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书逐渐变多,书页上的笔记也开始显得有些杂乱,这个小房子逐渐有了家的气息。
辛薇杰尔在这个难得的周末之初,下午她就回到里这片山崖的大树下,坐在树荫底下做着白日梦,看着远处宁静的海平面,她开始思考这片大海上到底有没有人航行,开始思考这片海下到底存在着什么生物……
忽然,自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这片黑暗并不是完全的黑夜,她闻到了自然的气息,这让她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不由自主地幻象。
不过忽然她发现,只是有东西遮住了自己——啊,原来是泛黄的树叶啊——连树叶落在脸上都发觉不出来了,自己还是太松懈了。
“泛黄的树叶——这个世界的秋啊,原来已经接近月底了,该发工资了。”
这时,她看到了凯莉娅,她一路小跑地过来,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辛薇杰儿已经在发呆中变得呆滞,她有点困了。
“小辛薇!话说,你没有公民户籍和灵器证来着……”她微微地喘着气,问道。
辛薇杰尔眨了眨眼睛,心想原来异世界的人也有户籍和持枪证一样的东西啊……“等等?我是黑户啊!”她瞪大了眼睛,突然跳了起来吃惊道。“还真是这么回事!话说,没有这两个有什么问题吗?”此时辛薇杰儿开始了解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拿不到国家对教师的补贴,无法正常登记工作证明,上学与工作岗位受限,最重要的是——工资到不了你的中央账户,还有灵器证,虽然灵器是私人财产,但两个月内如果没有办理的话,灵器要被收缴到政府,直到持有为止啦。”
“拿不到工资!!!诶!”辛薇杰尔——灵魂出窍,当场去世——
“好啦好啦,你别这样啦!”凯莉娅迅速摇了摇几乎“咽气”的辛薇杰尔,“报纸上说,灵器证期限是这些天刚施行的,还没过时间,抓紧去把两个都办一下也好,而且中央账户得拿到啊!”
辛薇杰尔固然很重视自己的工资,但似乎有一个更令她震惊的东西让她不得不追问,“那个……中央账户是啥?”
辛薇杰尔突然察觉,这听起来……像是和自己以前世界的什么东西。
“怪我,刚才太急了,和你好好解释一下吧……”凯莉娅自责道,“等你办理户籍后会发户籍证明,用户籍证明就可以办理【商务特勤卡】和【灵器证】,【商务特勤卡】也就是我们俗称的中央账户哦!这玩意儿可是大有来头啊……”
凯莉娅说着,取出了一张蓝色的卡片,卡片上印着三种文字——两种文字她还认识,甚至都还挺熟悉——行楷中文、新式英文,但提到语法的话,只能说——能看懂。还有一个在过去没见过,不过她在书中见过,一个由线条、三角和圆构成的几何文字,是这个世界早期【尽之神明】殖民霸权时期颁布的基于其部落文化的语言,不过现在只出现在大多相对落后的国家和地区。
“我这张卡是国际用卡,【商务特勤卡】是最早期为了应对大额度国际交易和国际信贷,由阿德拉克国的一些【匠之灵术】方面的【匠人】们利用灵术和机关术开发的,后来也在其他国家出现,这可以在建立灵术传输设施的地区使用,中央账户就是各国中央银行收取用户现金,通过【流之灵术】的【辩物】和【幻之灵术】的【虚态】两个效果的结合,形成实时变更,携带方便,方便货币代换的工具,而且现在可以大量由掌握该技术的国家机构生产,要是没它,商人可没法做国与国之间的生意,现在工资结算也一般使用这个。”
“信用卡?”辛薇杰儿似乎看到了自己更为熟悉的事物,也许是还没有完全研究到近代史的细节,她当时还不知道其具体用途,一开始以为是类似于“钱庄”的事物,没想到居然这么现代化,是自己小看这个世界的灵术用途了,这么看来,未来灵术说不定可以代替很多东西。
不过重要的还是工资。
“哎呀……那我确实应该去办理一个户籍和商务特勤卡……去哪?”
“所以明天我们就出发去西都,大概用个7天左右?克恩先生已经和海比斯先生说好,海比斯先生运送到火车站,幸好后四天是考核日,克恩先生只用带三日。”
克恩先生替课,那帮孩子可不好受哦……“考核日?”
