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

作者:夏夜雨 更新时间:2024/8/30 20:38:09 字数:8403

“初始者,展望这世界的未来,为一切带来动人的文明;初始者,挽歌这世界的未来,为人间播撒希望的火种;您究竟是谁——是谁在歌颂神明,您究竟是谁——是谁在挽救生命;我不愿您是口头笔尖的言文,我不愿您是天地上下的统帅,只愿生灵能够平淡一生,只愿生灵能够悠久世间……“

悠长的歌曲在少女的耳边回荡,自身在虚无中飘摇着,她缓缓睁开双眼,周围的一切彷佛都在黑暗之中,但看向脚下广延的陆地,周围被轻绒覆盖带,闪烁光芒的植株覆盖,它们或许是蒲公英或仙女木,但这里并无光源,她意识到自己并非在现实中,但她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并不难接受,一个自己曾看过的小说的普遍设定,即使不知道如今自己的身份,但显而易见——魂穿。她看着自己如今的身体,不知作何感想,自己来到了一个少女的体内,但轮回转世也不可能决定自己的性别,过去早已逝去,那这便是一个新生。

“唔……“她缓缓地坐着起来,意识略有些混乱,无意识地感到了不安与愤怒,可她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自己的记忆似乎也随着恢复而逐渐清晰起来。

这种歌曲她未曾听过,语言也未曾了解,但她发觉自己能够听得明白。

“休憩尚可?“那位女性本坐在旁边,看向自己,即使依然显得突兀——她说的居然是自己的语言,自己之前完全没听错,像自己曾经的古语言,且却别扭的有些并非是完全的古语。

“您好……这里是……哪里?“少女环顾四周,自己身处花丛之中,天空的星辰正环绕着自己似的旋转,周围似乎有着微风,吹拂到自己的身上,和蔼轻柔。

女性的周围似乎正被雪一般的羽毛和花瓣所包裹着,她其中一只眼睛透着白色的亮光,那光中透露着流动的寒意,上身也仅仅是一层雾蒙蒙的薄布笼罩着——就如同,神。

“此为东方方言否?谅解阁下仅明官言……鉴于阁下之言语,以为东方人也,答君之惑,此为【神】之域,为在下与君由意识所成。”她先是道歉着什么,微笑着,解释道自己与所处的地方。至此,辛薇杰尔得到了三个消息——一是这里有个会说自己曾经能够理解的语言的地区或是国家;二是面前这个人——是个神;三是她正与神在意识中共处。

她逐渐明白,这不是简单的魂穿,这是个异世界,而且不是普遍意义上被自己曾经世界的东方岛国所定义的异世界,也不是西方中古奇幻的异世界,更不是华夏大地流传的玄幻世界,而是一个可能存在自己的规则和自己的文明的世界,她不得不保持冷静。

但首先要做到顺畅交流,少女深知自己的文言文其实尚且不好,在她看来,这样的文言文或许还不如他起初与她相见使使用自己所使用的语言交流要流畅。

“其实,我能明白您歌唱的语言,不必如此照顾我的……“她不好意思地打扰到,可这却惊讶了面前的女性,就好像这一能力是不可思议的般。

斯伽莫德惊讶于如今竟有人还能理解最原始的众神纪的语言——“大陆古言”,一种早已被遗忘的,几乎用于象形表达的语言,那是这片大陆诞生的,可能是第一个语言,若非她和一些上古的【神明】尚且没有更迭,仍活在这世间,恐怕没有人再会使用这一语言了。“你听得懂这个语言吗?”她抱有着期待,也许这孩子的文明与这个是世界并无太大的隔阂。

“能理解,但我不清楚为什么……总之能明白你表达的意思。”少女面露难色道,勉强笑着说道,这让那位男人明白了些许,看来她或许就是异象的一部分。

她在惊讶之余,不免仔细地看着少女的面容,金色的长发、湛蓝的双眸,甚至于其服饰,都不经让他的记忆开始追溯,但彷佛永远到达不了源头,但这种熟悉感难以甩掉,彷佛这副样子的存在早就存在于先验之中,无法被认清。随着斯伽莫德欣赏时间的流逝,少女的笑容变得呆滞——他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礼了。

