗?”
......
另外一边,此刻的我正在尸体堆里晕了过去,所幸的是,由于腐烂和血腥味太大,那些怪物并没有发现我。
我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不知为何,那些怪物都不来吃这些尸体,或许是意识到,‘小巷’里会有源源不断的人进来,于是宁愿在入口等待新鲜的猎物,也不吃这些尸体。
我在尸体堆里梦到了很多东西。
可是很多的我都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清,我梦见了,很多人,拿着喷火器来到了‘小巷’里,拿着火到处烧,把我活活烧死。
我还记得,我看到一个很大的肉瘤,那个肉瘤不停地产出虫卵,接着就被虫群包围,最终被活活咬死。
我还记得,就在我要爬出去的时候,却被人当做怪物射杀。
在‘小巷’外,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投影仪,他们原本在为我们成功插下了荧光棒而松了一口气,然而,过不了多久,荧光棒的信号就消失不见,这时,现场的氛围逐渐凝固。
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越来越多的的信号都消失在投影仪上,直到最后一个信号消失,气氛跌倒了冰点。
伴随着是抽泣声。
艾德琳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投影仪,泪水渐渐地填满了她的眼眶,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
“不...不会这样的...”
“阿多尼斯那么厉害,不会就这么...”
“他会回来的,对吧?”
阿黛尔看到投影仪出现这般情况,本来就有些郁闷,烦躁,不开心,听到艾德琳这么说,心情就更加的烦躁了。
“闭嘴!把你那‘伊萨拉特语脏话’的嘴闭上!我不想听到你在那里哭!”
阿黛尔一个没忍住,用着脏话骂了艾德琳,艾德琳吓得一激灵,呆在了那里。
此刻的阿斯特莉娅走了过来,拉着艾德琳走向一旁,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艾德琳用着纸巾把泪水抹去,断断续续,带着哭腔问道。
“阿...阿多尼斯他...他不会死吧?”
阿斯特莉娅听到这句话心里五味杂陈,脸上满是担心,说实话,她也很担心我,但是性子里的高傲不允许她现在落泪。
她只能不停安慰着自己。
“阿多尼斯他那么厉害,他不会出事的,小时候都是他在保护我,他那么厉害,是吧?”
但是听到艾德琳这句话,她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不过倒也没像艾德琳那么严重。
阿斯特莉娅面前露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他不会的。”
“我和你说,我小时候给阿多尼斯编了一个保命符,阿多尼斯他小时候死活不肯带。”
“后来呀,自从他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后,就一直带着这个保命符了,现在的他把保命符系在腰间。”
“他都有了保命符了,不会出事的,好吗?”
艾德琳听到这句话后,心里好受了一点,但是还是担忧的望着能量罩。
阿斯特莉娅把艾德琳揽进怀里,尽管她一直强装着没事,但是眼角旁的泪水出卖了她。
她趁着艾德琳不注意,抹去眼角的泪水。
阿黛尔盯着投影仪,一直期待着有些什么奇迹发生,可是过了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投影仪上也没有任何信号传来。
阿黛尔应该庆幸,荧光棒的信号并不会‘小巷’里的信号屏蔽器屏蔽,不然连这种奇迹都无法期待。
安布罗斯看到这一状况,立马停止了对‘小巷’的搜索,转身上了车,说是和高层开会商量更好的对策。
其余人看着安布罗斯就这么逃离了这里,难免叹了一口气。
但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
又是一个三小时,克里夫顿看到时钟上已经显示下午六点后,连忙上了楼把卡莉斯塔叫了下来。
克里夫顿看着卡莉斯塔满脸泪痕,不免有些心疼,她把卡莉斯塔抱在怀里,安慰道。
“怎么啦?我的小卡莉斯塔怎么哭了?你哭起来的样子可不好看哦。”
卡莉斯塔并没有因为这一句安慰而停止了哭泣,反而断断续续道。
“阿多尼斯...阿多尼斯哥哥他不会有事吧?”
克里夫顿太太听到后,咬了一下下唇,说实话,她看新闻也觉得这一次事件很严重,她心里也没底。
但是,她除了等着,还能做什么?难不成她能进去杀个七进七出?
但是,克里夫顿太太还是说道。
“阿多尼斯他,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好吗?”
