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有问题?”让娜蹙起眉头,开始回忆上船后的点点滴滴。
要说这些天谁和他们接触的最多,定是这位船长了。按照这位船长的说法,他原本就是生活在巴基廖内的,当初酥努普的军队毁掉了他的家园,多亏太阳骑士大人,他才得以重回家乡讨生活。
让娜倒是不认识这位船长,她虽基本生活在巴基廖内,但无需出海,几乎没坐过船。这位船长又不是什么闻名当地的人物,让娜无法判断真假。
不过比起一般人的敬畏,这位船长对他们两人更多几分感恩,不然也不敢第一天就邀请临一起打牌。
后面几天,船长还拿出了各种海上生活难寻的好东西招待他们,是两人在船上相处的最好的人之一。让娜自问自己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但也没有找到这位船长的任何可疑之处。
“船长没问题不代表船上没贼,有位乘客是冲我们来的,我们被人盯上了,或许他没能力做些什么,但我们的行踪全都会泄露,特别是在下船之后。”临打个哈欠,继续补充:“更大的问题是,我已离开亚目朗格,他们依然对我如此警惕,究竟是为什么呢?难不成还想对我动手?”
临清楚自己的实力,亚目朗格本就以武立国,他的王国骑士更是打出来的,比其他三位带点制衡水分的王国骑士更有含金量。哪怕是有这样那样的因素,亚目朗格的王国骑士依旧是所有国家都公认的强者。
不是击败而是打算留下他的话,酥努普哪怕举全国之力也很难,毕竟他们很缺高端战力,要是只用笼腕骑士这个级别及以下的实力进行比拼的话,倒是两个亚目朗格都不够酥努普打。
塞阿容内好些,但高端战力比较偏科,如果说亚目朗格的骑士属于魔武双修的话,塞阿容内的则是类似小说中的魔法师,开盾站撸的情况比较多。
让娜当年在骑士学院的打法就属于这一种,但随着一部分有天赋的学生开始掌握更高等级的魔法,无限子弹的加特林也很难打赢哪怕只有一枚炮弹的坦克。
“要不临你直接做掉他。”见识过临在巴基廖内干的事之后,让娜给出了故技重施的建议。
临作势要戳让娜的脑袋,惊得让娜一个缩头:“我看你是睡太多迷糊了,船上要是死人了那这船是掉头回去还是继续去塞阿容内?要是回亚目朗格的话如果下一艘船也有跟踪我们的人呢?还去不去所提胡帕了。”
“那接近塞阿容内的时候出手咯。”让娜又提出一个馊主意。
临给个白眼过去:“那更惨,我是打仗的不是搞暗杀的,你当靠岸的地方是亚目朗格吗?塞阿容内的人来调查你说我是配合还是不配合?我只是没当王国骑士了,但我现在还是骑士长,一个不好会变成亚目朗格对塞阿容内宣战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内奸了。”
说完,临指指旁边的床铺,建议到:“要不你再睡会吧。”
让娜往椅子靠背上一趴,嘟嚷着:“我就是太无聊了,不搞定这个人咱们干什么都不自在,我想去打牌~”
我打牌是为了证实猜测,你是真想打牌呀。
看着让娜无精打采的模样,临宽慰道:“放心,这艘船不仅是对我们的限制,也是对他的限制。我们刚打击了一次巴基廖内城中的那些老鼠,他们现在应该缺人得很,不然也不会派这么个家伙来追踪我们,就他表现出来的能力,应该是个通风报信的工具,不敢对我们下手的。”
“我的计划是让船长对他多加留意,只要别把船弄沉搞个同归于尽,那就问题不大。反正我们是在塞阿容内境内,跟酥努普没关系,下船之后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倒要看看有谁跟的住。”
得知不影响自己打牌,让娜的精神迅速振奋起来,可在听到“同归于尽”四个字后,让娜又不安的拉开窗帘向外看去。他们买的船票是最贵的一级,船舱自然也是最好的几个之一,宽敞,窗户朝外可以直接看到大海而非走廊。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涌动着一道道波浪,蓝中带黑的海水将所有探究的目光遮挡。让娜没有深海恐惧症,但这个世界对于大海的认识更少,对于未知的东西,人们总是希望逃避的。
“那万一要是船破了怎么办?”让娜揉揉脑袋,感觉这趟旅程会很多意外。
在让娜的心里,能不能真的解决她魔力天赋的奇怪状况并没有那么重要,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她也已经走出童年的阴霾,用不了高级魔法又不是不能活。
对于这次了旅程,让娜真正的期待是结婚加度蜜月,都说什么吊桥效应,和临一起外出旅行,肯定会经历各种各样的冒险,真乃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虽然她对其它国家的了解只止于书籍,但一些有名的景点还是知道的,所提胡帕的同心泉可是被评为情侣旅行的必去地点之一。
受限于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去这个景点的游客当然不可能像穿越前那个世界的网红景点那么多人,但这并不妨碍其神奇功效的广泛传播和不断产出美好的爱情故事。不管那个传说给出的线索指向所提胡帕的哪个地方,让娜都要把临拉去那里一趟,不然岂不是白瞎了她想的好几套求婚方案?
等求婚成功了,她再和临走一条不同于去时的路一路旅行回巴基廖内,然后请卡马老爷子为他们主持婚礼,后面自然是经典的幸福生活。曾经的让娜怀着对旅途的美好憧憬踏上路途,可现实却大不相同。
巴基廖内的时候就算了,顺路抓捕犯罪分子咯,可已经上路了却依然有这种事,现在是被追踪,后面呢?会不会要打架,会不会流血流泪?还能再回到亚目朗格吗?
让娜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不如求个安稳就在斯托尔城和临培养感情,见家长也方便,斯托尔城去巴基廖内也就几天路程。
“那我只好辛苦辛苦,带你横渡海洋了。”面对让娜有些震惊的表情,临主动牵起她的手:“放心,有我在包活的,打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