“抱歉,还没有告知我的身份和来历,我不知道您的来历,但希望您能尽可能理解。在下斯伽莫德,是【流之神明】,遵循着万物的运行,但由于过去的【神战】与强行释放【人造异象】的代价,我的【灵】丧失大量,借助灵逃亡并依存流动以意识状态千年,于气中时醒时眠,保身求存——直到见到您,我感应到了您,并且您的身体似乎有着无尽的力量能供我恢复,故存入此生,得以延续我的记忆。”

大量的信息如同泉涌般进入了她的大脑,让她一时无法消化,但并非不理解,只是还不能相信自己如今的处境。她同样惊讶于这一语言的神奇之处,就放佛她几乎已经触及到了他所讲的一些概念的最本身,几乎无法描述,但却能够完全理解它的含义,甚至于一些只有在他原本的世界或是这个世界才存在的事物,即使没能见过,也能由一定的理解与认知。

“果然,这些对你而言还是有些勉强吗……“

“不是的,我能够理解……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究竟什么是【流】?什么是【神明】?”少女这一追问让斯伽莫德感到了安心,但随即自己也陷入了沉默——什么是【流】?在他所认为,他是万物的运行,落红飞舞,风起云涌,雨后晴天……这些都在运动着,他仅仅是动用过气体的流动,因为这是最直接,他也最能够掌握的。

“嗯……关于【流】,其实我尚且也略知一二罢了。但【神明】,如果你理解【灵】,这个世界充满了灵,人们可以动用各种的【灵】,而【神明】便是各种【灵】中的一位或几位最高掌握者,而这样的掌握者,只有被【天神】选中者才能可能实现,至于天神者……这是一个位未知的问题,总之这么解释,你应该明白。”

少女当然明白,因为这不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东西,在她那个世界的小说,这样的设定可不是少数,在她得到的理解中,【灵】大概是贴近自然本身的力量,那么【神明】就是掌握着这一力量本身当中最特殊的存在,那么这意味着应该还有其他的【神明】。

她无法明白【流】,因为【流】的含义非常的抽象,以她过去的话而言,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也许在其他的【神明】那里,大概也会如此。

但是既然事已至此,她觉得自己未来大概是要与他结伴而行了,选择了伸出手。

斯伽莫德的面容看起来似乎有些疑惑,少女追加道:“我还有很多不懂的,但听你所说,我们得要合作一段时间了吧,两手相握,表示合作愉快,我叫辛——”她突然震惊了下,不知为何,她的记忆中竟然下意识脱口而出了这个名字,“——辛薇洁儿……请多指教……”辛薇洁尔并非名字,这不过是从“大陆古言”音译所得,其真正的意义为——崇高。

“辛薇洁尔……”斯伽莫德似乎也怔住了,但反应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继续道,“请多指教,梦该醒来了,这个新世界,需要我们共同探索了……”

缓缓地,空间尽然变为了气,变为了流,变为了幻境的尘埃,并最终散去,一切陷入了黑暗,她的意识也最终不再清晰,陷入了沉睡,她累了,累得不行,该休息了。

在之后的梦里,再也没有所谓的自由自在,就和她曾经所做过的梦一般,一幕幕只是在过去在自己的眼前,一个男孩从孩童时期的无忧无虑,到与自己青梅竹马的羞涩,中学时的叛逆与无理取闹,在人生第一道坎前的高压与虚无,终于他进入了一个地方,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自己没有实现自由,也没有实现理想,他成为了一名教师,明明获得了很多名誉,得到了很多学生的喜欢。

曾在农村的锤炼和家庭恢复生计后的培养让他能够得到良好的教育,与此同时多元的兴趣让他在各种学问上走了许多道路,也同时充斥了很多成年人以为幼稚的幻想或一般人不易触及到敏感话题。

