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关系原来有这么好吗。”
“不知道。”
杨铭投来些许羡慕的视线，妹妹凌音则是啧了一声，显得相当不爽。
就在这一瞬间，感觉凌秋和栗枫的关系拉近了很多，虽然不是在男女层面上的关系，但是那种肆无忌惮开撕的氛围，倒是某种程度上比起男女关系更让人羡慕。
纯粹的关系。
“好了好了...”雨宁安抚两人安静下来，接着刚才的话题，“总之，在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都要准备出摊招新了，至于我们的工作，倒也很简单，在说清楚我们的工作到底是什么之前，我还是稍微概括一下我们这支志愿者被组在一起到底是什么逻辑吧。”
不愧是雨宁会长，大三的见识和作为会长的消息网就是很全面。
“说的稍微有点多了，总结下来，因为以上的种种原因，尤其是咱们学校分区以后，咱们这个旧校区无论是学生会还是其附属社团，别说工作质量，就连最基本的工作人员也是相当紧缺。”雨宁顿了一下，看了看周围还是有些疑惑的眼神，那也是自然的，雨宁只介绍了学校的学生组织现状，却依旧没有提到为什么她们会被组在一起。“于是，总之他们那些臭男生就有了想法，就是让我们稍微出卖一下色相，将新生老生尽可能活跃起来，目的是为了尽可能把能吸收的潜在人员尽量吸收...”
“我绝对不要干什么违法的事情的嗷！”
没想到作为女生的群体还没有发声，凌秋就以男生的视角先行抗议，他并非知道自己的颜值几何，他只是知道自己很可能要经历另一番毒手。
下手的人，还很可能是距离自己最近的人。
他看向凌音，果然在那里他得到了答案。
“放心放心！”雨宁也是急忙否认掉那个可能性，“当然不是那种事情。昨天的事情你们大概都知道的吧？就是凌秋...嗯，在教学楼下引起的轰动。虽然这种做法在明面上不被官方认可，但是很默契地，上面似乎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所以学生会那边就打算顺着这个思路...正好，那天，你们之中有相当几位都去过摊子吧？在凌秋身边待着的时候，有人记录下来了，然后也借此机会，你们之中有相当几位也收获了好评...”
也就是说，是要靠美女吸引的战术——
凌秋心里掉了一拍，完啦。
“不可——”“既然不是什么违法的事情我就放心了。”
凌音捂住了哥哥的嘴，眼里的一抹玩味浓郁地快要溢出来。
此时，捂住凌秋嘴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拉开了。
那是栗枫。
「我错怪你了，栗枫，你真的是我的挚友。」
栗枫在凌音错愕的眼神下，将刚才满上的一杯咖啡，以快出残影的速度，灌进了凌秋的嘴里。
“唔————”
凌秋安详地去了。
「女人，呵。」
等待到凌秋夺回意识，话题似乎已经进行到了下一个阶段，凌秋只能委屈地嘟囔着「我的意见呢」，一边找机会，看看能不能趁着栗枫不注意，将咖啡倒进她新上的柠檬茶里。
现在已经到了工作安排的阶段。
“虽然在座的各位都是大一新生，但似乎除了栗枫，都有自己的社团，尤其是凌秋，你似乎有挺多归属社团的。”雨宁没有停顿，她也不需要为此做什么额外的解释，反正到时候时间安排的问题凌秋会自己感受到的，“这次呢，我们的任务，基本上就是，好好打扮自己，然后在招新的摊子坐着就行了，接着，在别的小组成员空不出时间以后，就进行一个暂时的顶替。”
“就是说，当花瓶？”杨铭对于这个任务，说出来的话倒是一阵见血，她因为环境的原因，从来不喜欢花瓶这个词，应该说，她其实不是很在意这个词，那些说她是花瓶的人，最后要么是被打趴了，要么是怕被打躲得远远的。
但花瓶一词，终究有些贬义。
“我们还是不要这么理解。”雨宁摇摇头，“无论我们对自己的外貌是什么样的看法，但在他人的评判标准里，我们确实有客观的优势。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应当利用好这个优势。”
