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干什么？出去。”白青平复了一下波澜起伏的胸脯，冷声道。
白灵早就躲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干脆就不出来了。
董冰薇款款走到白青的身边，步步青莲，柔声道：“师傅，别生我的气了，徒儿知道错了。”
白青冷眼道：“你还当我是你师傅？有这样的徒弟吗？”
想到这里，她在桌下的大腿忍不住交织了一下，内心有些羞恼。
‘被徒弟在池水里看光，这种事简直......’
董冰薇缓缓蹲到白青的腿边，面色诚恳道：“师傅永远都是我的师傅，就算你把我赶出师门，你也是我的师傅。”
“我从被师傅师母捡回山的那一刻，就永远是师傅的人了，至死不渝。”
提到师母，白青的眼光稍稍柔和一点：“亏你还记得师母。”
“唉，要是你师母活着，看见我这副模样，估计......”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见师傅没有那么强烈的抵触欲望了，她连忙道：“其实我当时只是想和师傅一起洗澡，并没有其他龌龊心思。”
“只是见师傅醒来，又怕师傅责罚，就潜入水里，不敢言语。”
女人在一起洗澡，这听起来也很合理吧？
白青美目低垂，轻轻将手放到大腿上：“师傅不是一般女人，以后不要对师傅做这种事了。”
“你是我从小养大的，自然不会对我有什么龌龊心思，这我知道。”
这次换董冰薇沉默不语了，她低头呆呆地望着白青的小巧金莲，没有说话。
‘你真的知道吗？师傅？’
‘你知道什么？你真就一点点想法也没有吗？’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师傅。’
董冰薇有些心酸，她自认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都是一等一，人们称她为踏雪女剑，也称她为冰剑仙子。
在山上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诱惑过师傅，故意在师傅面前穿得很薄，露出大片皮肤，故意低头弯腰提鞋，将嫩白露出，故意走不稳跌到师傅的身上，伏在师傅的胸膛。
这些她都干过，她一直以为师傅只是克制自己，知道她的心思，但是不敢面对她的魅力。
没想到师傅一点也不在乎，自己过去的那些小心思，其实在师傅眼里根本就不存在。
轻微的触感从头顶传来，白青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算了，你从小就是这样。”
“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了。”
董冰薇抬头望着白青，美目里逐渐开始迷离起来。
她好讨厌师傅的这个眼神，好像摸摸自己的头，就已经可以满足自己了一样。
没错，这是奖励，她也很喜欢，从小到大都很喜欢。
可是她现在渐渐不想要这种奖励了，她已经看见了更多，那她也就想要更多。
这种欲望明明就是永不止境的啊，师傅你为什么不懂？
她还想让师傅摸摸自己的脸，摸摸自己的唇，最终将自己全身都探索完毕，让自己瘫软在床上，这才算是真的奖励。
董冰薇的眼神逐渐炽热起来，轻轻抿着红唇，像小狗一样渴望地望着白青。
‘奇怪，这孩子不是喜欢摸头吗？怎么好像有点怪怪的。’
白青将手收了回来，却被董冰薇一把抓住，继续放到头上，渐渐偏向于耳朵。
“师傅，多摸摸吧。”她恳求道。
白青宠溺地笑了笑，最终还是将手收回：“好了，不要闹了。”
“这个东西你拿去，明天记得交给你师姐，叫她不要担心我。”
“现在山里没什么人了，我还有曼吟和靖云都不在，她眼睛又不好，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白青吹了吹桌面，把桌子上刻得满是字的竹简交给董冰薇：“告诉她，不要担心为师。”
“如果可以的话，你也留在山上照顾她一段时间吧。”
董冰薇俏脸浮现出些许的不满，接过竹简，有些孩子气道：“师傅总是最宠她。”
“我没空照顾她，我很忙，还有好多事。”
“好像我被捡上山，就是为了照顾她一样。”她撇嘴道。
白青轻轻揪了揪她的耳朵，蹙眉道：“你说什么胡话呢？她是你师姐。”
“你们师姐妹之间好好照顾是应该的，怎么说出这种话？”
董冰薇没有多说什么，只能应声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就把东西交给她。”
可她就是只字不提照顾的事情。
说实话，她真的很讨厌照顾师姐这件事。
师姐的眼睛不好，几乎看不见东西，从小就是这样。
当时自己还在街上要饭，偷了街上肉铺摊子上放着的零钱，被人追着打。
直到师傅师娘上前拦住卖肉的老板娘，问清楚缘由。
“她这个小崽子偷我的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吧？老娘每次对账都对不上！”老板娘气势汹汹道。
董冰薇抱着头，有些恐惧道：“这是第一次，我以前没拿过！”
“谁信你这个兔崽子！”老板娘作势又要打她。
“算了算了，多少钱，我们给了。”白青立马说道。
董冰薇抬头望着一眼一身白衣的夫妇，她只记得好白啊，真的很白。
比起她这一身污垢，眼前的夫妇好似一尘不染一样，如同天上的谪仙人。、
老板娘收了钱才算作罢，不再理会偷钱的董冰薇。
“谢谢你们.....谢谢。”董冰薇道谢道。
如今她已经快饿得不行了，腿都有些虚浮发软之感。
白青从包里拿出来些许干粮，递给她：“吃吧，别饿坏了。”
董冰薇接过干粮，连思考都来不及，立马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恨不得连嚼都不嚼，一口塞进自己的肚子里。
她已经两天没要到饭了，实在是太饿了，要不然也不会冒险偷东西。
白青就静静地看着她吃完，同时还递过去一壶水：“喝点东西吧。”
董冰薇迟疑地接过水壶，望着壶口，不敢张口。
自己身上太脏了，会不会污了仙人的水壶。
“没事的，喝吧。”师娘在一旁柔声道。
董冰薇擦了擦嘴，将水壶悬在口中喝了起来。
“你还挺懂事的，家里没人了吗？”白青问道。
董冰薇摇了摇头，将水壶还给白青。
“真可怜啊，小家伙，要不要跟我们走，管吃管住哦。”白青笑眯眯道。
“要是没人的话，也可以来我们阴阳门，反正山里冷清。”师娘牵着师傅的手，笑着附和道。
她动心了，管吃管住，这实在是太让人心动了，简直就是她当时的毕生梦想。
就在她要答应的时候，稚嫩的女声响起：“师傅，不要她。”
“她身上好难闻。”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师娘的身后还有一个女孩子，脸型姣好，容貌可爱，目光空洞。
那就是她以后的大师姐，师傅师娘的第一个徒弟。
师娘轻声道：“那是因为她没洗澡，师娘带她洗个澡就好了。”
女孩小声道：“我不要她，我不喜欢她！”
白青无奈地走过来，蹲下道：“璇儿，师傅师娘总有不在的那一天。”
“百年之后，你说就你一个人，怎么办？”
“多收一个小徒弟，以后也多一个人照顾你，不是吗？”
这话虽然并无恶意，但是身后的董冰薇听了却有些难过。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难过，可情绪总是不由人。
‘原来她收留我，是为了照顾这个小女孩。’
这话她记了十几年，直到现在，她还记得这句话。
她知道师傅当时不止是为了这个事，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就是很讨厌这个说法。
“可是...可是我......”女孩有些委屈道。
师娘似乎看出来她的想法，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小女孩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
白青这才带着董冰薇回去，发现她的经脉可以修行之后，正式收她为阴阳门的二弟子。
不过她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师娘和师姐到底说了什么？
她问过师傅，师傅说她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