他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就会这样下去,即使他没能娶妻生子。起初他认为结婚太花钱了,他还想攒着钱,等五十多岁了就可以逃离父母的管教出去旅游大半个地球也说不定呢,后来遇到了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他只希望能够与她携手到老……总之再也没希望了,美好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的生上,他带着许多遗憾离去了,唯独没有忘记一件事情——自己至少为国家做了件好事,让自己的赤子之心在那个世界最后燃烧了一番,用自己的身躯灭掉了一只老虎——那么……

“你能为这个新世界带来什么?”忽然,有一个声音质问着他,那是如今自己的躯体的声音,但那种说话的方式显然不是自己。

她看着自己过去的回马灯,眼角早已湿润了,为自己的无力感而可悲,她不愿意再催眠了,自己的人生早就被贴上了失败的标签……就这样吧……算了吧……就这样吧……

“你不是想为世界一切美好而活着吗?这难道不是你以前所想的吗?“又是一声质问,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她的头很痛,这不过是过去他在玩游戏所热爱的句子,他知道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别说了,求求你!我不过就是个半推半就,得过且过的人!你他妈懂个屁啊!老子活了那么多年!用得着你管老子怎么做人吗!我难道就不想为这个世界的美好而战吗!我难道就不想为了伟大复兴而鞠躬尽瘁吗!我难道就不想让家人过的好点吗!你他妈谁啊教老子做人!“他怒吼着,随着这样粗暴地的泄愤,最后还随着哽咽,几乎听不清几个字了,他吐露自己的痛苦,撕心裂肺,最终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她不再质问,却得来了一声无法辨别的笑,一种无奈,如同母亲的笑。“让你受委屈了,孩子……”

这一刻,她陷入了呆滞……自己彷佛陷入了不断的环绕,随着环绕,一切越来越迷茫,越来越虚无,好像一切都没有了意义,甚至没有了存在,她试图反抗,却毫无力气,甚至于她在环绕中越来越泛恶心,头晕,四肢酸痛,甚至于她开始察觉到了自己听觉——

“你没事吧!我……”突然,又一个陌生的少女声传来,如此的清晰,彷佛就在自己的耳边,如此清晰,就如进入了辛薇杰尔的心门,让她顿时清醒过来。

“啊!”辛薇杰尔突然从床上弹起,冷汗一一从她的额头上留下,眼角还由残留着的泪水,她喘着粗气,一呼一吸中带着恐惧与焦灼,四肢酸痛是如此的清晰,甚至于就像自己曾经刚剧烈运动过一般——不过与此同时,还有一束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她看向那个太阳——早晨的太阳,亮白亮白的,和她以前在的世界有些相似,但又有点太亮了。

辛薇杰尔才回过神,看向了那位刚打算离开的少女,此时已经回到床旁边。她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手上还拿着湿抹布和热水,显然,这个少女一直在照顾辛薇杰尔。

“你醒了……“她正微笑着,突然又转过身走向旁边的火灶旁,上面正炖着上面,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棕褐色的汤,倒进了碗中,快步端了过来。”你不用担心,【灵器】给你安顿好了,这是驱寒滋养的草药汤,快喝下吧!你现在很虚弱,别做太多动作,伤身挫骨又是一百天——话说,你叫什么名字?“

辛薇杰儿起初非常陌生地听着这个语言,一直到快说完一般,才发现这个语言居然有点像英语,即使有的单词不一样,但语法基本一致,而且自己就彷佛本来就会一般,居然可以听懂那些自己根本没有见过的词语,难道是这具身体的原因?她不敢想。

更何况,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和自己那个世界几乎一致的语言呢。“难道这个世界与自己原本的世界差距其实不大?另外,还有一个问题——【灵器】是什么?”在语言的演化上,语言本身就是文明发展的一部分,文明的相似程度与语言的相似程度是正相关的,她这么认为,并且为了自我介绍,开始考虑自己的名字究竟怎么读。

“难道Siviidger……?话说那个语言体系究竟属于什么类型,连发音都如此奇怪,而且自己居然能发出那种语言的发音……”