“高等学院入学考核——诶!话说小辛格可以明年去试试!估计对你来说都有点简单!”
其实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就类似于高考,不过流程更长,考试时常是2天,考核结果出来是5-6个月,择校和学习方向通过报纸获得信息,录取函也在6个月后发放,1年1季度后便是入校日,具体根据国家通知。
对于辛薇杰尔而言,她因为自己的职业病,写了一些卷子,这个国家的高等入学考试相比自己以前的世界的高等考试,其内容总体不难,更何况她为了增强学习敏感度,除了刷各种现存的题型,还会在和凯莉娅交流的过程中学习新东西,可以说,她的水平基本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初等学院教师到高等学院教师间过渡的水平,总体上,凯莉娅说的没错。
两人本来还在说着,凯莉娅的手就上来了,摸起了她的头发和脑袋。
她已经习惯了,知道凯莉娅已经500多岁,不仅对她而言是奶奶,在精灵中都是半截多点身子入土的存在了,可是还能保持那么活跃还是很令人羡慕了,况且近来和她住一块,越来越觉得她像个啥都忙的老奶奶。
夜晚,辛薇杰尔也不可能有什么消遣,第二日要早起,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过年赶早集或为了回家过年坐零点的车的日子。话说,这个世界倒是也有火车,速度也就是蒸汽火车的速度,这个国家多是平原,火车倒也不显得慢。
辛薇杰尔对于西都很好奇,她在地图上看过,亚伦蒂克分四大行省区,省区各有一位省长官,西都的长官是魔族恶魔种的女士——拉薇,拉薇女士在该国高层的地位是亚伦蒂克否定了魔族偏见的最佳标志,同时也是腓特烈在革命和改革中的得力助手。
据说在当地割据时期,她曾经是一位军阀将军的孩子,后来腓特烈统一了这片大地的过程中,她趁父亲战死时夺权,成为首位率领士兵协助腓特烈进行革命的干部之一,根据其他国家书籍的正面评价,认为拉薇看人眼光独到,甚至有人觉得她早就看出来腓特烈未来的能成大事甚至成为【生之神明】之一,多少有点说大话的意思了。
“西都是什么样子的?”相比那些胡乱的想法,辛薇杰尔更关心这个,纸上得来终觉浅,即使明天能亲眼所见,还是希望能先睹为快。
凯莉娅正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打理着行李,不过这也没阻挡她的分享欲:“西都啊……说不上繁荣,但大家日子都过得平淡满足,相比中央的郑肃、北都的热闹、南都的庄重和东都的繁忙而言,西都最主要的特点还是清闲。毕竟不用和邻国保持沟通和交流,也没有什么太严重的自然灾害,就是没什么钱……”
听着听着,辛薇杰尔便开始脑袋发晕,或许是因为心理暗示的缘故,她很快就睡了。
第一盘3时,两人便爬了起来,到了镇子上海比斯先生的马棚,坐上了马车,由于路上跌跌撞撞地,而且辛薇杰尔本以为马车不快,她在马车上止不住地犯恶心。
“到了这个世界……还是摆脱不了晕车……”
凯莉娅虽然也晕车,但倒没有辛薇杰尔那么严重。到最后,凯莉娅小心的下车防止摔倒,而辛薇杰尔直接在下车处吐了,幸好到了一个不算小的镇子,这里还有公共设施。
“两位小姐对不住啊,我只能送到这里了。”
“嗯嗯,没事……你回去路上注意……”凯莉娅勉强答复道,而辛薇杰尔也晕着头刚从公共设施中回来,目送着那噩梦般的马车驶离二人。
“太可怕了……”
“是啊……太可怕了……”
两人如此说着,虽然如此,但快确实快,距离发车还有一个小时。辛薇杰尔跟着凯莉娅走入了候车站。
这里是西都边区的罗恩,这也是里自己从村镇最近的一个城市了,不过这个城市发展也很快,虽然小车站相当的朴实,甚至还有拉着货的人,但事实上这班车很多都是西都边区进行商贸往来的主要车站之一,也是他们重要的经济来源。
车站虽然上面盖着棚子,但主要建于地下,售票处的成长条排列的,候车椅倒是和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差不多,而且还设置了检票口和入站口,周围人来人往,他们或长着不同的角和耳朵,或有着不同的服饰,由辛薇杰尔熟悉的,整个车站,都给辛薇杰尔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让她从或基于洪荒或基于中土的异世界观念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即使她已经认清了与其说这个世界是异世界,不如说,它本身就是了另一个完整的世界。
“嗯,罗恩至西都的票,我们坐在一块,先等会儿吧,很快车就进站了。”
听着这些话,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早就在现实世界了。
“喂!有人抢钱啊!”
