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零是来干什么的，既然她能出现在这里，那她极大可能跟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实验品，没想到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还想说呢！”我指着端坐在那巨型机甲顶部的织梦者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么多深海突然暴动，还有那个正在吞噬深海的东西都是你搞的鬼吗？”
听了我的话，织梦者零闭上眼微微笑着，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竟然如此干脆利落的就承认了吗？
见她没有任何敌意行为，我默默地把自己的炮口向一旁推开。
还没等我继续问下一个问题，零就从自己端坐的巨型机甲上面跳下来，溅起的水花把我浇成了落汤鸡。
“喂，你就不能优雅一点吗？还有，我的名字不叫实验品，这个太难听了！”
“阿啦……”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的全身说道：“可是……我喜欢这样称呼。毕竟在我看来，你真的就和实验室里面的小白鼠没什么两样呢~。”
这家伙，和吉林META一样欠揍呢……
“切！”我不忿的说道：“你凭什么称呼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为小白鼠，这样很没礼貌啊！”
而零听了我的质问，只是微微笑着，似乎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也没在意，只当是这个织梦者的恶趣味。
“不过话说回来。”我直接问出刚刚就想要问出口的问题：“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实验品。”
我听着她对我的这个称呼，越听越感觉别扭。
但我知道现在不是深究这些小事的时候。
我瞪了零一眼，随后对她讲起来到这里的原因。
在我讲述的时候，零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在我谈及吉林META的时候，零脸上明显流露出了一丝震惊的表情。
“你是说……你口中的那个吉林META发现了大量深海的异常动向。”
我对她点了点头。
此时的织梦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弄出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着，精致而小巧的俏脸上仅有一脸沉稳。
显然，如果要是单纯从她那可爱的外貌来评判她的话，显然会因为刻板印象而大错特错。
实际上，即使是游戏中，织梦者的思维也比我见过的任何社会老油条都更敏锐更多变。
我盯着织梦者看了好一会，细细打量过她的全身，又仔细看了看她那魁梧的机甲座驾。
全都和那游戏中的立绘完全相同。
不过……
织梦者的这副性格貌似与游戏中不同。
游戏内关于织梦者的剧情和描述一般都是偏高冷，能看得出来游戏制作组很努力地想要将织梦者刻画成城府颇深的幕后大BOSS。
但是那与她性格丝毫不相符的娇小身躯，却只让看到她立绘的玩家们觉得很可爱。
这种强烈的反差感狠狠的戳中了大部分玩家的XP，零在玩家群体中的人气节节飙升。
而现在在我面前真实存在的织梦者却让我感到一丝陌生。
她对我所表现出的性格似乎与游戏中描绘的性格有些许不相符。
虽说现在的她仍然一副精明能干、城府颇深的样子。但刚刚她在我面前的表现更像是个活泼可爱的捣蛋鬼。
嗯……跟吉林META一样欠揍。
“也就是说……”织梦者很快就结束了思考。她很快说出了自己得到的结论：“那个吉林META是你的同位体？来自另一个时间线的未来？”
听了她的推理结果，我有些惊讶。
我刚刚并没有透露出吉林META来自其他时间线的事情，没想到零却只靠着我的只言片语就推断出了这些事情。
看到零的这种恐怖的推理能力，我只觉得一阵后怕，同时也开始庆幸这种拥有强大智力的塞壬不是人类真正的敌人。
否则的话……人类的未来会导向何处，还真是一个谁都说不准的问题。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你做这种事究竟出于什么目的了吧？”我叉着腰对织梦者说道。
零耸了耸肩，对我开始解释道：“你应该知道，这些令人类谈之色变的深海其实是我们在研究过程中产生的失败品，这些失败品体内虽然没有成功形成心智魔方，但是体内的心智残识是可以被收集起来的。将她们体内的这些心智残识提取出来后人为压缩紧实成固体，就可以成功制造出心智魔方。”
听到这里，我瞬间明白了织梦者的用意。
“这么说……你们想利用这些所谓的失败品来紧急批量制造心智魔方，供给人类使用来快速提升战斗力？”
“大概如此。”织梦者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是缔造者的用意之一，但还不够准确。”
“使用此种方法毕竟还是在强行融合那些本没有成型的心智，制造出的心智魔方自然稳定性不如通过常规方法生产的正常心智魔方。所以……”
织梦者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们有两种方法提升这种粗糙制造出的心智魔方的稳定性。第一，通过精确控制的能量冲击来改变心智魔方的内部结构，迫使其内部建立起稳定的三角结构或者链接大量能保持内部结构稳定的氢键；第二，集中大量能量短时作用到一堆心智魔方之中，再次压实这些强行组合起来的心智残识，填补上原本的空隙并排除杂质。”
“只是……”此时，织梦者话锋一转：“这两种方法各有优劣。第一种方法操作起来太麻烦，难度稍高，同时失败率居高不下。而第二种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再次紧实后的心智魔方蕴含的能量过强，没法直接用于建造新的舰娘。这也就是所谓的二阶心智魔方了。”
“所以……”我不解的问道：“你们的这种生产心智魔方的技术仍然不成熟？”
织梦者点了点头。
“那你们用在我身上的二阶心智魔方……”
“是测试用的哦~”
这下，一切都明晰了。
织梦者的话也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她总是喜欢叫我“实验品”
原来……我真的是她们用来试验新东西的小白鼠。
“但至少结果不错。”零看到了我脸上的复杂神情，扬起嘴角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