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总要分个轻重缓急,登阶和A级不同,修仙者长久的底蕴总能让他们有更多的保命手段。
只要想,李寿青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陈灼也能把他杀掉,但李迟渔显然等不了那么久。
留着李寿青当个备用退场方式也行,陈灼还专门在李迟渔面前做出了被弄伤的假象。
“把门关上。”
陈灼面色平静,搀扶着真气逆涌的昏迷少女进屋。
“哈?你真拿我当保姆使唤啊。”
堂堂姜大队长头一回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无力感,怨声载道却还是关上房门。
不过,想起陈灼在自己面前捏住剑尖的模样,姜秋又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她差点看到了传说中的帅气骑士。
怎么,警察不能看童话吗,谁小时候还没听过两段睡前故事。
“你手上的伤口用不用处理一下?你家药箱在哪放着来着……”
在客厅里翻找半天没找到棉签和碘伏,短发美人苦恼的揉揉后脑勺走进卧室。
“卧槽,你在做什么?”
她难以置信的捂住眼睛,不忍直视其中的一男一女。
少女双眼紧闭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浑身香汗淋漓不着寸缕,初长成的诱人身材红润透亮。
就是红的有点过了,像是在发烧?
“去打一盆热水过来,还有毛巾。”
陈灼面色平静,对姜秋羞愤指责置若无闻。
“你这人怎么总喜欢把女孩子扒光呢。”
端来水盆放在旁边,姜秋无奈的捂住额头。
床上的少女紧闭双眼,眉头却紧紧锁住,娇小的胸口起伏急促,看得人有些心疼。
“你上次是自己脱光的,我可没碰你。”
“这次总是你扒掉的吧,连自己徒弟都不放过,鬼畜师父。”
虽然想起昨晚的场景还是会脸红,但姜秋嘴上却不愿意服输。
“刚刚为什么放开项圈,你就不怕我把那傻子处理掉之后逃跑?”
半天等不到回嘴,短发女人有些无趣的摸了摸脖颈上的项圈。
“因为你还对我有所求。”
陈灼拧干毛巾,面不改色的擦拭着少女坦诚娇躯。
被发现把柄的姜秋有些尴尬,她刚刚的确借着找药箱的借口把屋里翻了个遍,想要找到陈灼藏起来的药剂。
但担心他伤口也是真的啊,她又不是那种没良心的女人。
“嘁,没情调的男人,你就不会说是因为信任?”
那满脑子徒弟的男人还在用毛巾帮少女降温,姜秋顿时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明明自己的身材更胜一筹,刚好是女人最可口的年纪,却总被陈灼习惯性的无视。
不过这家伙认真起来还真挺帅的,可惜认真照顾的对象不是自己。
“她这是要突破了?”
姜秋清楚陈灼不会允许自己接触他徒弟的身体,毕竟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放了危险杀了可惜的玩具。
百无聊赖又帮不上忙,堂堂特勤八局的警花又因为一个男人产生了被冷落的烦躁感觉。
“真羡慕你们修仙的啊,只要肯努力还能突破自己的极限,我们这帮异能者只能永远维持在觉醒时的水平。”
“去再打一盆水来。”
湿毛巾在少女肌肤上很快就被蒸发干透,一盆热水也很快见了底。
“你看,我就说你能用的上我吧?”
被晾在一边自说自话许久,姜秋这才轻哼一声,接过陈灼递过来水盆,转身就去烧新的热水。
看着女人离开房间后,陈灼才起身关上房门。
突破被强行打断,少女浑身经脉已经充满蓬勃的真气。
如果平时,消化这些真气后跟轻易就能突破练心阶段,但经过刚刚那一番强行压制,平静的真气已经开始沸腾,试图冲破体内。
挺过这一波,她就能进阶练心,甚至借着机会充上练心巅峰。
但如果挺不住,就只剩香消玉殒天才陨落的结局。
陈灼当然不会允许自己的任务失败,当务之急是先稳住李迟渔体内躁动的真气。
他刚刚已经注入了不知多少天道力量,但体外的传输效率实在太差。
目前可行的,只有让天道力量通过媒介直接进入体内。
思索片刻,陈灼便随手划开自己手腕,掰开少女小嘴,将血液滴入。
即使是天道管理局出品的身体,也经不住以升为单位的血液流失,陈灼的嘴唇很快失去血色。
但无所谓,他有天道管理局的医保,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用积分很快恢复。
“热水来了,我再顺便帮你把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你在干什么呢!”
姜秋刚推开紧闭的房门,就看见眼前震惊的一幕,手中水盆都差点洒落。
昨天晚上还跟个修罗夜叉似的追杀自己的男人,此刻面色苍白唇无血色,手腕中点滴猩红汇聚成流,慢慢涌入床上少女嘴中。
少女的娇躯慢慢恢复寻常的肤色,甚至带着充盈的粉嫩,酥胸起伏平缓,陈灼却面色苍白站在床边。
“你这也太卖命了,这小女孩上辈子救过你的命吗?”
出血量大得姜秋都害怕,可那男人却还是坚强的站着,直到确认自己徒弟呼吸平缓。
匆忙将陈灼单薄的背影刻在脑海,姜秋眉头紧锁,赶紧上前用纱布将他手腕上的伤口压住。
她实在想不通,陈灼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与李迟渔的上辈子无关,陈灼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己任务。
救人只是手段,他可以为了最终的自由付出一切行动。
“你看看你这样子……别动,你满头是汗。”
连一心扑在事业上的警队之花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眼中的急切。
明明昨天晚上他差一点就杀了自己,像个被程序设定好只会执行的冰冷机器。
但,真正冷血的机器又怎么会为了别人而受伤。
姜秋纠结的抿着唇,又开始替陈灼将掌心捏剑的伤口包扎。
“赶紧躺下,你失血太多了,别让你徒弟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师父没了。”
她开口时候难免心情复杂,即使靠在自己怀里,男人满心惦记着的依旧是自己徒弟。
也是,毕竟自己只是个初见就想骗他的女人,只有带着限制项圈才能放心留在身边的玩具。
让人心烦意乱的执着和行动力,目标却不是自己。
确认李迟渔状态平稳后,陈灼才放松下来,恍惚间察觉身后依靠的一对丰润柔软。
“我脑袋后面是什么……?”
陈灼疲惫的喃喃着,又让正为他擦汗的姜秋一阵脸红,没好气道。
“水袋,热水袋。”
这尺寸,这柔软程度,这坚挺的形状,除了经常锻炼的警花温柔乡还能有什么。
这木头一定是失血过多昏了头,这种待遇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在他那贫瘠的小徒弟身上就更不可能。
“好了,赶快躺下……不用那么警惕,你放过我一命,又救过我一次,姑奶奶也是有良心的好吗。”
好不容易才说服男人枕在自己大腿上躺好,姜秋面色复杂的抚摸膝上男人的脸。
“喂,恋徒变态,你见过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