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众人正焦急的等待着,就在这个时候,时崎狂三推门走了出来。
“狂三,折纸怎么样了?”
五河士道有些焦急的说着。
“已经完成了,折纸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一个月前的状态。”
时崎狂三缓了口气说道。
“那太好了!”
五河士道正欲推门进入病房,但是却被时崎狂三抓住了胳膊。
“阿拉~,士道,这救折纸,可是耗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士道不应该弥补一下吗?”
时崎狂三笑眯眯的说着。
“那个我可没有办法弥补你的时间。”
五河士道冒出了一身冷汗。
时崎狂三的能力是操控时间,但是想获得对应的时间必须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掠夺别人的时间。
“阿拉~,开个玩笑而已啦,别那么认真啦。”
时崎狂三用手轻轻擦拭五河士道的头颅,上面原本的些许汗珠就这样被擦掉了。
五河士道听到时崎狂三说是开玩笑,紧绷的神经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他尴尬地挠了挠头,冲着狂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他再次伸手握住病房的门把,缓缓推开了门。
温暖而柔和的光线从病房内洒了出来,映照着他那满是期待的脸庞。
走进病房,五河士道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鸢一折纸。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士道轻轻地走到床边,坐在了椅子上,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折纸的手。
这时,折纸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还有些迷离,但当看到坐在身边的五河士道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鸢一折纸动了动嘴唇,声音微弱地说道:“士道……”
“阿拉~阿拉~,折纸,要不是我出手,你的身体可没有这么容易就恢复了,不感激我一下吗?”
时崎狂三跟在五河士道的身后,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折纸打趣道。
“……”
鸢一折纸看着时崎狂三狂三,她以前是极度厌恶精灵的,甚至只要能杀死精灵,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只是现在或许只是她的偏见吧,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了解了精灵们的性格,但却始终不愿意正视。
“鸢一折纸,你或许就是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傻子吧?”
“其实你真正的敌人,不都是一直那个杀死自己父母的精灵吗?无能的你只会牵怒别人罢了。”
鸢一折纸在内心自嘲了自己一下,同时下定决心跟其他的精灵正常相处,只有那个杀死自己父母的精灵,自己才会用一切方法去报复。
“……谢谢你,狂三…”
鸢一折纸缓了一口气,她轻声说了出来,声音很小,但是病房里面此时异常的安静,甚至到了针落到地上都能被听到的地步,所以不出意外的,所有的人都听清楚了。
“鸢一折纸,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十香有些诧异的挠了挠头说道。
正常来说鸢一折纸应该对狂三的话毫无反应,冷淡的处理,绝对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流露出感激之情的。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假扮的,真正的鸢一折纸在哪里!”
十香指着鸢一折纸,十分肯定的说着。
“哼,蠢货!”
鸢一折纸冷哼了一声。
还是收回脑海中刚才的想法吧,和所有精灵正常相处,但是十香除外。
“你不是假扮的?”
十香歪着头说道,她有些摸不到头,这才是鸢一折纸正常的表现呀,那刚才是什么情况?这个鸢一折纸到底是真是假呀?她真的有点分不清了。
等等,鸢一折纸是不是刚刚骂她是蠢货了?
“鸢一折纸,你才是蠢货!”
十香气呼呼的说道,她用手指指向了鸢一折纸。
房间内的火药味瞬间又浓了起来。
“哼,真是幼稚至极。”
鸢一折纸冷冷地瞥了十香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接着便闭上眼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你说谁幼稚!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可爱,比你讨人喜欢!”
十香气鼓鼓地双手叉腰,脸颊气得鼓鼓的,像一只河豚。
“嫉妒你?简直荒谬。你除了会耍嘴皮子和无理取闹,还会干什么?”
鸢一折纸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冷漠地回应。
“我会的可多了!我能保护大家,能照顾所有人,你能吗?”
十香用力地挥舞着拳头,似乎在展示自己的力量。
“保护大家?照顾所有人?应该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拖后腿。”
鸢一折纸嘲讽地说,她用一只手捂捂住嘴,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被逗笑了。
“你……你胡说!我很努力!而且我也有照顾好大家啊!”
十香被气得满脸通红,眼眶都微微泛红,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努力?照顾好所有人?你明明才是被照顾的一个。”
鸢一折纸毫不留情地继续打击她。
“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我要和你决斗!证明我比你强!”
十香被彻底激怒了,她此刻居然召唤出了自己的灵装,拿起大剑指向鸢一折纸。
“决斗?就你这水平,我都懒得动手。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先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脑子,别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鸢一折纸依然淡定地坐在病床上,连姿势都没换一下,她可没有战斗的想法,现在的她完全就是个弱女子而已。
“你别瞧不起人!我现在就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十香大喊着就要冲上去,却被五河士道一把拦住。
“十香,冷静点!这里是病房,不是决斗场。而且折纸刚刚才恢复,你不能这样冲动。”
五河士道用力地拉住十香的胳膊。
“士道,你让开!我今天一定要教训这个傲慢的家伙!”
