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身体,还是撑不住了……还得想办法寻找新的躯体进行修养,究竟是否存在可以共生的地方呢……”
似物非物,求生不能,残半之体,求死不得。神脉丧尽,万存消解,倘若再找不到躯体,她的神格就不能继续维持,神格的消失,将意味着象征自然界中操纵流动的力量将就此终结,流转也将不再受到外部的限制,在这样的世界下,这样只会造成混乱,她不希望再还没看到后继者到来前就随意的死去,世界不能再次陷入混乱。
“那副身体是轻伤,却没有属于她意识体,意识体的丢失吗……等等,是天象!”他恍然间被天空的光芒所遮蔽了双眼,这次的异象又是什么——外来者?三大恶的降临?还是……
闪耀的星空越发地刺眼,彷佛在那一刻星空几乎要开始旋转,她的视线被迫向下看去——突然,眼前的少女的躯体彷佛露出了些许蓝色的微光,这束光似乎与天空绵密且微弱地联系着,缓缓地,她睁开了双眼,迷茫地看起了眼前的世界,湛蓝且明澈的双眼几乎能够看透她的内心。
此时才注意到,她的身边有着一束长而老旧的杖,上方的宝石犹如翡翠般透绿,桃木上被未知的银色金属纹所覆盖,几乎难以捉摸,其蕴含着难以估量的力量……
“古老到连我都难以看透……这孩子……不会就是异象……”
他正惊恐时,身躯正被一股力量所吸引,而且自己早已无法支撑,便放下了戒备,随之而进入其中……———————————————————————————————————————
“如今,我已经没必要在这里了吧,我最终也是成为了自己最不愿意成为的人啊……一个居然要靠博取重视,老师……”
我提着公文包,身体疲惫得让我甚至感到无法行走,眼前一片模糊和迷茫。我明明就是个普通人,为什么非要我在这里阿谀奉承不可,批改作业也好,处理公务也好,被边缘化也罢,军事化管理,我都能承受,可如今眼看着自己生活越来越困苦,拿着这点工资,接收着最痛苦的工作,终于受不了,连工作也丢了。怀抱着大梦想确实不是现实的。我只是想要在这里生活啊,我明明考上了好的大学,得到认可……人生如此可笑啊。
天开始下起了雪,我逐渐有些走不动了,今天一整天都在奔波,腿已经没有了什么知觉,我知道远处以一个街边的长椅,我扶着栏杆,勉强的走到了那个长椅边,便躺在了上面。雪落在脸上,随着融化来脸上播撒下了绝望的种子。
我,辛罄宁,年过三旬依然在教育职场,老师是金饭碗,这也是父母的期望,我参与过扶贫,承受过疫病,从基层干到这里,却因为部分势力的腐败,这让我毫无应对之力……都37岁了……以前还幻想着等有出息了就去世界旅游,也对得起自己的付出,明明看了许多书却毫无用武之地,或许文科出生的普通人只能在这里受苦吧。
“好冷,果然还是应该回家吧,腿的话应该还能动,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车了,走回去果然还是有点勉强。”我自言自语,体力也有些恢复了,望着这个城市,如今是凌晨两点,除了远处一些大公司有夜班的人在开着灯,周围的夜灯和工地的照明灯有些灼人眼,但也没有什么人的迹象了,我坐在长椅上,思考着今后的去路。
突然,远处有人的声音,但并非正常的交流声,反倒是喊叫和令人讨厌的笑声。如今应该已经没有了人才对,为什么会有纷争的声音!但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搞不好就是一起犯罪。我第一反应是需要先报个警,至少在我无法应付时,警察也肯定可以对付。
“XX街193号,发生纠纷,请立刻赶到!”扫黑除恶势在必行,这时候也好先开个好头。打开了手机的录音模式。我立刻赶了过去,来到了声音出来的声音,远处有一个少女,以及一个我很熟悉的人——一位熟人,也是令人讨厌的人。
那位有着地位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的风评,如今终于在我面前原型毕露了。
旁边是他的汽车,看来是诱拐到这里的。
我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但是我心有余,这个人对我的指示已经可以用卑劣来来形容,为了充足的证据,录音笔当然不能少。
“嘁!”他烦躁道,从巷角拿起来一把铁锹,而那个少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呆坐在角落发抖,也有不甘和愤怒。我小时候体虚病弱,曾学过些武术锻炼过一段时间才好了一些,但并没有很大改善,先用语言拖一会儿为好。“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之人,我刚辞职就见你这样……”我已经没有恐惧了,无论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我的所有意识都要求我去挑战他的威严并嘲讽他,虽说也有自我情绪的发泄。但是有一说一,我没想到他早已病入膏肓了。他也没有上面要说的,只是冷笑着拿着铁锹冲了上来。看来震慑技能没有出现什么作用呢。但是他居然敢直接杀我,看来后台还挺硬啊。
我尽力的躲过他挥舞的铁锹,但是我没有反击的机会,因为长度的限制,我处在劣势,体力开始逐渐耗尽,感觉要不行了啊……结果可想而知,最终我还是被他一击击倒在地上,这一击威力很大,我感觉我的手骨貌似有点骨折了。突然,他举起这个铁锹,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直接从背部横插入了我的腹部,鲜血不由自主的从嘴中吐出,染红了这片血地。我估计自己是活不长了。
