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们两个相互认识啊。”东灵瑶通过小鸟傀儡远远观察她们的情况，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像是离别许久，结果意外相遇的好闺蜜一样。
不过仔细想想她们两个相互认识、是青梅竹马也不奇怪。
毕竟她们的父母相互认识、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会去秦家教秦月溪，也是秦家夫妇拜托陆泠儿的父亲来询问自己的。
只是那时候，陆泠儿的父亲才从秘境赶回来，而陆泠儿已经回去灵院了，还不知道有关秦月溪身上发生的事情。
“明明可以直接突破，还学想话本里的以战破境？”东灵瑶看着秦月溪的行为评价着，不由吐槽道：“人家那是有瓶颈在，需要借力，你突破第一境有什么瓶颈！”
现在有陆泠儿在秘境帮忙，自己倒是不用担心秦月溪托大、把局势玩崩了，倒是可以专心研究傀儡了。
东灵瑶打量着眼前的傀儡，与之前那些外貌只有一个样子的傀儡不同，有这细微的差距，其木身的灵力纹路也截然不同。
这是她拆解几只傀儡后，通过自己的灵纹方式组织出来的傀儡。
“傀儡一号启动！”
只见那傀儡似乎接受到指令，空洞的双眸冒起紫光，随后嘎吱嘎吱的发出声音。
“走几圈看看。”
东灵瑶微微皱眉，发出命令，而那傀儡也服从着东灵瑶的命令，走了几圈后就停止了。
“.......”
“怎么了？”
李惜缘看着沉默的东灵瑶很是疑惑，傀儡不是有按照她的指令行动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做的傀儡不如原来那些傀儡。”东灵瑶打量着自己的傀儡，随后跟旁边的傀儡对比着。
总觉得缺少了什么东西。
“会吗？”
“不过你是第一次制作人形傀儡，能达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李惜缘评价道：“至少我这个外行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感觉...少了灵魂？”
“啊？”李惜缘听到东灵瑶这个发问，脑海中出现两种可能。
一是一些雕刻家、厨师总是说的注入灵魂与感情，但傀儡需要这个吗？
二是邪魔歪道经常做的炼尸炼魂之术、通过此法来操控某些东西，但东灵瑶虽然是魔修，但她并非那种邪魔歪道之人，这点自己不可能再次认错。
三是这个人要把自己塞进这个傀儡里，在暗示自己！
“我说了我不要傀儡身！就算是你做的也不行！”李惜缘回答道，但内心想到，如果这是她原谅自己的要求...
那自己要答应吗？
“啥？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把你装进傀儡里？”东灵瑶觉得李惜缘最近有点莫名其妙的，该不会自己最近对她的态度不好过头了？
导致她神经兮兮的？
“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墨关仙府的傀儡比我做的有灵性吗？”
“...有吗？”李惜缘尴尬的回答着，原来是自己误会，难得东灵瑶会问自己，自己也得帮忙想想。
“墨关仙府乃炼器大宗，这些傀儡不过炼器之道中的一部分，一些炼器大师在炼器的时候，当所炼的法器品阶过高时，会知自动衍生出器灵。”
“我听闻曾经有某仙宗冒犯墨关仙府时，墨关仙府的人没有亲自出手去那仙宗问罪，而是一位弟子出现于仙府外，然后挥手间，有数百仙器从墨关仙府飞出，随后镇压那仙宗万万年，甚至有仙人窥视其中一把仙器，结果仙器有灵，直接将那仙人灭杀了。”
“不过这些傀儡品阶还没到达可诞生器灵的地步，就算有，这么漫长的岁月磨损，恐怕其灵性也已经湮灭了。”
“而想要它们有灵性的话，应该是启灵之法、点灵之术。”
东灵瑶思考片刻后、好奇问道：“你会这所谓的启灵之法、点灵之术吗？”
“会一些。”
李惜缘讲解着其内容，东灵瑶则静静地听取并消化信息，脑海中浮现第一世的一些东西，比如说人工智能。
虽然没有启灵之法、点灵之术那般玄妙，能真的创造一个会思考的生灵出来，但可以用来参考参考。
