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天道祸乱万族之事，自从界域开创之后，这些事情就已经开始隐瞒起来，只有部分势力或强者知道这些事情，其隐藏真相的原因有几个，其中一个就是天道的手段。”
“天道缥缈，哪怕是对万族生灵不满，但除非涉及禁忌级别的存在，否则天道也无法直接毁灭万族生灵，只能通过一些规则秩序内的手段毁灭万族生灵，其中一种手段创造了噬灵一族。”
“拥有类似邪修的能力，可以让其他种族通过吞噬同族的力量而变强，而且这种力量比现在的邪修手段更加恐怖，因为限制极少，只要相关的条件足够凡人战仙人...”
“有不少种族曾经就是因为这一种族的存在，导致自相残杀，而最后通过噬灵一族力量变强的那几个存在，又会变成天道的棋子刀子，去毁灭其他种族，直至灭亡，这样一个种族灭亡，一个种族有被重创...”
“这种情况，在界域未开辟的时期，已经出现了不止亡族悲剧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而且这只是天道的其中一种手段...”
牧无云解释着，似乎对这方面的内容很是了解，看着李惜缘稍微缓过神来，继续补充道：“所以在开辟人族界域之后，为了避免有仙人贪图类似噬灵一族这种祸害人族的力量，将其视为‘天道赐福’，除了一些旧势力会有所记载，这些事情也被隐藏起来。”
“毕竟劝解人们不要接受天道力量之事，这只能让理智的人保持理智、不会犯错，而冲动无智之人依旧会犯错。”
“这种情况在那些灭亡的种族已经体现过了，而斩不尽的邪修也算是一种证明。”
“既然无法劝解并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做到不窥视那种力量，那不如将相关的存在藏起来。”
李惜缘和东灵瑶听着牧无云的解释，也能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没有注意到天道祸害之事了，毕竟人族都无法保证每个修行者不会被力量冲昏头脑，最后堕落为邪修、祸害众生，现在又怎么能保证每个人不会被天道蛊惑呢？
所以选择将这件事情隐藏起来，虽然也有些弊端，但确实是一种不错的方法。
“虽然界域内屏蔽天道的部分力量，但并非完全隔绝天道，所以还是有部分人被天道蛊惑，想方设法接受所谓的‘天道赐福’。”
牧无云继续说着，显然也知道隐藏真相会存在一些弊端，但似乎也有一定的补救之法。
“而我们天机仙府的任务除了平时给一些人推算事情外，还有就是观察人族界域内，哪有人被天道蛊惑，随后通知其他仙府的人去处理。”
李惜缘听到这点的时候，倒是表现有几分相信，毕竟她所杀大部分的邪修的踪迹便是天机仙府提供的。
“虽然说应对措施，但最后还是需要隐瞒这些事情，所以久而久之也出现三十六仙府是这个时代的霸主，做事根本不用讲理，很是霸道之类的传言...”
“不过我们仙府确实霸道，不让他们知道真相，就连他们的生死权被仙府计划决定着...”
“毕竟连仙尊境都不是的他们，能做到的事情也只是祈祷我们仙府的计划能成功，否则的话...”
“当仙府覆灭的下一刻，便是整个人族的灭亡。”
或许是因为说了太多旧事，牧无也想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随后向李惜缘抱怨、打趣着，似乎得到对方的认同。
而李惜缘并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对方回答的事情能解开自己部分疑惑，也只是解释了世人与仙们不知道真相的原因，但自己还是没有得到属于自己的真相，随后继续追问着。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不对，是为什么我会忘记这些事情，仙府计划的结果如何？”
“若你现在所见，计划勉强算是成功了，人族并没有灭亡，代价也只是人族界域毁灭，也就是所谓的仙界消失。”
“大部分仙人则逃亡并沉睡于下界，而下界的人族...我不敢说全部安然无恙，但有人族居住的位面星辰至少九成没有被毁灭下来。”
“至于仙府付出的代价...”
牧无云稍作停顿，显然也知道对方真正想知道的事情是什么，此刻的沉默可能是在思考如何解释，又或者在思考其他事情。
“各大仙府是伐天的关键力量，同时为了尽可能地保全所有生灵，需要做好万全准备，直至危难即将爆发的那一刻，部分仙府的仙人需要直面天道，以人族之躯讨伐天道。”
“虽说成功了，但是不少仙府在那一战中被毁灭。”
“蜀剑仙府...就是其中一个。”
“你之所以忘记...可能是因为不想回忆同门弟子们被天道杀害之事。”
“......”
“......”
这座府邸忽然陷入了寂静之中，三人的心思各不相同。
牧无云轻抿一口茶水，看着茶水中掀起的阵阵涟漪，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似乎在等待对方二人的反应。
而东灵瑶倒是早就心理准备，内心相对平静，只是有点担心李惜缘的精神状况。
毕竟在万祖殿的时候，妖祖们就已经有部分解释，说人族的伐天之法比妖族的封天之法更加激进，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可能灭族，完全失去文明复苏的情况。
毕竟失败之后，哪怕有幸存者存在，恐怕无法再次修行，只能等待生命走向终结。
而封天之法虽然有些逃避，但能最大程度地保证万妖生灵存活下来，血脉修行之路不会断绝，尤其是哪怕人族伐天失败后，也能为妖族争取一段漫长的修养时间。
只是现在看来，人族的伐天之后的结果远超妖祖们的预料，可以说除了牺牲了仙府部分仙人外，以及一些预料之外的情况，人族相比其他种族并没有太重的损伤。
而妖祖则推测能有这么好的结果可能与人皇天帝两位强者脱不开关系。
或许也正因为情况比较好，所以在没有得到牧无云这位仙府仙人的回答肯定前，李惜缘处于一种毕竟乐观的看法。
毕竟一些半仙都能存活下来，蜀剑仙府的强者怎么不可能存活下来呢？
哪怕此时没有相关的踪迹，也有可能是还未苏醒，或者在其他位面星辰之中。
但现在看来，唉...
虽然东灵瑶是外来之人，但并非无情之人，所以在听到这些消息，莫名也有伤感起来。
不过伤感片刻之后，仔细回忆有关李惜缘的事情，却隐约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李惜缘听完后也陷入许久的平静，只是当她抬头看着牧无云的时候，那幽幽地眼神却吓到了牧无云，她手中的茶杯则掀起更大的涟漪，差点撒出去。
只听到李惜缘嘴里却喃喃道：“这不是我想知道的答案...”
“你...也在向我隐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