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央的研究有了不小的成果,比如她发现明子的诱导干细胞也可以分泌神秘物质,这就为克隆计划提供了可行性验证。当然,莉央并没有第一时间批量克隆,而是对诱导干细胞进行进一步的研究,以检验细胞是否有再生能力。
明子在此期间被多次锯掉四肢,还被杀了好几次,莉央由此探究亚人分泌神秘物质并且再生的机理。在计算机和AI的帮助下,她建立了亚人肉体再生的物理模型,并且拟合了肉体恢复速度的函数。
当然,明子没什么意见就是了。莉央发现麻药不会明显影响复活机能后,每次在相关的实验前,都会将明子麻醉,这是她承诺的事。
此外,莉央想研究不明物质破坏光环的毒性。但她不能随便拿学生做实验,于是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她把自己的手臂割开一个口子,将不明物质的悬浊液倒上去,不一会儿,她感觉到了些许的不适。莉央的光环没有破碎,而是以较低的频次闪烁,看上去不太稳定。其他的学生吓坏了,她们赶紧叫停实验,拿清水冲洗莉央的伤口,一段时间后,莉央的身体才恢复过来。
莉央没有任何畏惧和沮丧,实践出真知!结合IBM几年前杀人的影像,不明物质进入学生体内后就可以对【神秘】产生干涉效果。当然,从用量和作用时间上看,毒性比她想象中要强些。按照理论估计,其威力破坏拟态光环是绰绰有余的。
在这一个星期中,莉央也遇到了一些麻烦事,比如突然闯进附属医学部搜查的妮露。
妮露通过真理部黑了莉央的电脑,窥探得知了她打算拿亚人做人体实验的事。为了做这种反人类的实验,莉央甚至跳过她这个部长,直接让她的后辈以身犯险,妮露对此十分恼火。从病床上醒来后,妮露就提着冲锋枪怒气冲冲地追到了医学部的实验室。
“莉央,你个***,我知道你在这!”
妮露直接把大门踢开了,保卫部学生和医学部工作人员上前拦住她,一边的花凛也在劝妮露冷静。医学部的实验室是P4级别的,核心的负压区甚至存有高危的生物危害品,要是闹出什么所以然可不得了。
莉央听到消息就出来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妮露闹到实验室里面去。
“你果然在这!呵呵,好你个莉央,我和你说过吧,如果你再胡作非为,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花凛和保卫部学生又把短小精悍的妮露架起来了,妮露双脚离地,握着冲锋枪,挣扎着嚷嚷。
“妮露,在实验室寻衅滋事是重大违纪,请你冷静一点。”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想搞人体实验对吧,这种反人类的事你也干得出来?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我没有搞人体实验。”莉央断然否认了。
“莉央,你装什么***?你的电脑里都清清楚楚地写了,要对明子进行研究!”
“你又怎么知道我的电脑里有那种内容的?照你这么说,你骇入了我的私人电脑没错吧,那是违法行为,这一点足以让矫正局拘留你一阵子了。”
莉央心知肚明,显然是真理部黑了私人电脑,但是她没有把真理部说出来。一来是真理部黑学园系统不是一次两次了,二来是莉央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管不着!总之,你这也算是承认了进行人体实验的事实吧!”
“我不否认曾有这个想法,但是我没有搞人体实验也是事实。请你仔细想想,明子已经被瓦尔基里彻底消灭,连坟墓都建好了,既然如此,我又该如何对她进行实验呢?”
“喂!你这哪里是没做?分明是没做成啊!”
“无论主观上怎么想,没有付诸实际行动就不能被认定罪过。而且,对亚人的特性进行调查是防卫室的指示,我只是想快点完成任务罢了。至于反人类罪,很抱歉,就算我真的做了,目前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亚人这种奇怪的生物是人类,也没有任何一条规矩声明不能对亚人进行研究。如果你不满我的残忍行为,不如先对联邦学生会和夏莱提出指控,是她们一次又一次的杀人,并且用极端手段将明子消灭。”
莉央照样冷静,有理有据地反驳这妮露的批判。虽然听起来感觉不对,但是妮露真没办法从法理上斥责莉央的过失。
“可恶……那你再次跳过我,向我的下属布置任务是怎么回事?有这种任务,告诉我会死吗?如果你把我也派上去,01和03根本不会受伤!” 妮露很是生气,但是她却辩不过莉央,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了。
“美甘妮露,你还没有发现你的问题所在吗?身为特务的你却不够忠诚,屡次违抗我的命令,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地把任务交给你?”
“我不忠诚?你丫的自己也清楚那种任务不合适吧!拿我当杀人工具,不抗命才怪!要是你喜欢干那种脏事烂事,有本事叫你的AMAS机器人去,别让我的后辈去送死!”
“C&C本来就是我管辖的特务组织,执行任务是你们的天职,如果你坚持唱反调,我不会不考虑撤销你的职务。”
啊????