没错，花瓶才是会被偷偷贬低，偷偷看不起的。
但是如果是有才能打底，那么颜值就会被反客为主，成为那份才能的附属。
虽然雨宁已经说得很委婉，杨铭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深呼吸以后，考虑一番后也还是接受了这个提案。
至于凌秋凌音，在昨天晚上的演出上的表现，就注定了不会只是花瓶，杨铭的荣誉和气场也绝对不会让人小觑，至于春烬，虽然还只是文学社的准社员，但已经是一个老社畜了，她更是不需要担心。
那么现在，只有一个人可能需要担心？
大家的视线看向了栗枫，那个没有介绍过自己的专长的女孩子。
“你能接受吗？当然，我不是说你就是花瓶，只是你擅长的区域，可能和我们这种类型不一样。”
“...嗯，没关系，我觉得我的容貌能被人认可也是我的荣幸。”
她说的很委婉，可那淡淡的不甘确实存在。
栗枫并非真的是花瓶，相反，她能做到的，和这几位有体育艺术专长的家伙们相比，只会更多，倒不如说，也许今后很多事情，无论怎么样，想要方便快捷，就很难绕过栗枫这一关。
她通过辅导员栗萌的帮助，将会很快和各方面建立联系，到时候，她手上所掌握的信息将永远会是第一手信息，而她本身也是在为了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去奋斗的。
无论是关系也好，应对各种流程的办事效率也好，总之那些都是难以轻易展示的东西，又或者说，不好摆在台上的东西。
“没关系的，栗枫。”凌秋轻轻将手搭在栗枫的肩上，“就算是花瓶，你也是最漂亮的那一档。”
“滚开！”
栗枫直接是一拳揍在他的肩膀上，凌秋痛呼一声便倚在妹妹身上，凌音自觉这是哥哥的问题，也给了哥哥来一下。
但凌秋还是倚着妹妹，只是看上去有点委屈。
计划大概就是这样，既然聊过了，也见过面了，可能差不多就该散场了。
“时间也差不多了，虽然下午没课，不过我得去姐姐那里帮忙干活。”栗枫站起来，整理好衣服，最后喝了一口凌秋点的咖啡，“下次点些自己能喝的，臭小孩。”
“我下午有课，现在也差不多时间了。”雨宁似乎挺赶时间，看了下手机后，便小跑着离开了。
“我的话，下午倒是比较闲，四点左右再过去拳击社。”
杨铭伸了个懒腰，在那温柔的眼神里，注入了叫人难以忽略的期待，她用这种杀伤力十足的视线，看着有些慌张的凌秋。
凌音也把视线放在凌秋身上。
杨铭已经算是明牌了，当然是对于凌音来说，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凌秋被蒙在鼓里。
凌音下午是没课的，同班的杨铭自然也是。
“那，要不要...一起...”
也许主动邀请别人真的对于一个社恐来说，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凌秋扭扭捏捏说出来以后，声音可谓是越来越低，小到快要听不见，但是那有些期待的眼神又像是那种等待主人好好rua一把的小猫一般，叫人没办法不升起怜爱的情绪。
“那下午去玩吧？”杨铭凑过来，那有些试探性意图的眼看向有些无奈的妹妹，“凌音呢，要一起来吗？”
“也好，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
她本来想着这两三天独占哥哥的。
不过想想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倒是杨铭这个女人，现在，已然成为了凌音最强的情敌。
那种气场的压迫感，和杨铭那绝对从容的自信。
“我不会将哥哥轻易交给你的。”
“是吗，那可不一定。”
走在凌秋的后面，凌音和杨铭偷偷地较劲。
“你们在后面嘀咕什么呢，咱们去哪玩？”
「整天就知道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