十香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士道的束缚。
“十香,折纸说得虽然难听,但你也确实有时候做事太冲动了。我们应该好好沟通,而不是一有矛盾就决斗。”
五河士道耐心地劝说着,他可不想两个人在这里打架,不然弗拉克西纳斯战舰,随时有可能坠落,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可是她太过分了,一直嘲笑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十香委屈地看着士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折纸,你也别再说了,我想你们可以互相包容和理解的。”
五河士道又转头看向鸢一折纸。
“哼,我不过是陈述事实而已。如果她能听进去,以后也能少犯点错。”
鸢一折纸轻哼一声,但也没有再继续嘲讽十香。
“我才不要听她的!我就是比她强!”
十香还在嘴硬,不过挣扎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
“好了好了,大家都消消气。等折纸身体完全恢复了,我们再一起出去好好玩,把这些不愉快都忘掉。”
五河士道笑着打圆场,他对于处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越发的得心应手了。
“哼,我才不想和她一起出去玩。”
鸢一折纸别过头去,但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
“我也不想和她一起!”
十香也赌气地扭过头,不过双手却悄悄放下了武器。
“哎呀呀,这小打小闹的还挺有意思呢。不过要是真打起来,把这病房弄得乱七八糟,可就不好啦。”
这时,时崎狂三慢悠悠地走过来,双手抱胸,笑着说道。
“狂三,你别在这添乱了。”
五河士道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我可没添乱哦,我只是觉得大家这样吵吵闹闹的,也算是生活的调味剂嘛。”
时崎狂三眨了眨眼睛,调皮地说道。
病房里的气氛虽然依旧有些紧张,但在士道的调和下,剑拔弩张的局面暂时缓和了下来。
很快病房里,气氛变得轻松而又带着几分愉悦,因为折纸已经恢复如初,众人都沉浸在这份喜悦之中。
“少年,咱们要不要庆祝一下折纸酱恢复如初,出去喝一杯。”
本条二亚如同一只灵动的小猫,轻手轻脚地靠了过来,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五河士道的肩膀,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二亚,士道作为一个16岁的高中生是不能喝酒的。”
神宫千梦双手抱在胸前,眉头微微皱起,脸上写满了不满。
她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人,在她看来,喝酒不仅对身体不好,还容易让人养成不良的习惯。
要是五河士道被本条二亚带歪了,那可就麻烦了,她可不想看到士道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之中。
“只喝一点点,没有关系啦,小梦……没有必要管的这么严吧。”
本条二亚可怜巴巴地看着神宫千梦,双手合十,做出一副祈求的模样,眼神中满是委屈,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试图打动神宫千梦。
“但是根据本地的法律,严禁未成年人喝酒。”
神宫千梦一脸认真,眼神坚定,就像一位严谨的执法者。
神宫千梦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继续说道:“法律是为了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而制定的,我们应该严格遵守。”
“但是咱们不都已经和士道……”
本条二亚不甘心地试图反驳,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种事情虽然很羞耻,但是好像比喝酒严重的多吧。
“这个允许未成年人做,只要双方同意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了……”
神宫千梦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好吧,管的真严。”
本条二亚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嘴里还不停地小声抱怨着神宫千梦的严格。
“达令,确实不应该喝酒,如果达令未来成为酒鬼的话,我不敢想象这个画面。”
诱宵美九紧张地拉住五河士道的手臂,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担忧。
她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士道拿着一瓶酒,颓废地坐在家里,蓬头垢面的样子,越想越害怕,不禁打了个寒颤。
“阿拉~,我也赞同千梦的观点。”
时崎狂三优雅地举起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严肃,在她看来,喝酒并不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未成年人来说。
“喝酒实际上是一件很酷的事情,不是吗?”
八舞耶俱矢兴奋地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觉得喝酒是一种时尚,是一种能够展现自己个性的方式。
“反驳,喝酒只是无聊的人用来压抑内心的产物而已,本质上喝酒除了逃避现实,并没有任何正面意义。”
八舞夕弦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八舞耶俱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她对八舞耶俱矢喝酒的观点更是嗤之以鼻。
“耶俱矢如果成为酒鬼的话,夕弦会很难过的。”
八舞夕弦说着,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她和八舞耶俱矢是双胞胎姐妹,感情非常深厚,她不希望八舞耶俱矢因为喝酒而伤害到自己。
“好的,我不喝不就是了。”
八舞耶俱矢看到八舞夕弦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只好顺从了她的想法,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我,也不想让,士道先生喝酒…”
四糸乃小声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她双手紧紧地抓住兔子玩偶的耳朵,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哈哈,看起来大家都不喜欢喝酒的人呢。”
四糸奈拍了拍小手,笑嘻嘻地说道,声音清脆悦耳。
五河士道听着她们的讨论,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后背也被汗水湿透了。
因为他刚刚真的有和本条二亚去喝一杯的打算,只是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大家的讨论给扼杀在摇篮里了。
他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把想法说出来。
五河琴里并不在病房中,她静静地躲在病房外面,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病房里面的众人。
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片刻之后,五河琴里轻轻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她缓缓地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病房,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