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即是说你打算利用精油掩盖气味以对其进行改良，并顺势将它做成一款满足日常使用的产品，没错吧？”
夏尔再次叹息：“实话说，现在它已经没有多少功效，几乎和一瓶香水没有什么差别了。”
“果然是这样吗……”
听到这番话的西莉卡神情反而释然起来，不禁自嘲一笑：
“其实在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可还是在自欺欺人。”
“想着也许跳出魔药炼制的传统思路，不把它当作战斗道具而是玫瑰香水来卖说不定会有奇效什么的……真是的，哪里会有这么廉价的奇迹啊。”
“总之非常感谢你，我打算先好好学习一段时间，新产品的事情就暂时搁下吧。”
看着好友明明难掩失落却还是强颜欢笑的模样，夏尔不禁皱起眉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如是说：“这瓶药水可以先放在我这吗？”
“诶？当，当然可以。”
西莉卡忙点头，显得有些不解：“可是还有这个必要吗？”
夏尔不禁笑了：“怎么没有？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失败品，只有逼近完美与否的差别罢了。”
想要为好友的梦想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是一方面，他也有着对于自身的考虑：
是时候应该借着这个契机，重新拾回炼金的老行当了……
“而且说起来可能不信，我觉得你所说的那些想法相当有意思。”
“你难道没有期待过这样的一个世界，魔药可以像普通药品一样被摆上货架，无论是常人还是超凡者都可以在其中受益吗？”
西莉卡不禁愣住了，眼中回转着异样的神采，良久后才展露笑意。
“那可就要拜托你咯？伙计。”
夏尔没有回话，只是冲着他打了个响指。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此后，夏尔又买了几瓶魔药权当帮衬好友的生意——其中一个原因自然是对于这种产物本质的好奇，从另一方面来说也能够作为炼金药剂的替代物。
比较特别的是，他从西莉卡这里买到了一份【手枪拓展模块】。
先前说过热石能够释放大量热能以功能，反过来说热石本身也可以驱动一系列的法术。
正如他购置的这个模块，只需要装在枪口上就可以让枪支不再发射弹药，而是一次小型火弹术。
虽然相比起来威力会减弱不少，但是在某些场合反而会起到奇效。
他还顺利地要到了罗马油原本的药方。起初夏尔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有信息保密上的顾虑，但是西莉卡只是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盛惠盛惠！”
点着钞票的西莉卡笑得嘴角都快翘到眼角上了，还不忘提醒一句：“事先说明啊，这些可没有什么九折哦。”
夏尔顿时哭笑不得：“你这家伙该不会真是犹太人吧？”
“原来我没有跟你说过吗？我是意大利的犹太裔哦。”
西莉卡猛拍胸口：“哪天有闲我带你去佛罗伦萨转转，我请你去教堂偷喝圣水去！”
“……”
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夏尔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仿佛相识以来的很多细节都得到了解释。
“也就只有你们才会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豪气了。”他忍不住吐槽。
“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所有犹太人都是满脑子想着割肉还债的愚蠢奸商好不好！”
西莉卡没好气地摆手：“行了行了，友情再多送给你一个情报吧，是和舍尔曼博士有关的哦？”
“莉玻？”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的夏尔顿时心旌一动。
“嘿嘿，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的。事先说明啊，偷听兄弟的八卦还把事情传出去这种事我西莉卡是打死都做不出来的！”
说罢他又伸出三根手指作起誓状：“但凡往外透露一句，我**就——”
“我信我信！”夏尔连忙叫住。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信任这个刚交的好友的。
更何况这个誓言对于男人来说，着实是有些狠毒了。
“也就是说，”他感兴趣地探前身子：“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西莉卡耸肩：“我也是听上午的那帮老客户在聊，好像是突然闯进了先锋社，大吵一架后又不欢而散了。”
“听他们说，博士她一直在提起你的名字……”
夏尔眉头一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离别时那个银发少女的异状。
他确实预感到莉玻会做些什么的，但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受宠若惊的同时，又让他不由得担忧起来。
“老实说，我也想和你谈一谈这件事了……”
说罢，他便将上午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说明出来。
刚听到一半的时候西莉卡便凝重地竖起眉头，等到听完后他才叹道：
“这不是你的错夏尔，但确实不是一个小问题。”
“你还记得疫控盟创立的宗旨吗？并不是清除疫病，而是尽可能地吸纳拥有特质的天选者。”
“这是有原因的，而且还差点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
总之你需要知道的是，疫控盟对于任何一位异能者都几乎没有门槛。”
说到这里的西莉卡轻叹一声：
“但是理论归理论，实际上事情远要复杂得多……”
众所周知，疫控联盟本质上只是将各个团体维系起来的一个平台，所以这些推荐信最终送到的也是各个组织的桌前。
换而言之，如果你没有得到任何一方的青睐，所谓疫控盟的身份实际上是毫无意义的。
“当然也有人是以自由者的身份登入，不过他们大部分都志不在此，仅仅是挂名罢了。”
他解释道。
西莉卡说得并不隐晦，夏尔很快就明悟了，有些玩味地抱起手臂。
“也就是说，我是被这个叫做先锋社的针对了？”
“嘘，嘘！”
他吃了一惊，连忙冲着好友满脸紧张地作噤声状：
“这些事情你心里清楚就好。而且不单单是像你这样的新面孔，先锋社对待老资历一样也是不留情的。”
夏尔闻言眉头一挑：“怎么说？”
“不就是真理部的那些事情嘛……算了算了，还是别在人家背后说闲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