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来之后,周晨结束了对小胖的武艺授课。今天他带着小胖学习如何使用长矛。
虽然小胖因为从小干活的原因有一把子力气,但是,锄头镐子这类武器让他这样的新手来使用反而是害了他。长矛这玩意简单又实用,而且容错率还高,对于新手来说,是冷兵器杀丧尸的不二之选。
因为对手是丧尸而不是人,所以长矛其他的基础技艺都可以暂时不学,所以他今天只交给小胖如何用长矛扎人——拿长矛扎人看着简单,但是,要准确捅到丧尸的脑子,不经过训练是不可能做到的。
小胖回家后,周晨坐在院子里抽了一支烟,然后起身洗消。洗消的时候,他盯着隔壁院子的院墙,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搭个棚子,再用帘子遮一下,不然以后刘艺含洗消的时候被小胖爬墙头偷看怎么办?
倒不是他已经把刘艺含视作禁脔,而是这样做可以尽可能避免队内矛盾。至于他把刘艺含收了?这个念头之前也不是没有,可问题是,他隐隐约约有一种直觉,觉得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过于聪明的女人不好控制。
说起来,爷爷奶奶的事情还没有办妥,看来一会儿得和她商量商量。至于要不要把小胖拉上,周晨觉得没不要,因为这小子居然在生死关头还在想什么自卫谋杀的事情,倒是刘艺含下手干净利落,一锄头就把丧尸给敲死了。
看来自己之前和她说的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话她都听进去了,而不是想靠美色来当寄生虫。
想到这里,周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矛盾之处——不当寄生虫独立自主的女性他觉得不好控制不喜欢,可是当寄生虫的女性他又觉得没尊严没自己的思想,也不喜欢——他被自己逗笑了。也许世界上就不存在符合他要求的女子。
洗消完,他换上宽松的衣服来到三楼,敲了敲客厅门,然后转动门把手推门而入。
房间里传来一阵急急忙忙收拾东西的声音,就好像是警察突袭了正在打麻将的赌徒。然后他就看见点着蜡烛的茶几后面,一双被黑丝包裹的双腿不安地站在那里。
“我应该问你一声再进来的。”周晨尴尬地说道,“这里毕竟是我家,习惯了。”
“没事,没什么大问题,呵呵。”刘艺含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看过了。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你在背后藏着什么?”周晨问道。
刘艺含将手从身后拿出来,说道:“丝袜。”
“为什么要藏起来?”周晨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心虚吧。”刘艺含说道,“我还是第一次穿这种。”
经过她的提醒,周晨这才注意到,刘艺含双腿上的袜子许多地方都有破损。
“你在心虚什么呢?”周晨问道。
刘艺含被问的哑口无言。
“不会是受伤了吧?”说着,周晨拿出电筒打在刘艺含身上。他发现她身上穿着一套黑白水手服。
这丫头再发什么骚?偷偷在屋里穿水手服和黑丝就算了,为什么被抓包后还这么慌乱?
“脱。”他说道。
“不是,你之前检查过的!怎么还要脱呀!”刘艺含说道。
“历史检查不具有现实意义。”周晨说道。
刘艺含哼了一声,扭开脸不去看他。
“给你台阶你就下,现在是让你自己脱,一会儿我来给你脱就不那么体面了。”周晨说道。
刘艺含仍旧没有动弹,甚至还朝周晨投来挑衅的目光。
周晨也不惯着,求锤得锤,两三步走上来,在刘艺含呼出一口气的时候扼住她的脖颈,让她连呼救都发不出来,另一只手则拿起茶几上一条崭新的棉袜,然后松开掐脖子的手,在刘艺含大口吸气的时候把袜子塞她嘴里,堵了个严实。
随后,他拿起一条刘艺含穿毁了的丝袜,眨眼睛就给她绑了个四马攒蹄。
“唔唔!唔唔唔唔!”刘艺含说道。
虽然没有发音,但是周晨还是脑补出了一句国粹。他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你就是贱皮子,驴驮性,好好说话你不听,真挨上了又叫唤。”
说完,他打着手电筒仔仔细细从刘艺含的脚丫看到大腿根,又从手指看到腋下——皮肤温软如玉,除了之前已经结痂的,没有发现新伤口。
他解开水手服的第一个纽扣时,刘艺含露出惊恐的表情,身体也不停扭动着,但于事无补。周晨脱去她的水手服和裙子,看了一圈后,把衣服给她合上,说道:“没受伤你这么一惊一乍干嘛?我还以为你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说完,周晨取出水手服妹子嘴里的袜子。
“周晨你个死变台!我操唔唔唔——”刘艺含脏话刚开了个头就又被袜子塞嘴。
“我也不是故意欺负你,只是你表现的确实太可疑了。”周晨蹲下来说道,“不过道歉是没有的,这也是你有错在先。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有本事打服我,那我听你的,不然就得听我的,受了欺负也是活该,懂了吗?”