她正处在沉默与思考,但突然回过神自己不应该让对方那么尴尬地看着自己,于是打算死马当活马医,奇怪又如何?总得先蒙混过关,就借那个名字用着吧。

“我叫辛薇杰儿,呃……只能想起自己的名字了,似乎……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但总之,感谢你的收留和照顾。”

这是她想到的唯一策略——先假装失忆,之后再慢慢补充自己的设定。

“啊……”她表露出了担心与遗憾的神情,道:“这样啊,你昏迷了一整天,当时你几乎晕死过去了,刚才我正打理你的【灵器】,【风晶】的纯度很高,桃木器体没有损害,检查完刚用布块包好,就看到你的表情很痛苦,后来便醒了。”

目前她开始将【灵器】大概理解为了驱动【灵术】用的东西?

辛薇杰儿喝着她给的草药汤,味甘略苦,略似板蓝根,但身体确实感到了温暖,各种意义上,随之便欣慰地笑了出来,但依然苦涩,勉强挤出了些笑容,道:“刚才我做了个噩梦,让你担心了。“

“没事没事!哎呀,我好久没在这附近见过那个村镇或是外来商人以外的人了,你现在很虚弱,一定不准随意就走掉!“她正说着,讲到辛薇杰儿身体状况时突然严肃起来。辛薇杰儿感觉这位少女似乎是一位相当友好的孩子,而且附近还有村镇,说不定这里可以作为自己冒险的新手村也说不定呢,那么自己现在确实应该和这个孩子好好相处。

“嗯,谢谢关心,你能那么对待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辛薇杰儿摸着胸口笑道,或许这几天,还能在她家蹭几顿饭也说不定——这家的主人叫什么?主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可不好蹭饭。

“哦,对了,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凯莉娅.雅克.克罗菲特,叫我凯莉娅就好,是一位【灵】学者,也是一位【灵能使】,不过现在吧……担任着村镇助委。“她笑道,介绍道自己的身份与来历,并走向了在不远处的厨房,从里面端出了类似于三明治的食物。

辛薇杰儿这才开始关注这个房子的结构,一个普通的木屋,占地成“L”形,但有部分是凹陷的,敞开的地方一般是厨房和工作台,而有门阻挡的地方大概是洗浴间和厕所。室内很香,随之才注意到这里有很多花朵或香草植物,甚至在床前窗的后面便是用于培育花草的地方。这么说来,她刚刚说自己是……【灵】学家?【灵能使】?什么意思?!

“呃,请问你说您是【灵】学家……专门研究【灵】的专家?可以了解一下吗?”

“是的哦!”她变得骄傲起来,双手叉腰,看上去犹如专家一般,“许多【神使】整天自傲着自己为天赋之人,自以为被赋予了无上的使命,即使他们力量再怎么强大,也终究只能使用一类【灵】的力量,又毫不在乎其他的【灵】的与运作,【灵术】终究是多样的,不顾自己已经失去了许多岁月了,没时间再做更多研究了……我好像说的有点多?”

她的语气从讽刺再到骄傲,却很快又变得失落了下去——但突然变了调……她皱眉看着面前的辛薇杰儿,犹豫了下,突然抬起了手掌,一道金光猛然出现在了辛薇杰儿的眼前。

“原谅我有些不放心,但谨慎起见,希望能够配合一个我的必要工作。”

“诶?!必要工作?”

“我得至少确保你并非翼龙种或者带有来自东大陆的人,虽然眼观你就并非是,但这是为了保险起见,配合一下。”

【智·知物III】

一道圆形的法阵突然出现在眼前,一环套着一环,大小不一的圆围绕着一个特殊的圆形,上面又着一个环绕着一个点的分离的十字。周围的圆并非是装饰,它们似乎在协助中间那个圆的中心将其全身进行一次扫描。可那个扫描的速度却越来越快,而且在反复的进行,甚至于听到了零件故障或金属开裂的声音——就好像故障了一样,或者说……就是故障了。