辛薇杰尔听到这,突然做出反应,刚找到声音的来源,凯莉娅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举几乎是飞行过去的做出动作靠近了抢劫的人,而那个抢劫的人也迅速取出一根白色的魔杖进行反击——【亘·静之态·禁止】。
一条细长的线条笔直的向着凯莉娅快速冲过去,若不是其闪着铜色的光,几乎无法看见。
与此同时,凯莉娅迅速举起怀表,怀表金光熠熠,开始出现大量言灵——【净·还之态·净华】,当拿到光线到其身上的那一刻,又出现了一道刺眼的蓝光,那或许是一种抵消。
辛薇杰尔也不打算呆在一边,拿起自己的木杖开始思考应对的灵术——【亘·水之元·寒冻】——寒流在结晶上蕴含,迅速射向了那个人的脚底,而巨大的冰块从其脚一直蔓延至膝盖,使他几乎弯下腰用搜触底才避免摔倒,此时,她不知从何来的烦躁,不自觉地做出了下一步动作——【尽·火之元·爆裂】。
可劫匪没有停下,他的双手甚至从口袋抽出什么开始回身,辛薇杰尔几乎不用猜,那个动作是取枪,不过她已经进行了施法,几乎在那一刻,一个身影同时出现,一把带着的布的短柄未知武器打向了他的左手腕,枪击向了其他地方,与此同时,辛薇杰尔的灵术已经将其右手的枪引爆,在此刻,凯莉娅迅速跟进,将其一举拿下,他连着冰块一起摔在地上,此时身着长衣的几位警卫人员迅速赶到并将其制服接管。
随之,一位带着兜帽和黑色长袍的白发少女走出,脸上的肉色很苍白,几乎看不出什么血色,表情也异常冷漠,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似的,而当辛薇杰尔还在好奇时,她红色的眼瞳从兜帽中露出,冷漠而深邃地看着辛薇杰尔,彷佛要看穿一切似的,让辛薇杰尔异常恐慌。
待警卫将失物归还给失主,并向几人道谢后,便带走了那位劫匪后,白发少女正打算走,凯莉娅立刻上前。
“那个,刚才谢谢了!”
“没什么,不用在意……”她的语气很是冷淡,辛薇杰尔以前很喜欢这类三无角色,但这次相遇并没让她起什么别的心思,相反,真在现实中相遇,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疏离感。那个少女很快便离开了,这让辛薇杰尔察觉到了什么。
“那个人?”辛薇杰尔正想着,觉得那个孩子身上有股铁的味道。
“那孩子躲着咱们啊……唉,我们上车吧!”凯莉娅并没有多想,辛薇杰尔也随之上了火车,估计也不会在遇到了,毕竟只是萍水相逢。
但是如果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三位有幸出现在了对着坐的一个空间里。
那个少女走过位置,似乎停滞了几秒,虽之便坐了下来,且时不时看着辛薇杰尔,倒显得十分异常。
“那个,刚才还没问您的名字,我叫凯莉娅,她叫辛薇杰尔。”凯莉娅接着上次的话。
“啊……拉菲.让.斯柯勒特,叫我拉菲便是。”她从辛薇杰尔身上移开了眼神,随之便是语气中没有丝毫波动的回应。
辛薇杰尔对这个名字有了些熟悉感——斯柯勒特,著名的魔族家族之一,是整个魔族血种中最著名的家族,而“让”这个中间名意味着纯血统家族。据书籍记载,纯种的血种大多对光照会产生过敏反应,消耗大让他们也要定期补充合成血和微量元素,同时自身不能大量储存灵。
血液加工尚不完善的时期,许多动物的血液对于他们而言难以下咽,曾经贫穷的血种通过强制吸血、紧急情况下与同类亲食血液甚至监禁或杀害其他生灵获得血液;而富裕的血种会以招收仆工的名义,并获取他们的血液的同时维持仆工的生计。
过去的制度中,很多国家因为血种问题而拒绝血种成为本国公民,但现在伴随工业化加强,动物血液加工和鲜血制度建立,血种可以获得廉价的加工血液,同保留了血种仆工的制度,并建立的规范。
