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稍早一些的时候。
伊蒂丝披着斗篷,像往常一样走在鸢尾花街的街道上,嘴里轻轻哼唱着歌,手里抓着一瓶还没开封的金麦克白葡萄酒,打算将酒藏到自己的小店里,省的被贪嘴的奥德拉给偷偷喝掉。
毕竟小院长已经说了这是校董会给自己的,那么自己独自享用也很合理吧?
老实说她现在还有些醉意,至少她今天很放松,心情很不错,所以她的脚步都是轻盈的。
但很可惜,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她刚刚走到自己的小店门前时就被人堵了。
并不是什么不良或者前来收取保护费的混混,她每个月的保护费上缴的都很及时,哪怕偶尔稍晚了一些看在凯伦的面子上也是会在门上贴上一张请她尽早缴费的纸条。
堵她的人一个束着高马尾的少女,这个女孩一直蹲坐在小店的旁边,脑袋埋在膝盖中,看上去就像是被抛弃而委屈的小猫咪,女孩远远看到伊蒂丝走来就立马抬起头,在确定了伊蒂丝的身份之后才猛地站了起来。
亚乌拉?这个小丫头怎么又跑来这里了,中午不是刚安慰过了吗,难不成是喝了一次金海湾之后念念不忘了?
伊蒂丝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到了亚乌拉的身旁。
“女士……晚上好。”亚乌拉先是惊喜的往前走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顿住,有些局促的喊道。
“晚上好,小家伙。”伊蒂丝看着亚乌拉这幅拘谨的样子,感觉颇为有趣的挑眉,忍不住逗弄道,“怎么突然叫我女士了,昨天晚上不是叫我姐姐吗?”
“昨天我喝醉了,真抱歉对您做了那种事情。”亚乌拉话接的很快,显然是在心里预演了无数遍,连番道歉。
“没关系,毕竟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借给你了一个住的地方而已。”伊蒂丝无所谓的耸肩,向亚乌拉伸出手。
“啊对,您的钥匙。”亚乌拉愣了愣,从兜里翻出了一枚钥匙规规矩矩的放在了伊蒂丝的手心。
“不论如何,我想对您负责。”这个女孩表情严肃的说。
“负责什么?”伊蒂丝随手将门推开,示意亚乌拉跟上,挽下斗篷的头罩,伸了个懒腰,坐在沙发上姿态随意,轻笑道。“负责把昨天晚上的住宿费交给我?”
“我想让您成为……成为我的妻子!”亚乌拉脸庞微红,站在沙发旁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指尖轻轻勾连,似乎有些纠结。
“我们昨晚……昨晚应该是做了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吧……所以我想为您负责,如果您不愿意也没关系的,我会努力追求您……我是认真的!”
“……”伊蒂丝沉默着眨了眨眼,良久,才不确定的抬头问道。“你指的……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事情是,亲吻?”
“是的……很抱歉在那时候亲了您,还是在您不愿意的情况下。”亚乌拉欲言又止,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向伊蒂丝的嘴唇,又连忙别开。
“想不到你还挺纯情的……”伊蒂丝轻揉自己的眉心,啧了一声。“不过没必要,我没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也不需要你负责。”
“你可以当……嗯,就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一场梦,毕竟如你所见,我只是个开不正经小店的老板娘而已,你是大家族的孩子吧,咱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在乎的,女士……请让我对您负责吧。”亚乌拉说。
“但你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么,你不了解我,不知道我的为人。”伊蒂丝站起身,缓缓走到亚乌拉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是什么潜逃的罪犯,或者有不良嗜好的人呢?”
“这些你甚至都没有考虑,如果我假设你昨天晚上遇到的是什么早就对你居心叵测的人,他们的目标就是为了哄骗你,然后蚕食掉你的财产,甚至整个家族……你还要负责吗?”
“你的责任心很宝贵,像金子一样珍重,这当然很好,但大人的世界是很肮脏的,小姑娘。”伊蒂丝一字一句的说。“你还没有做好准备,更别提什么负责了。”
“……我相信我的眼光,女士,您是个好人。”亚乌拉看着伊蒂丝近在咫尺的样子,看着那脸庞上的面纱,想起了昨天晚上在迷乱的醉意中唇齿轻咬下面纱揭露的桃红色双眸。
“求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为您负责。”亚乌拉带着些恳求的意味,低声道。
你这死孩子是哪里来的犟种吗?怎么这么认死理。伊蒂丝默然,没来由的涌起一股火气。
“好啊。”
她淡淡的说。
“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吗,那您可以告诉我您的……”亚乌拉惊喜的说,但她的表情只在一瞬间就从惊喜变为了惊愕。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用力攥住,整个人被伊蒂丝的身体压住,两人齐齐摔进了沙发里。
她下意识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渐渐流失,就连周遭的魔力都无法感知。
怎么回事?亚乌拉抬头,眼神慌乱的看着压着她的女人,一时之间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
“束缚魔法,小姑娘,作为你昨天晚上的回礼。”伊蒂丝轻声说。
伊蒂丝跨坐在亚乌拉的身上,让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亚乌拉的腰肢,俯身前压,指头轻轻抵住亚乌拉的嘴唇。“我可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啊,小姑娘,别太自以为是。”
“不要太过于轻易相信一个人了。你要知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吃的一干二净。”
伊蒂丝的手指下滑,轻轻抚至胸前,折开领口的扣子,顺着精致的锁骨一直下撩,指尖停留在亚乌拉的小腹。
“你还觉得我是好人吗,小丫头。”她说。
亚乌拉微微侧头,身体不自在的扭动着,被伊蒂丝撩拨的身体发烫。
“别……女士……”亚乌拉轻喘着,突然感觉一阵酥麻的触电感湿热的从她耳垂向四肢百骸散开。
带着温润气息的粉舌试探似了在舔舐着她的耳垂,那股鸢尾花的气息一下子将她拥紧,几乎要她沉溺其中,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就像是昨天晚上醉酒时的那般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