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溪声音有些颤抖嘶哑地询问着，对于灵瑶前辈这些发言，心底很是慌张，同时莫名想到一个最坏的结果。
对方让自己挑战她，许下战胜后的承诺，莫非是给自己最后一次的机会？
一次关乎自己最后能不能跟灵瑶前辈在一起的选择。
如果自己败了，也就失去灵瑶前辈在一起的资格，对方就会斩断这个缘分，重新回归前辈与后辈的关系，甚至...
最后可能连这个关系都维持不了！
秦月溪一想到这个可能，莫名感觉有些呼吸难受与心脏骤疼，哪怕是对方在帮自己按摩，她也觉得浑身难受，水下紧握的双手已经被指甲刺破皮肉，但这点疼痛却不足以让她清醒，缓解内心的难受。
自己前世已经失去一次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次失去...
如果她知道选择苏小玖，抛弃自己的话...
那自己只能在未来找个机会，让她无力离开自己身边，哪怕只有一步也不行...
东灵瑶原本故意这么说，让对方误解，作为自己的小小报复与惩罚。
尤其那次自己假装醉酒的那一夜，自己已经反应过来，对方当时很可能知道自己在装醉，故意不揭穿自己，然后再次喝酒，假装喝醉，最后一边向自己诉说爱意，一边占自己的便宜！
太狡猾了！
太丢脸了！
所以自己才演着一出，作为对方欺师犯上、孝心变质的惩罚！
随后东灵瑶注意到对方确实在强忍着愤怒与失控，足以说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以及所爱之深，这东灵瑶有些小享受和开心。
不过...
自己注意到对方忽然陷入许久的平静，以及自己明明泡在温泉之中，却感受到一丝寒冷的感觉，莫名颤抖腿软...
想起自己之前窥探苏小玖记忆的时候，有注意到对方有黑化病娇的趋势，感受到对方当时那沉重的爱意，自己就有些害怕。
而自己现在隐隐约约又有那种害怕的感觉。
东灵瑶咽了咽喉咙，有些担忧害怕，虽然秦月溪目前的行为算是欺师犯上，但自己与她有只是有师徒之实，无师徒之名，所以也不算太大过错，只能怪自己魅力太大了。
而且对方目前也没有黑化的行为，反而还是克制强忍着，自己还是别玩得太过分了，免得秦月溪真的有病娇黑化趋势。
虽然按照苏小玖当时黑化后的想法，把自己抓到那种不见天日的小黑屋里，然后独占自己，但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有点不切实。
毕竟自己可是仙人级别的强大存在，所以哪怕她们为了变强后，自己也不一定会弱于她们。
之前自己被苏小玖欺负也不过是偶然事件罢了，未来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意外。
不过...
自从万祖殿事件以及和狐祖的简单交流后，她一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出现，感觉这种不祥的预感十有八九与那符文锁链的幕后黑手有关。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自己现在思考那些事情也无用，不如先处理秦月溪可能黑化的情况。
“月溪你对我的心意，我也知道，所以才给你一次挑战我的机会，一次让我强行做出选择的机会。”
东灵瑶缓缓说道，虽然表面上自己给了秦月溪选择的权利，但在自己不放水的情况，她与自己对战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胜利，所谓的选择与战斗过程，不过是走个形式，让对方误会罢了。
至于对方万一真的战胜自己，然后让自己选择放弃苏小玖，自己自然遵守承诺，但是...
遵守承诺的是东灵瑶，关苏小玖什么事呢？
所以苏小玖继续纠缠自己，也不算违背承诺。
诶嘿~
“但我战败了...”
是不是意味你不选择我，要放弃我，而是选择与苏小玖在一起。
秦月溪很想将后面这句话问出口，但是想说出口的时候，内心难免会有刺疼，随后发不出声音。
“确实，你失败了，也就没有‘强行做出选择’的权利。”
东灵瑶笑说，但忽然再次感到背后一凉，则不卖关子地说道：“所以我不会只选择你。”
“......”
秦月溪听到对方的话后，原本感到有些耳鸣与昏迷，道心与剑心在动摇着，不由倒在对方的怀里，脑海中不断重复着灵瑶前辈对自己说的话，与自己设想的话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字罢了。
但是她并没有第一次时间反应过来，这个‘只’地带来的结局与自己原本预想的结局不同。
她最终选择别人...
自己再一次失去她...