很多对血种上心的国家,主要是因为大多血种本身有着及强大的灵术掌握能力和流动控制力,且身体素质也较好,而且血种种,斯柯勒特家族本身在学界(主要是生物学)也有着很高的威望,其中就以阿罗伽斯先生最为“富有盛名和争议”,而他们家族也就住在这附近的森林区中,至于阿罗伽斯先生已经移民至其他国家了,他们为血种洗去的过去的恶名。
“啊,我知道,我还有幸了解过阿罗伽斯先生的书籍,幸会!”辛薇杰尔也打算主动向她示好,但拉菲似乎在有意回避着,不过最终还是握上了手。
“诶,你是斯柯勒特家族的孩子?真意外啊,能见到真是荣幸。”凯莉娅也跟着说道。
辛薇杰尔行了个坐礼,拉菲也微微点头回礼,答道:“阿罗伽斯是我的祖父。”
拉菲已经是是阿罗伽斯的孙女了吗?辛薇杰尔惊讶地想着,虽然听说血种的寿命为300到400年,但由于生理机制,繁衍很难维持,且这个世界的血种曾经是能够进行“初拥”的,但现在似乎已经是一个几乎失传了的【灵术】,上次见到这一灵术被运行依然是很久以前了。
“您要去西都?”辛薇杰尔继续问道,
“嗯,去参加考试。”她尽可能不再看向辛薇杰尔,并回答道。
辛薇杰尔倒没有在意她的忽视,毕竟也是生人。不过对于考试,她想起来两人聊过的高等学院入学考核。
凯莉娅一听,便好奇起来:“这次是什么时候报名,想考哪个学校?“
“两天后报名,第四天考试。”拉菲接话道。“亚伦蒂克高等学院。”
“唉,这个国家的高等教育考试安排的那么近,看来参加的人不多啊。”辛薇杰尔如此想着,震惊于这个国家的报名到考试居然只有一天的间隔期,也许是灵术方便了信息核录?或者报考人不多?总之对她而言,还挺离谱的……
这个国家,不如说这个世界先进国家的教育体系都是分为学前学院、初等学院分别是是3个学年和4到7个学年(第4学年允许参与高等学院资质考核,最多参与3次,以最高标准进行院校分配),而这个国家现在正在实行初等学院拓展化,学前学院普及化的政策。
在学前学院方面,因为本身存在民间教学和家教,且刚建国不久存在师资压力,因此学前学院的教师只需要得到部署地方镇长,并在首个入职月得到学生和居民的认同就可以开展工作,至此可以获得学前学院教师证明。
而初等学院就属于正规教育阶段,教师也是根据学业工作状况录取的,这个教育中,会让学生开始接触大量基础知识和必备知识教育,类似于初高中的感觉,其中的知识,辛薇杰尔能够很好的应付,其中最重要的关键就在于辛薇杰尔拿出了学生和教师都避不开的技能——刷题,从而判断出几乎达到了自己高二学习内容的水准。而且,大部分人一般是学习6年,也是很多人挤破头的地方,辛薇杰尔一想到这就开始冒冷汗。
而高等学院方面,一般是通过社会性考试选拔录取,而且其中大多制度都是大多国家统一的,一般实行4个学年,出色学生可以在高等学院考取哲学、商学、史学、理学、工学和灵学六项【高等学士】,最多可以考取三项,不过大部分人到最后最多只会选两项,毕竟双修已经是很多寿命较短的族种的极限了,这也有机会考取国家职务,对于辛薇杰尔来说,这就是大学,而亚伦蒂克目前的高等学院只有三所,分别是南都“阿斯塔灵术高等学院”、东都“千塔藏高等学院”和中央的“亚伦蒂克高等学院”。
阿斯塔灵术高等学院的前身是阿斯塔学会,它是由阿斯塔诺先生成立,学会成员致力于开拓世界的根源而存在,在学术界具有很高地位,后为了西大陆的和平而参与了统一反抗军,大量人员流失和死亡,随着亚伦蒂克的建立与成员之间的分歧加剧,在100多年前成员瓦解,阿斯塔学会建筑也被阿莱恩的军队焚毁,尚存的成员流散于世界各地,而学会的遗址在修复后便被国家征用成为了学院。
