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安洁的这番解释倒是揭开了长久以来萦绕在我心头的疑惑。
“那既然聊到了这里，我们就顺着这个话题继续深入聊聊吧。”
听到我的建议，安洁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刚说过，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明天再聊。”
我看了看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虽然我没在这间实验室里看到一个钟表，但是就只是单看天色就能明显的感觉到，现在的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
而且，我看了看安洁的表情，明显很是疲惫。
正当我以为，今天的一切就要这样平平淡淡的结束时，长江突然闯进了实验室。
安洁却缓缓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语气平静地说道：“他现在根本没有离开联合军指挥部的理由，指挥部那边正在统筹全局，离不开他这样的核心人物，所以他是不会回来的。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我们倒是可以通过基地的专属量子通讯系统联系他，这种通讯不会被任何信号干扰，能让他找个合适的空闲时间跟我们进行远程联络。”
我对着安洁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期盼：“那……最好能尽快。我实在等不及想知道真相了，这种悬在半空的感觉太煎熬了。”
我是真的想要早点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奥斯塔如此格外注意，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动用了大量珍贵的塞壬核心资源——那些资源连联合军内部都十分紧缺，他却毫不犹豫地用在了我身上，只为了给我开展这一系列复杂又危险的测试。这份重视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安洁虽然不太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着急，或许在她看来，真相早晚会揭晓，不必急于一时，但她还是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道：“包在我身上了！我回去就立刻调试量子通讯设备，排除所有干扰，尝试联系奥斯塔，争取让他明天一早就给你一个答复，绝不耽误。”
“那……时间也不早了。”安洁转头看了看窗外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笼罩了整个实验基地，只有远处的指示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晚风卷着实验室特有的消毒水味从通风口钻进来，带着几分凉意，她收回目光对我说道，“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毕竟今天你在实验舱里经受了那么一番折腾，精神和身体都消耗巨大，现在的精神状态应该很差。尽快休息有助于你的精神状态快速恢复，从而更快地回归到正常的战斗状态之中。”
听到安洁这么说，我不禁尴尬地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自嘲。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有些发颤的双手，实验后的疲惫感再次席卷而来，连抬手都觉得有些费力。
“你真觉得……就我现在这种状况，近期内还有参与作战的可能性吗？”我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经过今天的实验，我现在只觉得浑身乏力，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更别说拿起武器上战场杀敌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几率确实很小，但是不代表完全没有。”安洁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像是能看穿未来的局势，“首先，就是你们这条时间线的人类称作‘深海’的东西。你可能不知道，它们其实是我们在研究心智魔方和制造新型心智魔方的过程中，产生的一批失败品。这些失败品没有什么自主意识，仅仅存在着最原始的**进攻本能，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有时候这些失控的失败品甚至会主动攻击我们的实验基地和指挥中枢，严重威胁到我们的安全和研究进度。所以，这些深海对我们来说是很棘手的敌人，当基地周边出现深海聚集、现有兵力难以应对、需要人手支援的时候，你可就有了出战的机会了。”
听到安洁这么解释，我的脑子瞬间乱成了一团浆糊，无数疑问在脑海里盘旋，像是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联想到之前长江他们在307镇守府周边海域聚集深海的场面，那些深海的行动看起来井然有序，分工明确，根本不像是没有自主意识的样子，反而像是受到了精准的操控。这样的场景与安洁的解释截然不同，我不由得对她的这番话持强烈的怀疑态度。
“所以那些深海是你们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吗？可是我之前明明看到……”我急切地想要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把307镇守府周边深海的异常情况说出来，验证心中的疑惑，语气都带着几分急促。
还没等我说完，安洁就抬手阻止了我继续说下去，手掌微微抬起，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仿佛早就知道我想说什么，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你是想说307镇守府周边海域的那次深海聚集吧？”安洁率先开口，语气平静地说道，没有丝毫意外，“那一次是我特意通知他们做的测试，目的是验证深海对特定诱饵的反应。我来给你解释清楚吧。我们确实拥有能够吸引那些深海自愿前往特定区域的能量诱饵，这种诱饵能模拟深海熟悉的波动频率，但我们确实没办法做到完全指挥这些深海的行动，它们的攻击方向和力度都是随机的。所以我才说，这些深海根本没办法被精准控制，而且这些失控的失败品还会对我们的建筑物造成很大的威胁，每次清理都要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甚至会有人员伤亡。”
说到这里，安洁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嘴角开始诡异地上扬，眼神里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光芒，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神秘，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仿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忘记了还有过这么一回事。”安洁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像是在埋怨长江的疏忽，“长江也是，做完了事情也不知道及时跟我汇报一声，害得我都快忘了这个测试结果。而且……除了这些深海之外，貌似在这条时间线，还有一个阵营的态度，我们目前还尚不明晰呢！这个阵营的存在，很可能会打破现有的平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