刘艺含那个气啊,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这么憋屈这么委屈!在自己家客厅里偷偷女装欣赏自己,突然就被绑了起来,罪魁祸首还倒打一耙说她有错在先?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周晨则贱兮兮地坐茶几上抽烟,等刘艺含骂完了,消停了,他便拿起沙发上的痒痒挠,给自己挠了挠背,然后轻轻挠水手服少女的脚丫子。
可怜刘艺含手脚都被掰到身后绑着,躲都没处躲。被挠了一下后,她又被激发了凶性,再次骂了起来,可惜被堵着嘴,也骂不出来什么脏话。
骂了一会儿,骂累了,周晨便又挠一下她的脚掌心,又气得她大吼大叫。如此往复三四次,刘艺含可以说是精疲力竭,只有喘气的份了,哪怕周晨再刺激她她也没力气了。
“骂完啦?”周晨点上一支烟,至于这是第几支,他也记不得了。他将痒痒挠的爪子放在刘艺含的眼前,说道:“服气没?”
刘艺含对他怒目而视,然而,当痒痒挠放在她的脚掌心上时,她的表情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服气了就眨两下眼睛。”周晨说道。
刘艺含照做了。嘴里的袜子被取走,绑着手脚的丝袜也被解开了。她活动着手臂,一脸幽怨地盯着周晨,但后者只是朝她瞪了一眼,她就忙不迭换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
“我不是不讲规矩的人。”周晨说道,“你觉得我占你便宜,揩你油,是,这是事实,但目的是检查你有没有被感染。其他的只是顺带的。”
刘艺含连轻哼一声表示不满都不敢——这个家伙可以说是相当的糟糕了。可是,又没有糟糕透顶。刚刚她还以为自己要失身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只是检查伤口。
她默默将水手服的扣子扣好,再将披散的头发用发圈扎成马尾,顺便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烟,然后看向周晨。后者拿出火机为她点上,这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
一根烟抽完,心里面的不爽也消解了,她抬起眉毛,看向坐在茶几上的周晨,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一个人觉得孤单了,来找我聊天?”
周晨心说以眼下的环境他宁愿自己撸都不要去找女人——哪怕戴小气球也不能百分百保证安全,长蘑菇是小事,万一被感染丧尸病毒那乐子就大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买个娃娃的原因,毕竟总憋着也不好。
他说道:“我还真有正事。我今天本来是去救爷爷奶奶的,但你也看到了,现在没那个条件。所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你刚刚那样欺负我,现在居然让我帮你想办法?”刘艺含说道。
“你自己的问题。”周晨大言不惭道,“所以你自己要好好反思。我不是没有提醒你,让你有个台阶就下。你不记得了?”
刘艺含很想扇这家伙一巴掌。虽然她完全能理解周晨刚才的做法,她也相信他的目的是检查自己有没有被感染,占便宜是顺便的,但是,她还是好气啊!
算啦,大局为重,先救爷爷奶奶要紧。
她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靠到周晨身边,两人想了许多办法,但都因为缺乏解决大规模尸群的手段而没办法执行。
“与其让爷爷奶奶承担被病人伤害的风险,不如就让他们待在家里。”周晨说道。
没想到他随口一句话,让刘艺含产生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她说道:“我们暂时可以不用接走两位老人,只需要把药送过去就是了。”
对,就是这个思路!继续深入!她给自己鼓劲道。
“问题是,想要把药送进去,也需要有清理大量食人族的手段。”周晨说道。
许多破碎的念头在刘艺含脑海里闪过。她感觉自己马上要抓住要领了——以人为本,现代工业品,电池,人类文明的瑰宝……
“不需要人去送。”刘艺含说道。
“什么意思?不要人送,难不成让药飞过去?”周晨的脑筋明显还没转过来。这就是他作为重生者的坏处了,路径依赖太严重!
而另一边,刘艺含突然被周晨的话点醒了,她激动地说道:“对!就是让药自己飞过去!这样就能给我们争取时间,打通去往爷爷奶奶家的道路!”
周晨狐疑地看向刘艺含,觉得她在异想天开,可下一刻,当他听见刘艺含说出的那个玩意儿后,他也震惊了,怎么这么好用的东西自己居然一直没想到呢?甚至没有提前准备!
“我们可以用无人机把药送过去!”刘艺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