大量的灵术研究文献的原著、临摹本和现在出版与翻译书目都在其中,且主要教学灵术,重点招收灵术方面的人才,其仍然在国际灵术学术方面具有着很高的地位——这与南都的文化也是同样的,南都有相当多旧贵族和大氏族,他们以家族的血脉与传承为重,尤其是灵术家族,因此他们自然也会有很多的历史文化留存——不过南都同时作为行政特区,这也让它有了很多其他地区不常有的权力,这些都是历史遗留的问题了。
而千藏塔高等学院起初是由很多新贵族和大商人阶层投资,在辛薇杰尔的认知里,它是工业资产阶级在亚伦蒂克立足的象征,学术界也颇有这样的论调;其中很多学生或多或少有钱有势,除了贵族,那便是富裕人家,他们更加注重实践工作的培育,商工理是该校最有优势的学科,不如说,他们就是为了能够继承家业,用于培养财经与交涉人才而创办的学校,而且这里也出了很多经济学方面的人才。
亚伦蒂克高等学院相比另外两者来说就显得没那么独具特色,但可说是样样齐全,它有着最浓厚学术氛围,全国最大、资源最全的图书馆,同时开设课程和师资也是最多多样的,有着中央的补贴和协助,它在没有历史背景的情况下迅速成立起来,同时还为偏远穷苦地区提供学费和住宿的优惠,这一优惠在全世界很多院校还尚且没有,而在学术方面,其作为国家官方的高等学院,其中的教师许多同时也担任着国家的职务,尤其是在哲学和史学方面,因此其师资力量相当强大,甚至可以说是亚伦蒂克的主要智库。
“那……你们呢?”拉菲追问道,看来,这孩子虽然看上去冷漠,但还是乐意交流了。
“我们是学前学院的教师,出来办理一些证件。”凯莉娅看到拉菲开始搭话,兴致勃勃和她开始交流。
“今天吗?”她似乎逐渐恢复了神色,眼睛也不再想刚才那样具有杀伤性。
“嗯,怎么了吗?”
她从自己的包中取出了一张报纸——《亚伦蒂克西部周要》,这是亚伦蒂克西行省的官方报纸,由于星海崖没有连上广播,只能使用报纸,而报纸依靠马车师傅运输,很难保证时效性,而今天正好是周报的发布日,两人没能知道这个消息。
“第三季2月14日,我国将进行本年度的高等教育考核,考核时间为3日,必考项为初等数理……怎么了嘛?”凯莉娅没搞清楚情况吗,拉菲轻轻用手指指了一处,辛薇杰尔跟着看了过去——“本次腓特烈统领先生将会莅临西都”
“腓特烈先生到来,很多公务设施会有很多人。”
“啊这……真是不赶巧啊,居然赶上了这个时候,看来要排长队了,那家……腓特烈先生还真是勤政啊哈哈……”凯莉娅如此说着,辛薇杰尔听着,感觉她有些慌张的样子。
后来,辛薇杰尔和那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个说起来就是几句话,一个一句话就几个字,不免有些意外于自己为什么能交流得如此顺利的。
“能认识到您,真是缘分。”辛薇杰尔对拉菲表达了自己的敬意。
“嗯……我也很高兴。”她显得苍白的脸似乎有了些许红润的色彩,不过眼神依然在回避着,辛薇杰尔因为担心不礼貌,也不打算多问。
接着,几人没有再说什么,都感到了疲惫,靠在靠椅上,享受着旅程。
外面天依然是黑的,偶尔有一些灯火,星星点点地分布在风景上,不是很亮,偶尔还有蒸汽火车的鸣笛声,辛薇杰尔彷佛置身在绿皮车上,轰隆轰隆的轨道声让她更享受起了这个过程,身体开始靠在了靠背上,仰起头时,这才发现星与月正在厚重的云后面,月偶尔还有些光可以看见,星星已经看不到了,看来今天是看不到太阳了,搞不好,还会下雨夜说不定,想着想着,她也开始困乏了,有时她觉得自己变成小姑娘后,不仅心理上开始接近小女孩,就连睡眠量也显著增加,虽然这与自己依然阴间的休息脱不开关系,但显然没有曾经作为高中老师能熬了,不过吧……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身体还是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