秦月溪失魂许久，脸色很是苍白。
就连东灵瑶见状，不免也被吓到了，心想自己的翅膀计划难道失败了！？
毕竟秦月溪应该早就知道苏小玖对自己的想法，应该有心理准备才对。
而且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除了简单的惩罚和欺负秦月溪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避免对方出现让自己二选一的情况，让她知道败者没有让自己做出选择的权利。
一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故意谜语人，让对方误会，但自己最后的回答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对方至于反应这么大，难不成很抵触自己的后宫行为？
但许久之后，秦月溪自己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答案与自己想象之中的结果有些不同。
“只？”
“...灵瑶你的意思是？”
东灵瑶见对方的脸上稍微有些血色，正疑惑着望着自己，对方如今的表示似乎说明对方刚刚少听了一个字，所以才惊慌失神起来。
额...
‘所以我不会只选择你’和‘所以我不会选择你’。
这两句话的意思差得很呢！
难怪对方刚刚会表现得那么惊慌失魂，真是吓死我了！
不过...
看对方这个样子，是不是意味着...
东灵瑶犹豫刹那，随后就狠下心来，心想自己渣就渣吧，反正自己原本高大可敬的前辈形象早就没了。
自己曾经可是让小儿不敢夜啼、令众强者畏惧围攻的魔女妖女，这种小事不算什么。
而且自己欺负夏离儿暴露本性的时候，她可能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说罢了。
东灵瑶一手揽住秦月溪的柳腰，一手挑起对方的下颚，紫眸邪魅地与秦月溪睁大的双眼对视，不客气地笑道：“呵呵，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你我心知肚明，难不成你打算吃完就跑？不打算负责？”
“就算你打算跑路，不负责，我也不可能让你跑出我的手掌心！”
“而且月溪你也不想被父母知他们的女儿大逆不道、欺师犯上，最后被我囚禁在不见天日的小黑屋吧！”
“？”
秦月溪听着对方的话，原本心中郁闷担忧皆被一扫而空，也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是灵瑶前辈选择苏小玖，但也不会放弃自己，要光明正大地脚踏两只！
拒绝自己让她强行做出二选一！
不过这种事情，自己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倒是不用担心多了个苏小玖会影响到什么，这就是自己身为正宫的自信。
而且...
究竟是谁不负责也说不定。
秦月溪看着灵瑶前辈将不负责的锅推给自己，但自己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甚至很是开心，毕竟这意味着她们双方相互确认心意，确认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至于后面的威胁，自己更没有当回事，毕竟这种事情父母早晚会知道，不过...
“魔女你想要对我父母做什么！”
“我...我会任你处置的，请你不要伤害他们。”
秦月溪忽然轻咬着红唇说道，语气迟疑之中又带着一丝坚定，那张美丽的脸庞上展现出了忍辱负重的坚毅表情，仿佛她是一位受人威迫，但是为了自己的家人，不得不忍气吞声，牺牲自己的女剑客。
而东灵瑶看着演起戏来秦月溪，明明知道对方在勾引自己，但还是不由怦然心动。
之前苏小玖在记忆中认为秦月溪是演技很深的人，将所有人欺骗过去，而自己当时觉得那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现在看来是自己小看对方了，对方确实也演技不一般。
“哦，真的任我处置吗？”
东灵瑶也配合地演起来戏，绝美的仙颜也浮现一丝坏笑，随后大拇指盖在对方的下唇上，视线也不由放在晶莹艳红的嘴唇，像在观赏一件艺术品一般。
“我的一切...任你处置。”
而秦月溪终究只是临场发挥，此时眼神已经没有那种忍辱负重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眼眸深处闪烁着的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空间中，除了水滴清脆的回响，此刻又增添了两声炽热的呼吸，让人感受到空气似乎也变得灼热起来。
东灵瑶毫不客气地亲吻下去，品尝着一份美好，而秦月溪也不甘落后，手臂拢着对方的白皙的脖颈，将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
扑通一声。
两道娇躯一同坠入水中，二人的举动并没有因此停止，而是深情地看着对方，尽情相拥着，仿佛要将对方融化在自己的怀中。
哪怕二人明明身为修行者，在深水中闭息一个时辰也不是难事，但此时此刻却疯狂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肆意掠夺着对方的一切，甚至双方还不满足当前的一切，就连对方的未来的人生也已经被早早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