莉央语出惊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花凛也吓了一跳。莉央的确有这个权限,但是貌似自C&C建立以来,还没有人因为服从问题被撤销过特务队长的职务。
“会长,您也冷静下……”花凛见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
“够了……”妮露的脸涨得通红,她将花凛拦下,妮露转身对着莉央,把自己身上的C&C徽章卸下来扔在地上,“想撤我的职?好,我成全你!老娘不干了,你爱咋咋地!”
妮露怒气冲冲地走了,花凛没办法,只得追了出去。虽然这样的结局不是莉央想看到的,但是好歹把事情拖过去了。明子就在实验室内部,如果真被妮露发现,那就真不好收场了。为了以防万一,莉央之后赶紧把明子和实验人员转移到埃里都。那里有实验室,而且足够隐蔽。
两天后的晚上,日鞠拜访研讨会。至于原因,估计是听说了她和妮露的事,想要找莉央谈谈。
“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到这个坐轮椅的家伙,莉央能猜到对方来者不善,为此在她进门前,还特意让保卫部的学生进行了一次搜身。见面问候的语气,听上去也不是很欢迎。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聊聊。倒是你,心里是有什么秘密吗?居然还要搜身。”
“算不上是秘密,只是接下来的对话比较敏感。”
“你还是像个机器人一样呢……那么,我也不废话了。莉央,人体实验的事,你能好好解释一下吗?”
“那种事并不存在,明子已经死了,彻彻底底地死了。而且你之前也去医学部搜查了吧,并不存在所谓的人体实验。”
“是呀,那么明子的残肢呢?怎么没了?”
“切,我已经丢掉了……”
“丢掉?莉央,你在开玩笑吗?当初你从瓦尔基里手上接过残肢的时候都高兴坏了,好多实验成果也自此而来,以你的性格居然会将其丢掉,真稀罕呢。”
“那条残肢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留着又有何用?如果通过残肢就能将明子抓获,那我派C&C前去抓捕的意义何在?”
“哦?你这不是承认了吗?”
“我的确有这个想法,不过没有落实,那天早上我就声明了。”
日鞠摇摇头:“我就是因为这个来找你的,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莉央,不管是为了什么,这样下去,你会彻底失去人性的。”
“呵呵,说得好听。你知道的吧,游戏开发部的那个新人,明明就是无名祭司所崇拜的【欧帕兹】,是将把整个基沃托斯带向终焉的祸害,就连茶会的圣娅不也提出了相关的预言吗?为了拯救基沃托斯,不这么干,还有别的办法吗?”
“就因为这个,你贪了几个亿,然后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安全屋】?”
“切,这都瞒不住你吗……也不奇怪,你是真理部的前部长,【镜】和游戏开发部大闹研讨会的闹剧也都是你的手笔。”
“莉央,你总是这样冷酷无情又独断专行。打着高大上的旗号,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甚至随便将某某学生当作牺牲品,长此以往,你一定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在教我做事?有得必有失,想要达成目的,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如果是为了基沃托斯,这些牺牲是必要的。”
“那么莉央,如果必然要付出的代价是你,你会心甘情愿地去死吗?”
“会。”
莉央没有任何犹豫,她就是这样一种理性到极端的人。她向日鞠展示了她的手臂,几天前的刀痕基本愈合,但是被不明物质损伤造成的痕迹依然存在。
“那是什么?”
“我曾把亚人释放的神秘物质的悬液注入了自己的体内,由此得到了微量不明物质也可以有效干涉【神秘】的结论。很快,我就会把【AL-1S】捕获,然后将其的光环破坏。”
“你真是个疯子,自申谷诫之后还没有第二个学生这么大胆,你知不知道这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有用即可,这是消灭【无名诸神的王女】的重要手段,否则很难找到彻底破坏光环的方法。”
“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那个可爱的后辈,我都不会放任你这么做的。如果你敢出手,我就先一步把你的阴谋上报夏莱。”日鞠忍不住了,无论如何,她不允许莉央随便杀人,也不想让莉央和手下的学生背负杀人的罪名。
“日鞠,你这是摊牌了吗?我以为你至少不会阻挠我的,【可爱的后辈】,原来你是这么看待她的,那位足以毁灭千年的魔鬼,在你眼里只是一个玩过家家的小女孩吗?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
“我也对你非常失望,莉央。”
“哼,既然这样,那只能先委屈下你了。”
说着,数台持枪的AMAS机器人进入办公室,将日鞠围住。但是日鞠丝毫不慌,她知道莉央的性子,也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吗?”
一瞬间,研讨会的灯光暗了两秒钟,之后再度亮起。待到灯光亮起之时,AMAS机器人已经将枪口对准了莉央。
“什么?你骇了研讨会的系统?”
“呵呵呵,别忘了千年的保全系统是谁建立的。看起来,你新制作的保安机器人也不过如此。”
莉央惊讶了一会儿后就恢复了平静,她要赶紧夺回系统控制权,而且她未尝没有后手。
“你以为你赢了?时,快动手!”
这时,时从天花板上跳下来,准确地落在日鞠身后,一记手刀劈在日鞠脖子上,日鞠光环熄灭,晕在了椅子上。
“时,把她绑好,放到绝对安全的地方,切不可走漏风声。然后你和我去一趟埃里都,【Annihilation】计划要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