金色的圆环迅速地旋转,而此时的凯莉娅彷佛陷入了震惊与迷茫,随之她另一只手伸出,一块金色的怀表落了出来并自动打开,而上面出现的并非钟表的时间和时针,而是一环套着一环的圆环,上面被分为了不同的区间,这让辛薇杰儿想起了罗盘,但又不太像。

罗盘自动飞到了那个十字之中,并开始闪烁其金光。法阵则迅速被另一种法阵叠加,这一法阵被方圆布满,条理清晰有序,但又是那么的深奥,以至于完全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一切都在其中旋转与细化,如此有条理的混沌让辛薇杰儿陷入了未知的恐慌。

凯莉娅彷佛陷入了震惊之中,随之开始了新的术式。

【智·构物IV】

【流·运之态·逆回】与此同时,若有若无的,有一个人声在辛薇杰儿的耳边回荡,显得虚无缥缈,但这个声音她还记得——斯伽莫德,很快,她便自然地,注意力变得无比集中,大脑中突然迅速地思考着面前的阵法,时空几乎静止,仿佛脑皮层在疯狂的跃动,甚至开始发痛。

”这是什么……是语言吗,逻辑,如此混乱,怎么会是逻辑呢……这些……是什么?“痛苦让她瞳孔放大,手脚紧绷,这是比头疼更剧烈的疼痛。

自己彷佛掉入了一个空间,周围混乱的字符开始变成了自己似乎能理解的东西——一些数理化的字符,逻辑论证的语言和奇奇怪怪的分析,有英文,中文等他能懂的,也有他似乎见过但基本看不懂的语言——可是并没有全部变成,还有许多地方变成了无法理解但有逻辑的乱码和符号,不同于电脑系统的符号,单纯的有逻辑的混乱,无法看懂——可是有一条逻辑在中间形成,那串逻辑是相连的,一切很有序,她能够迅速地看明白,那一切都是转化的条理——是可以逆转的。

“这是……逆回?”凯莉娅忽然知道了什么。

突然间,不知是什么力量,彷佛有一道白光当时出现在了那个十字,白色的光环从中间向四周散开速度,旋转的速度居然迅速的降了下来——停止——所有光环上面的齿轮开始倒转,同时倒转的还有那个罗盘。

“欸……”凯莉娅突然察觉到了一些问题,这个法阵已经不是她在掌握了。

最终,光环消失,就如它的出现一样,它也在运转的结尾消失了。

凯莉娅惊讶于眼前发生的一切,辛薇杰儿则陷入了沉默,当然,辛薇杰儿被迫进入了沉默,她的头疼的太厉害,后劲让她显得有些虚脱。

“那是……【流·运之态】……不对,构物IV的发动条件应该完成,为什么?!”凯莉娅的大脑闪过了无数的想法,“刚才【知物III】在那个孩子身上不起效果”、“【构物IV】虽然还不算完毕啊,但施法没有停止,可几乎达到了极限也没能破解。”、“刚才自己陷入了激动,那样的强制施法会伤害自己”、“是她用【流.运之态】中的【逆回】逆转了自己的施法过程,防止自己因为打断施法造成的伤害”……

“……”辛薇杰儿放弃了话语权,企图靠沉默缓解疼痛,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魂穿成了个美少女,身体那么虚弱,现在才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她一窍不通,甚至于她只能看着凯莉娅一脸生无可恋的碎碎念……这都什么破事?

突然,凯莉娅似乎回过神,看向了辛薇杰儿,着急追问起来,就像发现了大新闻一般两眼冒光:“为什么你会这一式!自先世【流】斯伽莫德为止,只有很少的【流之神使】和少数【灵能使】能掌握【流·运之态】的高级运用,你怎么做到的!”