而且再加上东灵瑶对秘境内的观察，有一些动物傀儡已经复苏，它们的样子也不像真正的生灵，而是在模仿着动物的样子。
自己那只木制小鸟就是其一。
所以东灵瑶觉得这些傀儡的‘灵性’应该就是往类似人工智能的发展，往工具辅助等的方面发展。
毕竟东灵瑶需要的是工具，不是生灵。
而且感觉傀儡真的变成生灵后，自己再次去布置任务、去命令它们，总觉得古怪的。
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
“秦姑娘，如果要来我们清云灵院的话，记得联系我啊。”一位蓝白衣裙的女子牵着秦月溪的手着，随后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我保证我们清云灵院不会出现柳无季那种无耻之徒，就算有，导师我保你，我看看谁敢赶你出灵院。”
“真当老娘好惹的！老娘第一个把那人打哭在地！”
“谢谢白导师。”秦月溪看着面前热情似火的导师，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但多少有点感动。
毕竟陆泠儿跟她们讲了有关自己的事情后，她们选择相信自己，甚至愿意帮助自己。
而柳无季的人也因此灵院的缘故，暂时放弃招惹自己的举动、隐藏起来，毕竟他们可没有招惹灵院的资本。
“好了，白导师该继续带队探索秘境了，该把时间留给我们闺蜜两个了。”陆泠儿注意到秦月溪是局促，便推着白导师去照顾其他同学，将剩下的时间留给她们二人。
虽然二者在来的路上已经有简单聊过，但久别重逢、想聊的事情岂会一时间能聊完的。
“你们灵院确实不错。”秦月溪看着白导师和学子，无论是实力还是相处的情况都比自己原本的灵院好太多了。
“我不知道其他灵院的情况怎么样，但白导师门下的情况确实不错，当然也跟她的境界有关。”
“第三境筑灵境，整个灵院除了院长也就她一个人是筑灵境，谁敢招惹她啊？”陆泠儿吐槽着，丝毫没有给自家导师留点情面。
“不过她确实挺护犊子，可惜月溪你没来清云灵院。”
“清云灵院太远了，当时也就想着选择比较近的若木灵院。”秦月溪解释着。
虽然她们两家父母相互认识，但居住的城镇相距较远，陆泠儿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也是在某次探险中认识的、二人皆是武者宗师。
如今二人正相约于秘境中探索着。
“而且当时我入选灵院的时候，你应该还没有去参加选拔吧？那我也不知道要选清云灵院。”秦月溪说着。
毕竟陆泠儿比自己小上两岁，那时候陆叔叔应该还不放心她一个人去灵院吧？
“这倒是没错。”
陆泠儿回想着，秦月溪入选灵院的时候，自己还在跟灵瑶姐姐学灵纹。
而且进了灵院后，除了修行资源外，自己似乎不需要导师了，尤其灵纹一道，自己还暂时担任教课老师呢。
二人聊起这些年的经历，回忆着这过去相处的点点滴滴，分享自己在修行路上的经历。
一个说自己跟着一位好看温柔的姐姐学习灵纹。
一个说自己跟着一位严格腹黑的前辈修行剑法。
很碰巧的是两个人认识东灵瑶的人，说的都是同一个人，但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到东灵瑶本名。
......
“怎么了？”李惜缘见原本还在研究新傀儡的东灵瑶忽然停顿下来，抬头看着高天明月。
“你说有没有种可能月亮是假的？”东灵瑶说着，一双紫眸一直盯着月亮，而紫眸中倒映出来的景象似乎不是月亮、而另有其物。
“秘境中的月亮本身就是虚假的，要么是外界天地的映射，要是灵力凝聚形成。”李惜缘解释，但感觉东灵瑶似乎认同这个两个答案，随后又说道：“还有种可能...”
东灵瑶的紫眸中有纹路浮现，随后抢答说道：“那伪月是件法器，而且还是类似傀儡的法器，它在模仿日月。”
在东灵瑶眼中那颗明月真身是一颗巨大的圆体、其身上有无数灵纹密布着，宛如可转动拆解缝隙一般。
而且...
东灵瑶大概知道为什么那仙剑碎片上的魔气那么少了，也知道它们跑去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