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瓦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从浴室走出来。
她扫了一眼站在窗边的南宫沫。由于是背对着，无法直接看到表情。
不过诺瓦不在乎，她走到房间的桌子前，上面摆放着三道菜和两份米饭，似乎是在等她出来一起吃。
“洗完了？”
等她坐在椅子上，南宫沫才回头看去。
“去吧。我先吃点，放心我会给你留一点”
她拿起筷子，欲要夹菜。
手腕被南宫沫一把抓住，她看去，对上那充满愠意的眼神。
“谁允许你吃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奴隶，连主人的命令都做不好还想吃饭？”
“我可是很——努力在工作，你不能指望我一个魔族在你们人类社会上混的多么好。”
诺瓦做出一副疲惫的姿态。
他知道这是对方故意卡诅咒的bug。
诺瓦有按照命令去做，可做没做好这一点跟诅咒无关。
诅咒只是强制要求被诅咒的一方去行动，至于结果如何还是得看个人能力，毕竟做不到的事情就算真的有诅咒加持也无法做到。
如果今后一直这样，那诺瓦的作用就大幅度降低。
“那你快吃吧，吃完就走”
南宫沫放开她的手。
“又要我去做什么？效率、成果啥的可别指望哦，毕竟我是恶魔，你们人类的事情我不熟悉”
“等下我要休息了。你得待在旅馆外的屋顶保护我，一刻也不能离开，也不能睡着，反正你先前被封印那么久也睡够了对吧”
诺瓦喜欢跟他玩文字游戏。
南宫沫也没有必要惯着她。
必须让她知道谁才是主人。
诺瓦没有回答，放下筷子准备离开房间。
不过被他阻止了，在出去守夜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她做。
他想过利用命令来提高效率，把她当成机器一样每日每夜的使用。
但他有点没底气，如果真这样做对方会不会冒着被诅咒杀死的风险将他杀掉？
他赌不起，就更别说那些会直接伤害到对方的人格、尊严的命令了。
只是他偶尔也会产生疑问，虐待作恶多端的恶魔，是否也能视为正义呢？
他离开房间。
找服务员换了一下被子和床单。
“我肩膀有点酸，帮我揉揉，记住用人类能够承受的范围，你作为杀死过无数人的恶魔别跟我说不知道人类的承受范围”
为了避免她又玩文字游戏，南宫沫特意补充一句。
随后他趴在床上，没一会儿诺瓦就直接坐在他的后腰上，替他的肩膀按摩。
“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行为！”
“说的我不这样做你就会放过我一样”
自打趁着对方封印施加奴隶诅咒的那一刻起，
他和诺瓦就已经结仇，既然横竖都要被干，还不如多利用一下呢。
“尽管你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可你也没办法拒绝不是吗？一想到你非常不爽，可是身体又非常诚实，我就感到很爽，尤其是你现在这幅想干掉我却又干不掉我的表情，真是让我太嗨了”
诺瓦骑在他腰上，
南宫沫自然看不见表情。
身为恶魔长老，此时此刻却在帮一个人类按摩，想来是十分具有耻辱的行为。
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他会是怎样的心情。每每想起，他都仿佛要化身抖S狂魔，嘴角比AK还难压。
其实避免诅咒的文字游戏也简单。
他只需要在下达命令的言语中注意用词就行。
这就是奴隶契约，绑定灵魂、锁死肉体的不平等诅咒、一种命运的法则。
尽管拥有卡bug的机制存在，可终究还是身为主人的他占据极大的好处。
“你说没能力赚钱，挺好的呀，睡觉总会吧？你只需要躺在床上，剩下的交给那些男人来就行，虽然离身材没有一点，不过胜在脸还行”
那些富商在得知诺瓦是恶魔也许会害怕，
可若是知道她是一只无害的恶魔，那么以她的姿色肯定能赚不少钱。
“你比恶魔还恶魔。”
“对人我肯定不会，但你可是恶魔，对方你们当然也要用你们的手段才行”
对恶魔拥有同情心的人，
此时此刻坟墓都被草给掩盖。
“我会杀了你。哪怕下场我也会死，但在那之前，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诺瓦停下手中的动作。
紧接着就发力，他的后背瞬间传来一阵剧痛。
“……原来恶魔也会在乎贞操啊，明明只是恶魔却模仿人类，真是可笑”
南宫沫并不怀疑对方的言语。
如果敢那样命令，诺瓦就敢杀他。
但他本来也只是打算用这一点吓唬吓唬对方，让她知道自己是老大乖乖听话，可这似乎会激起她叛逆的物语。
“恶心的是你们，打不过就暗算害人，赢不了就坑蒙拐骗、布下机关陷阱，除了卑鄙你们还有什么？”
诺瓦继续替他按摩。
他不会去否认这句话。
尽管不是全部，可的确有很多人会为达成目的，不惜变成恶魔。
南宫沫就属于这一类型。
“对付你们恶魔需要讲道理、讲礼貌吗？就拿这次事件一样，你们恶魔不就打算在人们赖以生存的河里投毒吗？这种偷袭的做法就不卑鄙了？”
就像人类卑鄙一样，
卑鄙同样可以指向恶魔。
哪怕诺瓦是个不喜欢这种做法的人，也无法否定卑鄙可以剑指所有智慧生命，哪怕是善良的精灵族也有堕落暗精灵的存在。
诺瓦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想来她非常讨厌这种做法。
似乎也会因为同族用这种做法感到耿耿于怀。
在他看来，这就是没有必要的精神内耗，其他人怎么做自身没有能力去扼制，那就只有自己做淤泥里的清莲就好。
“我累了，休息否？”
诺瓦停下动作询问着。
“去吧，桌上的饭你也可以吃哦”
得到命令，从他身上离开，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享用还没动过的饭菜。
抛开两人立场问题。
单从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的角度出发。
诺瓦非常可爱，就是身上的连衣裙不管怎么看都很丧服。
就连肩膀和领口上的花边都是丧事上常用的白菊，也许不是偶然，而是故意的，看起来很出席。
鞋……
当他想着鞋子会不会是传统的黑色布鞋时，
才注意到诺瓦的脚空空如也，只有看上去很柔软的一双小脚，他先前一直都是空着脚行动吗？
脚底板很干净。
看起来又非常柔软。
小巧而精致，让他幻视到地球的手办，他就有一款是这样的。
“把脚抬起来。”
尽管诺瓦很疑惑，还是有抬起双腿，将脚底对着他。
南宫沫伸出手握住她的右脚仔细打量、
白中透红的肌肤尽显精致，指头就像是垂挂在枝叶上的露珠。
握在手中如同握着一块柔软的温玉，温度要比人的正常体温高一点，会觉得很暖手，搭配着柔软的触感捏一捏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说起来诺瓦本身就如同人偶一般
如同透明一般的肌肤，没有黑色素的长发，如同被血染的瞳孔，处处都透露着她是一具仿真人偶。
南宫沫在地球就和妹妹一起从事着服装设计和制作的工作，平时就替COS圈的人制作一下服装之类的。
没有工作时，他和妹妹就会为为爱发电。给他们共同的人偶做一些新衣服之类的。
如今诺瓦激起他被封印许久的对人偶的爱。
心中的欲望被点燃。不知道亲吻一下脚指头会怎样。
这对于诺瓦来说会不会过于刺激了？或许先亲吻一下脚背？
南宫沫抬起头。
看着她的脸思考，
然而眼前所见之物是个更加劲爆风景，但同时也让想要亲吻脚的冲动瞬间没了。
“你下面怎么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