“呵,充英雄,上面操作一下便是。”他冷笑了下。但我并不介意,我的父母还有我姐,我这样的失败回去肯定很没面子吧,明明被认为是铁饭碗我居然辞职……不用在乎了,反正我的杀手锏已经到了。“警察,不准动,给我趴下!”警察在没有鸣笛的情况下感到,两车的警察手持着手机,随后又望向了我,此时我流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看着面前这个人,不过这个人倒是什么情绪也没有,便被铐上了手铐。
“这……这是录音笔。他后台硬……这个是……铁证……”
不但没有了伤口的痛觉,我甚至有一种喜悦感,但是我也知道,我的呼吸在逐渐减弱,胃部被破坏,脊椎骨也断了,即使还能活也顶多是个半身不遂,没有意义。
“辛老师!快叫救护车!快啊!”我当时怎么没想过再叫个救护车呢……面前这个女警大喊,她曾经与我在交大进修时的同学,也是我的学妹,曾经一直学长学长地叫我,随后我考研学习时,搞不到的资料经常是她帮我搞到的,考研究生时,她还给我送上祝福,虽然很希望与她能有一段恋情,可是造化弄人,她离开了这座城市,本想着她这刚被调回来,可以向她表白,没想到丢了工作……现在已经没机会了吧……也许让她等太久了。
如今她脱离了以前的幼稚,成为了一个勇敢为人民服务的警察,为自己所热爱的事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别了吧……看到了吗……为什么要……咳咳……我只是想做个老师……”我把手机递给而她,她的眼角有些泛红。“没什么,人终究会……死的。”到现在,我居然还在说耍帅的话语。
那个女孩坐在地上哭泣,看到了我如今的状况。我的视线逐渐模糊,痛觉不再明显,随着呼吸越来越缓慢,我看是预料到了未来的结果,那就是一片漆黑吧,不过最起码我算是做到了,做到自己是个好人,一个位他人着想的人,脱离了凡庸世俗的真正的好人。
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也止不住,眼前越发的漆黑,我彷佛看着过去的一切,陷入在濒死体验之中,真是的,我明明是个喜欢在空余时间玩电脑游戏,喜欢点外卖吃,不爱出门的人,我好想乘着中年去外面的世界走走弥补我青少年时期,学旅游却还没有旅游过……万里长城、桂林山水、富士山岗、西欧草原和中央平原农村……不过既然是脱离凡庸世俗那就像那样吧,死前留个好的名誉。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嗯……我一定会的……辛先生!!辛先生……”
恍然间,我的意识仿佛突然发生了震动,我看着天空,不知是死前的幻觉还是现实,明明是阴雪天,天空却划出了巨大的裂口,明星密密麻麻,简直比元宵节一齐放飞的孔明灯还要更加震撼。突然,我的意识似乎被这道裂痕所压迫,意识突然被夺走,一直处在大量的震动与及其高速的运动中,又是一个宁静……——————————————————————————————————
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天空中依旧是如同裂痕般的星空,但周围的环境早已改变,此时,她正躺在广阔的草原之上,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再受到熟悉的控制,倒不如说是有些陌生,也许,这就是转生……吗?
“你好,这位少女……”一个磁性的女声传入她的耳边,这不是她熟悉的,但她却能很好的理解,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四周,却什么人也没有——“这里是……冥界吗……”她自嘲般地如此想着,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这里不是冥界,既不是华夏的冥界,也不是西方的冥界。
“东边的语言……善,此非死后之地,且勿死去!”她正听到一声声的催促,这一遍是她自己熟悉的语言——尽管显得生硬——这似乎在使她振作起来,一听到这里并非冥界,甚至自己还活着,她忽然感到自己充满了力量,但这不过是假象,依靠她自己根本是站不起来的。“我已经走到尽头了,再也没有力气了……”她正如此想着,口腔中泛着金属味,这是死亡的气息。
“志在为行,行运可继……”那个女孩再次使用了她仅仅能做到理解的语言,但她顿时感觉自己的力量突然比一开始还要充沛。她感到了手旁似乎有什么东西,上下去摸索——一个木棍?总之,她得用它站起来,那个人既然在帮她活下去,她也不能辜负他。
她总算站了起来,用自己模糊的视线看向前方,月光洒满了草原和稀疏的树木。在远处,有一座村落,正闪烁着盈盈灯光,但那对她来说还是太远了,她太虚弱了,但在不远处正有一座小木屋。她步履蹒跚的倚着木杖前行,步伐沉重,此时正吹着徐徐微风,这风让这片平原的草来回舞动,而对她而言,这样大的风吹着,彷佛下一秒她就会被吹倒一般。
但是她还不能放弃,那个木屋越来越近了。好在有月光,盈盈的光在远处银发的反射下显得尤为光明,那是人迹的象征,那个木屋有人,她在整理她的花园——她抬起了头,看到了自己,迅速奔向自己,口中正喊着什么。但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她大概是得救了,希望那位女子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