克里夫顿太太领着卡莉斯塔到沙发上坐着,放着动画片,只不过卡莉斯塔并没有任何心情看。
她现在最想看到的是,阿多尼斯哥哥出现在他身前。
但是现实彷佛很喜欢和人开玩笑一样,过了三天,我都还没从‘小巷’里出来。
艾德琳她们几乎都在上班的时候来能量罩这里呆着,祈求能看到一个人影从里面出来。
但是我没等到,反倒是等到了高层的一个通告。
上面下达了指令,让南极星军团来‘小巷’这里,用着喷火器,把整个‘小巷’里所有的东西烧掉。
艾德琳她们好像已经接受了我的死亡,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等待着南极星军团的士兵把‘小巷’里的所有东西烧毁。
现在,距离士兵们进去‘小巷’里烧东西,只剩下四十五分钟。
但我现在还没醒来。
我又梦到了。
我梦到了,卡莉斯塔再次变成了一个孤儿,沦落到在街上卖花,最终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里,活活冻死。
不,我还不能睡去,我要出去,我要见卡莉斯塔,我还要养她。
我还不能睡去!
我 还 不 能 睡 去!
生存的本能以及对于家人的思念迫使我睁开了双眼,一睁开双眼,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以及血腥味涌入鼻腔。
我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便艰难的爬了起来。
我睡了多久,六个小时?一天?两天?还是更多?
我盯着智能瞳孔上的日历,这才发现我已经睡了三个小时了。
防毒面具的镜片早就被那些怪物打破了,已经不能用了,我脱下防毒面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用了一个手帕绑在鼻子和嘴前,希望那些孢子透不过这条手帕。
不过,这一动作基本上毫无用处,我只不过是寻求一些心理安慰罢了。
手上的冲锋枪早就不见踪影,这里一片漆黑,我甚至看不清鞋子是什么颜色的,和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大同小异。
我打开了无人机的手电筒,尽管说这很大几率会把那些怪物引来,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此刻呆着的是安德烈的房子。
我用着手电筒的光芒,发现了他家里还有两管能量液,还有一些破碎的管子,上面还有着一些绿色的液体。
是威格尔-10没错了。
我把那两管能量液带上后,抽出腰间的手枪以及短刀,开始在‘小巷’里寻找出口。
因为那该死的信号屏蔽器,我没有办法和外界有任何沟通,现在的路只能靠我自己去找。
或许是因为肾上腺素的缘故,我觉得我的感官比之前更为敏锐。
眼尖的我在怪物堆里发现了之前插下的那一支能量棒,我扒开那怪物堆,刚想把能量棒打开,却发现能量棒已经被那些怪物弄坏了。
不远处,还有我队友的尸体。
说是尸体,倒不如说是骨头,此刻的他只剩下一具白骨,冲锋枪也不知所踪。
突然,我听到我后方传来一阵骚动,我连忙举着枪向着周围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突然,一个怪物在我右方袭来,我下意识的动用了能力,手中的短刀瞬间变成一把散发着刺眼白色光芒的长剑。
我一下把那个怪物切成两半,我知道,那个怪物过不了多久有会复活,我连忙逃离了现场。
“‘伊萨拉特语脏话’!我怎么用了能力,这下完了,那些怪物肯定会循着踪迹来找我了。”
我小声的骂道,我彷佛听见了一声低吼声,不禁加快了脚步。
此刻的我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我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哪里,周围看起来都一样,都是那些该死的藤蔓,触须。
突然的,一滴口水滴在了我头发上,我抬头望去,一个怪物正张开着她的血盆大口,露出了他那长长的舌头。
下一刻,他那舌头捆住了我的脖子,一把把我抽了上来,一时间,我无法呼吸,乱了手脚。
不过,我及时把那怪物的舌头割断,那个怪物瞬间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我刚想跑,那个怪物却落在了我的身前,他刚想向我扑来,我一脚把他踢向墙壁,用着手里的短刀刺穿他的喉咙。
我连忙越过那个怪物,继续向前跑。
我的后方已经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们已经追过来了。
我的法力暴露了我的位置,加上我手电筒的光芒,使得我和晚上的烟花那么耀眼。
一个怪物朝着我背后扑来,我连忙转身,手里的短刀才空中划过,彷佛能划断空气一样。
那个怪物的嘴瞬间被我切开,飞向一旁,我盯着周围,周围密密麻麻都是那些怪物。
我握着短刀的手颤抖着,怒火渐渐地占满了我的内心,我像是看着将死的敌人一样盯着他们,眉头微邹。
“你们这群杀千刀的,今天的我和你们拼了!”
我朝着自己颈部的大动脉打了一针能量液,一时间我感到无比的清醒,手里的短刀也亮起刺眼的白色光芒。
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我耳边传来。
“已启用能力,法力值消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