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浚,冯琪!你们两个这么晚了在这儿干什么?”
真没想到,他们俩精心挑选的偏僻教室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
一看到来者竟是素以宽待学生著称的柴老师时,李浚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他迅速走上前去,试图化解这份尴尬。
“不用解释了,你们两个肯定又在搞什么歪门邪道吧,还在墙上乱涂乱画!搞恶魔吗?”
“对,对不起,柴老师,我们会马上收拾好。”
“不必了,你们先回家吧,可别让父母亲太担心了。”
宽宏大量的柴老师不仅放过了二人,答应他们不会将今夜的小插曲告知家长,还细心地递上了两瓶水,作为他们顺利毕业的礼物。
“今后在江湖上,也要好好学习,善待他人,但也别忘了注意安全,保护自己。来,我带你们两个离开这儿。”
面对柴士洪这样的关怀与慰籍,二人眼下也只好跟着老师离开此地。
但一路上,冯琪总觉得这里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柴士洪作为高中部的值班老师,还有课,怎么会一路巡视到初中部来,而且来到一处相当偏僻的废教室?
那不成是跟着李浚来的?但这可不是柴老师的风格呀。
而最细思极恐的是,柴老师走过的地方竟然没有一个监控摄像头,而且越走越偏,这是为何?
冯琪不敢再作过多的联想。
眼前的这位男人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古板老实,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化学老师而已,能拿他们俩怎么样呢?
“柴老师,一会儿放学了,咱们就去外面吃个串串吧。”
“不用了,李浚,其实……我很想对你说声谢谢。”
当众人走到一个阶梯口时,柴士洪突然停了下下来,他迅速打开背包,从中拿出了几瓶装着无色液体的试管。
冯琪顿觉情况不妙,她立刻从地上捡起两块板砖,同时拉扯了一下李浚的衣袖。
在得到来自冯琪的警告后,李浚一边紧张地慢慢向后退,一边笑着问他:
“啊?柴老师,你,你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把005号给我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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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过身,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的柴士洪露出了一抹狰狞可怕,几近猥琐的笑容。
他拿起数瓶硫酸液,向二人洒去,还好冯琪及时反应过来,拉着李浚成功躲开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眼见化学攻击不成,柴士洪又使着两把手术刀,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异笑声,直冲向离他最近的李浚。
只见冯琪拿起板砖一扔,直接就命中了柴士洪的鼻梁,砸得他鲜血直流,一时发愣。
但二人还没跑几步,就突然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直接瘫倒在地。
难道是刚刚那瓶水里被放了药?
这时,反应过来的柴士洪捂着鼻血,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一刀向还蹲在地上的冯琪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最先站起来的李浚毫不犹豫地将冯琪推开,用自己的右臂挡住了柴士洪的攻击。
狂躁的柴士洪一脚将本就虚弱的李浚踢倒在一旁,还捅伤了他的腰部,让他彻底失去意识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过,正是这争取到的一点时间,得以让冯琪顺利逃脱并想办法报警求救。
但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了,她也只能躲在不远处的一个工棚里等待救援。
“啊-哈哈哈,小琪同学,你在哪里?我不会给你记过的!”
“我喜欢你,到时候,我会你做成人彘,这样你就可以永远陪在我的身边,当我的乖宠物了!”
冯琪强撑着自己,拿着一块尖锐的石头,从门口爬到了工棚内一隐蔽处。
她静静地靠在一个柜子旁,默念起了先前背下的各种召唤恶灵的咒语。
这是冯琪的一个古怪爱好,每当自己心情紧张或疲劳无力时,她都会念起咒语,次次都相当有效。
只可惜这一回念咒竟成了自己的悼词,也不可能有什么恶灵会跑出来救她了。
“值班老师来了哟,快开门!”
此时距离药效发作已经过去三分钟了,可怜的冯琪应该早已不省人事,可以被自己肆意玩弄了吧。
柴士洪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着急。
他拿起斧子,一把劈开了工棚的木门,这是这附近最后的一个大型建筑,也是冯琪躲藏的地方。
门刚被踹开,一丝丝清新而微妙的少女芳香就弥漫进了柴士洪的鼻子里。
此刻,他再也无法按捺内心的悸动,直接脱掉上衣顺着香味跑上了二楼。
在香气的源头,是一名静静地侧卧于衣柜之旁,穿着蓝白色运动服的黑发少女。
她的背影,是……
一时间,刚刚还在性情大发的柴士洪突然变得惊恐万分,脸色煞白。
“不对,你不是005号,你,你是!”
代苏晴猛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就将柴士洪踢出窗外,摔断了他好几根肋骨。
但这还没完,将他的双腿双手掰断后,代苏晴又用尖木刺将他活活钉在了地上,然后拿出一个铁桶和打火机。
铁桶一直抖动个不停,是因为里面装了好几只代苏晴从三中后山抓来的饿老鼠。
没错!代苏晴要玩一玩“鼠刑”。
装着老鼠的铁桶将被放在柴士洪的肚子上,接着代苏晴将拿出打火机,一点点给铁桶加温。
在明焰的刺激下,老鼠们由于不能钻破铁桶,无处可逃,那就只能疯狂地啃掉柴士洪的肚子,往他的身体里钻咯。
“还是……被你逮到了,直接……直接杀了我吧,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快说!其他人的下落在哪里?!不然,这些鼠鼠就要在你肚子里搭窝了。”
“呵呵,代苏晴,你这个名字可是我取的,所以……我好歹也是你的爸爸呀,你就这么对待我?”
“啊呀啊呀,真的很抱歉,也许是我太温柔了。”
代苏晴先将一块玻璃片放进了柴士洪的嘴里,然后再一脚狠狠踩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滴管,弯着腰用硫酸液在他的身体上画画。
烧灼的刺痛感把柴士洪疼得痛不欲生。
但因为身体被木刺死死钉住,嘴巴里还含着玻璃片,自己也只能在哪儿疯狂地颤抖,发出“嗬嗬”的无用呻吟。
“给我一个有用的情报呗,我可以让你死得稍微舒服一点哟。”
一听到柴士洪的惨叫声,虚弱无力的冯琪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爬到了工棚中央,正巧在昏迷前碰到了这一幕。
“不是警察,是……好可爱的……不祥之物……居然……真的……来救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