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前去寻找巴努巴尔帮助的蘑菇人,回到村落后他同样被关押起来。关押期间他向其他蘑菇人说明了与巴努巴尔联络的情况,并拜托他们提供了具有慢性毒性的孢子。
一直到狼人们开会的时间,他以给蘑菇王送食物为由,请求短暂的活动许可。
看守的狼人见他保护了自己的同伴,便同意了他的要求。让他拿着食物,在自己的看守下带他去关押蘑菇王的地方。
就在送完食物,回程的途中,森林突然燃起大火,
“您快去救火吧,我会自己回去的。”
“可是······”狼人心中犹豫,打算先将他带回去关押。
“不好了,大火要烧尽来了。”不远处传来了狼人们的呼喊声,他一时情急,“好,那里自己回去,如果之后让我发现你没有回去,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只要蘑菇王被关押一天,蘑菇人就一天不敢作乱,这也是他敢让他自己回去的原因。
“谢谢、您放心,我一定会回去。”蘑菇人说完,还拉了拉他的手,“谢谢您让我来,我一定会回去的。”
狼人见他诚恳老实,没有多疑,再加上火情紧急,便没再理会他,急忙赶去救火。这也让他有了机会,偷偷潜入到狼人的粮食仓库。
狼人的仓库中屯放着村子大部分的肉食和酒水,这些肉食是村里的猎人们集体狩猎所得,他们会在白天按照贡献进行分配,而明天就是分配的日子。
蘑菇人走进仓库后喘了口气,虽然巴努巴尔还准备了其他备用的方案,但一路上他还是感觉自己紧张得快要窒息了。
他看着仓库中存放的食物,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准备的毒孢子弄上去。蘑菇人被奴役的这些日子他已经摸透了狼人的习惯,他知道明天分配肉食以后,狼人王、猎人等负责战斗人,他们为了讨伐巴努巴尔一定会举办壮行宴,现在就是下毒的最好时机。
他准备的毒孢子并非是速效的猛毒,而是慢性毒药,目的不是毒死狼人,而是麻痹他们的五感。使用后,狼人的五感会慢慢变得迟钝,不过因为壮行酒的原因,他们只会以为是酒水的作用。
雷声的间隔越来越长,蘑菇人知道这是巴努巴尔给自己的信号,他加快自己的动作,匆匆投放完毒蘑菇,然后返回了囚笼。
另一方面,狼人们急匆匆感到村外抢救森林火灾。
“快、水不够了,快去舀水!”
“这边,快!不要让火蔓延过去!”
轰隆隆!狼人们不断救火的同时,时而有雷声响起,雷电劈打在树干上,不断引起火灾。
“该死的,到底哪里来的雷!”
幸运的是,随着他们不断的抢救,火情渐渐的到控制和减小,落雷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眼看着火情得到控制,狼人们干得越发卖力,包括带蘑菇人去送饭的狼人也加入到了其中。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巴努巴尔就躲在不远处的森林中,以及那个狼人手上的孢子闪烁着微光。
轰隆隆隆!!这一声落雷声势浩大,让落雷点附近的狼人都被波及,碗口大的落雷这一次没有击中树木,而是击中了一名狼人,雷光散去,只留下一具焦黑的尸体。
“喂,有人被雷击中了!!”
“什么,该死的!”
“快送他回去!剩下的继续灭火!”
等到火势渐渐平息,狼人们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时间。
回程的路上,狼人们你一样我一语的交谈着。
“该死的,这火来的也太怪异了。”
“可不是嘛,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雷和火。”
“你说会不会是认为的。”
“人为?谁有这····本事。”
一具无心之言,让狼人们沉默下来,会用法术的人类,除了巴努巴尔还能有谁。
“不好,村子!”这时一个狼人突然大声交了出来,如果火是巴努巴尔故意放的,那么他一定是要对村子下手。
狼人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三脚两步赶回村子,一直来到村前,看到里面平静的氛围,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回去。
“村子没事吧。”他们向留守在村中的狼人询问。
“没什么事呀,就等你们扑灭了火回来呢。”
“是嘛,那就好。”
“发生什么事了吗?”留守的狼人看他们脸上残留着紧张的痕迹,不由得询问道。
“啊,没什么,只是我们以为那个人类会来袭击。对了,他没事吧。”狼人想起被雷劈中的同伴。
留守的狼人摇了摇头。
“是嘛。”狼人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今天有太多的同伴死去了。
“该死的,都是那个人类的错!这火一定是他。”
“可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那人类发了疯,想烧死我们。”
“说不定是想把我们引开,把蘑菇人放出来对付我们。”
“对!蘑菇人怎么样?”
接连的意外让狼人疑神疑鬼,提心吊胆,似乎处处都是人类的阴谋。
他们急匆匆又赶到关押蘑菇人的地方,他们全部蹲在里面,似乎是在休息。
看见蘑菇人这边也没有异常,松了口气的同时,他们又觉得有股子气堵在胸口得不到宣泄。
这时,一个年轻的狼人沉不住气,一脚踢在囚牢上。
“睡什么睡,说,你们是不是联系上人类了!”
蘑菇人们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身体僵硬微微发抖。
看见他们缩着头默不作声的样子,狼人越发气愤,他打开牢笼,走进去,一把抓住一个幼年体蘑菇的菌盖,将他拖了出来。
“说!火灾是不是你们放的!”
“不、我不知道。我一直被关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不说,我看你肯定是隐瞒什么!”
此时的狼人面目狰狞却又带着些许的兴奋,大半天的憋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至于他是否是真的在怀疑蘑菇人已经不重要了。
“就是,就是!这些天生坏种肯定在计划什么阴谋,必须让他们交代。”
另一个男人一把夺过负责守卫囚牢的狼人的长矛,对准了蘑菇人的大腿狠狠插进去,直接将蘑菇人的大腿捅出了几个对穿的空洞。
另外几个蘑菇人也参与进来,对着蘑菇人拳打脚踢,一个蘑菇人还不够尽兴,他们走进囚牢,又抓出几个蘑菇人,不时用脚踢、用拳头打,用长矛捅。
一番发泄后,带头的年轻男人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他短暂的离开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把大斧子,像切菌子一样,将蘑菇人的四肢一节节砍了下来。
被他的行为带动,另外几个狼人也找来砍柴的斧头,几个按着蘑菇人,几个人动手,一边砍,一边骂:“叫你们心怀不轨。叫你们不老实,看我不给你们点教训。”
挥洒完汗水以后,狼人心情畅快了些,将没了四肢和身体,已经奄奄一息的蘑菇人丢回囚笼,然后捡起几块蘑菇“走,兄弟们,喝酒去。”
狼人们捡起蘑菇,大摇大摆的走向仓库就去取酒畅饮。
蘑菇人们被关在囚笼中,逃过一劫的其他蘑菇人围着遭受凌虐的蘑菇人看着他们,手在他们伤口上抚摸,似乎想要为他抚平疼痛,他们的眼眶中留下淡黄色的眼泪。
无论是被关押的蘑菇人,还是遭受凌辱的蘑菇人都没有向狼人求饶,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刚才的凌辱不过是他们被奴役生活的一环,已经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他们相互看着彼此,现在必须要忍耐,如同往常一样,做一个被奴役的愚蠢的奴隶。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