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
东灵瑶听到司云墨询问自己这种问题，一时间也愣住，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随后看着对方那略显迷茫的面容，她思考片刻之后说道：“平日间与对方友好相处，如是知心好友或家人一般，可忽然间发现自己对她有些朦胧之情存在，开始更加在意起对方的感受，明明想与对方真心相待、保持原来的模样，但真的出现在对方面前的时候，却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开始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将自己的感受与想法说出来，也不知道这是否能作为一种答案。
毕竟爱情之事本身就是复杂又简单纯粹的，每个人的感受皆有不同，虽然与自己两情相悦的人不止一个，但是东灵瑶并没有太多的答案，她对每个人的爱都是差不多的。
或许在外人看来她心仪的姑娘有那么多，应该是个很花心之人，凭借绝美的外貌或者三寸不烂之舌恐怕就能捕获不少女孩子的内心。
但实际上她在未确定关系之前是被爱的那一方，或许她能凭借仙子般的外貌捕获其他人的芳心，但是之前因为她处于特殊状态，能留意记住她的人很少，更别说关注后喜欢她的人，所以受到外貌影响的人很少，至于苏小玖她们...
她们并非普通人，哪怕她们之中有人是一见钟情，但那也只是因而非果，最多也只是对自己的好感度比较高，就如人们天生对好看的事物保持善意一样，若自己是邪修恶徒，哪管自己再怎么好看，她们也会毫不留情地将自己视为敌人。
最重要的还是她们之间的相伴相陪才能得到相恋的结果。
至于三寸不烂之舌...
自己在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一直保持的可是仙人前辈的姐姐模样，可未曾欺骗玩弄其他女子的感情，最多就展露一下魔女妖女的本性，戏弄或恐吓一些后辈罢了。
可没有像现在一样，比苏小玖这只狐妖还要狐狸精，敢随意调戏心仪之人，让她因为自己心乱，着迷痴情自己。
所以在确定关系前，一直处于被别人爱着的她，对所谓的爱情懵懵懂懂，对爱情的观点也就是是否两情相悦，这导致现在她哪怕爱人不止一位，但对爱情的看法并没有太多差异化。
又或者是本能的一碗水端平？
东灵瑶将自己的观点说完，看着眼前一知半解、依旧迷茫的司云墨，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测，或许解释爱情并非重点，她想知道的事情而是...
“小云墨讨厌苏小玖吗？或者说...你恨她吗？”
司云墨原本还在尝试了解娘亲的话，随后听到对方反问自己，不由抬头看着对方，与对方对视，对方的紫眸很是平静，神色也没有恼火的迹象，仿佛真的在询问一件不关紧要的事情。
犹豫片刻之后，她松开轻咬着嘴唇，缓缓说道：“倒不是恨她的，只是有点讨厌她，真的只有一点...”
说完，司云墨还不敢直视东灵瑶，只是低头不语，仿佛不想对娘亲撒谎，但又觉得自己这种回答会招惹对方生气，所以如同小孩子犯错一般，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没有生气，虽然你是我的本命法器，是...我的女儿，但并不代表我要操控和决定你的一切，所以你讨厌苏小玖也不是什么不允许、禁止之事。”
“...嗯。”
东灵瑶抚摸着对方的头，表达着自己的看法，司云墨似乎相信娘亲的说法，也敢重新抬头与她对视。
“不过你可以跟我讲讲你为什么讨厌苏小玖吗？”
“...我不知道，也不确定，就是不喜欢她....”
司云墨轻微摇晃脑袋，随后看着娘亲许久，才咬唇下定决心回答道：“可能...是嫉妒她，明明我和娘亲的关系才应该是最好的。”
“我？”
东灵瑶看司云墨不似在撒谎的样子，倒是没想到对方讨厌苏小玖的原因会是自己，自己还以为苏小玖在私底下无意招惹过司云墨呢。
不过...若是因为自己而讨厌苏小玖，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若说这个世界中，谁最了解自己，不一定是与自己有灵魂本源接触的苏小玖，也不一定是前世今生一直在陪伴自己的陆泠儿...
而司云墨对自己的了解，可以说是最深最久的，甚至几乎可以说是陪伴了自己一生、从遥远的过去到现在。
毕竟在未进入这个世界，在其他世界的时候，司云墨就已经在自己身边了，虽然那个时候她还未觉醒灵智化形，也没有这个名字，而是以法器的状态陪伴在自己身边，但是她确实记录与见证自己的一生，甚至可以说，因为是本命法器的缘故，自己与她之间是心灵相通。
不过自己现在是特殊状态，无法做到心灵相通，无法切实感受到对方的心思，但对方或许不受影响，依旧能知道自己的想法。
甚至无需自己与本命法器之间这个心灵相通的特点，也能达到这一点。
毕竟她默默关注自己这么久，哪怕自己没有开口说明，她也能领悟自己的想法。
而这一点在自己与她相遇之后，自己切切实实有亲身感受到，毕竟这一路上，司云墨对自己无微不至，让虚弱的自己没有感受任何不适，一切都很自然舒适，很快就摆脱部分异常不适的状态。
甚至太过完美，导致自己当时没有察觉这一点，而是一心只想与苏小玖她们重逢。
她如此关心了解自己，倒是配得上女儿之名，但自己似乎却配不上娘亲的名号，毕竟自己虽然对她感到亲切，可相关的印象都只停留在法器时期，对她的了解...可否有一成之数？
甚至自己之前觉得她厌恶这个世界，可能与她本身的特性有关，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这只是基于法器的‘司云墨’得到的答案，而不是基于现在化为人形的司云墨得到的答案，所以有没有其他可能，自己也不了解，也不知道。
就如刚刚自己猜测对方会询问自己爱情之事的原因，自己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只是一时好奇，对化形后的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产生兴趣，
但是却没有第一时间想到这件事情可能与自己喜欢苏小玖有关，自己可能让她感受到孤单与冷落，所以她才讨厌苏小玖，有敌意。
毕竟她身为自己的本命法器，也算是...自己的女儿，与自己的关系十分密切，甚至不输于真正的血脉关系，所以对方可能不止外貌像自己，在其他部分方面也有点像自己，跟自己一样也有些讨厌孤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