是啊,她是怎么做到的?斯伽莫德那位大仙就在身边给她打开了些许指点吧,或者刚才那个串联起来的规律就是指点的一部分也说不定,总之,她已经没有力气做回复了。

“如此快速地驱动【灵】,估计即使刚才没有我指点你应该也能完成施法,相当有天赋,可惜并非我的【神使】。”斯伽莫德笑道,笑中有少许的惊讶,伴随着的还有遗憾和满足两种叠加的情感。

辛薇杰儿完全不知道怎么狡辩,好在现在疼痛已经缓解的差不多了。

“您既然说了自己失忆,也没必要做过多的解释,就说是为了防止她受伤,下意识为之便好,这孩子无意伤害你,不过有些不顾结果的追求真相罢了。“斯伽莫德的话语在她的耳边徘徊回转,为她提供了辩解的建议。

话语在耳边萦绕,明明很奇怪,但就是听的很清楚。事到如今,只能这么做吧。

“我也只是下意识那么做……感觉,你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伤……总之,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辛薇杰儿按照【流】所说的,但因为刚才的折腾,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而且对方离得太近,甚至于让自己有些羞涩;另一方面,她完全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做到的,这下连编都编不出来了……

凯莉娅听到如此,惊讶逐渐变成了惊愕,于是她决定将手搭在了辛薇杰尔的肩膀上。

“是少数无法被施加【智】的人呢,那只能搜身了!再麻烦您受些苦,还请不要怪罪。”

“啊?哦……”辛薇杰尔知道,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反抗,正好这样也可以让她留下。

本以为只是很普通的检查,辛薇杰尔没做任何准备,突然,凯莉娅突然开始脱下辛薇杰尔的衣服,用力的按压刺激后背肌肉的那两个非常敏感的穴位,她有规律但又如此有力的按压,这样的疼痛让辛薇杰尔时不时的发出难以描述的声音,红润的双颊、湿润的眼眸和在疼痛中没有机会咽下去的唾液让辛薇杰尔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糟糕——她自己都意识到了——直到最后检查完毕,辛薇杰尔已经和刚被人糟蹋过似的……不过按摩后让后背的酸痛感减少了不少。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她一脸难堪,微微鞠了个躬,两手捻起衣裙,随之帮辛薇杰尔揉了揉刚才检查过的地方。辛薇杰儿知道,这是很典型的西式礼仪,随后又笑道:“看来不是间谍或特务,那我就放心了”

“这算什么检查啊……”辛薇杰尔无语地询问着,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东阿德拉克合众国最近又派本国谍报人员来其他国家,由于龙族的翼龙种作为那里特有的种族,也是那群人的奴隶演化而来,现在是他们在谍报界的主要大部队和主要武装人员,他们会伪装自己的大腿,后背的双翼和眼睛,并附加认知覆盖的【灵术】,一旦入境便很难在被察觉,所以要重点看守。”

辛薇杰尔没有太过在意,打了个哈哈,她现在需要这个世界最基本的东西,那些国家矛盾可以之后再说:“没事啦,不过刚才那个是……【灵术】吗?“

“当然!这是归属于【智】的【灵术】,大概你也像不来了吧,具体你随意阅览书籍,我这只有书,家里可能会有些无聊,对不起啦!“她抱歉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正还想多说些什么,突然望着不远处的钟表。那个钟表只有6个时刻度,分刻度却惊人的被分为了120个,似乎这个表并非用于粗略的知晓几点,而是细致的实验用具——当然,对比辛薇杰儿原本世界的原子钟还是过于粗糙了。

“啊!我该去村镇处理公务了,厨房的是石冰室里有食材和面包,不会做饭一定不要动火!你身体不好不走远,晚上我就回来!照顾好自己哦!“凯莉娅刚仔细地看了下时间,便迅速地拿着几块面包,顺便还叼着一块,但说着正跳起来,就直接摔了个狗啃泥——”忘了……刚才【灵】被消耗完了……“

看着她离开,突然听到了不经意的笑声。“这是想飞过去吧,真是个有意思的孩子,我们运气还算好……算是好的开始。”

“好的开始?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好啊。”辛薇杰尔死鱼眼的说道。

“哎呀,不也挺好的,对你来说。”斯伽莫德戏虐似地说道,辛薇杰尔只得摇头,她禁不起这一番折腾,即使是第一次和女性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作为曾经的男性还是有些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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