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p.1.9.地穴里的倒霉蛋

作者:黑白TL 更新时间:2025/1/20 21:58:10 字数:2536

“GOBRBOB……”

“GBORB!?”

完事的同伴打开门走了出来。

大概是享用完了战利品,胆子也大了起来,路过之际还出声取笑它。

这小子也不想想自己只是在巢穴里走来走去的巡逻员,竟敢拿我这个卫兵当笑柄。

这让它气得不得了,于是用枪柄朝这小子的屁股一戳。

“GOBORB!?”

对这小子吓得跳起来的模样哈哈大笑之后,对方抡起拳头,于是它也拿枪尖指向对方。

“GROB!GBOOROBO!”

意思是这里是自己的岗位,完事了就赶快消失。

一抬出工作这项权威,其他哥布林自然不可能做得出像样的反驳。

它忿忿地呛那名嘀咕着离开的同伴活该,笑得脸都扭曲了。好啦,找乐子的时间到了。

它先四处张望,确定没有别的同伴看到后,推开行将腐朽的门,溜了进去。

“GROB……?”

茫然仰望的女人,即使踢上几脚,也只发出“啊”或“呜”之类的声音。

这样岂不是连是死是活都搞不清楚了吗?

哥布林持枪轻轻一戳,她便忍不住发出“呀啊!”的惨叫声。

继续用枪尖戳上两三次,每次都能屡试不爽地让她发出“咿!”之类的悲鸣。

受不了,若非还有这种甜头,卫兵这么难熬的工作根本做不下去。

只不过得一边小心别让俘虏断气这点,还挺麻烦的。

明明还能玩却被自己给弄死,到时免不了挨骂。

竟然要为了这种东西挨骂,实在倒楣。

“还我……还给我啊……”

“GRRORB!”

面对终于开始啜泣的女子,哥布林歪头纳闷。

——对喔,这把枪是这女人的东西来着!?

不管是长枪还是女人,不耐用的家伙就是什么都撑不久。

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可笑莫名,它忍不住低声哼笑。

玩到女人瘫软在地、发不出声音后,它闲晃着走向巢穴内。

走之前检查过,女人频频痉挛——还活着。

它确实做好了值厕所班的工作。

况且就快要早上了。那些冒险者只会在晚上来。

——怎样也轮不到它们们来念我吧。

哥布林对所有事情,都会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思考。

“GOROB!GOOBORROB!”

“GBBROBOG!”

在巢穴里走了一会儿后,就听见一阵心情显得很好的大笑声。

是那些哨兵。

两三名哨兵围成一圈坐下,举起缺损的碗,居然开起酒宴来了。

这几个家伙专门在村子外围或大道上,找只有一两个人行走的傻猎物。

所以它们工作上有很多甜头。

将猎物拖到哥布林认为安全的地方,抢先享受一番,这样的情形也不少。

把从攻击目标身上抢来的东西私藏起来,像这样自己享受,也是常有的事。

也不想想它们做的就只是一起扑向猎物这种轻松的工作。

我当卫兵每次每次都那么辛苦,它们为什么这么舒服?

它不去检讨自己也擅离岗位,愤慨地认为这些人为何不尽好哨兵的职责。

愈想愈气不过,本打算用枪柄去戳它们,却被瞪了一眼。

“GOBOR……?”

“GOROBOR!”

毕竟它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做出准备挥长枪的动作,所以蒙混不了。

躲开哨兵抬手砸过来的碗,它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真是的,这群家伙真是粗暴得令人讨厌。怎么不死一死算了。

它苦涩地咒骂着,来到从入口附近延伸出来的岔路。

这是对土壤熟悉的哥布林所挖通的,一条用来奇袭的密道。

那些叫冒险者的家伙,十之八九都没想过会被敌人从背后攻击。

通道里当然也放了些可以用来躲藏的岩石,它就躲在其中一颗岩石后头。

——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混蛋。

这一切都让它讨厌讨厌讨厌得不得了。

卫兵这种工作它也讨厌。

只分得到长枪它也讨厌。

那些嚣张哨兵它也讨厌。

只有个子大的迟钝头目它也讨厌。

比起那种糊涂蛋,自己应该还能当个更好的头目。

想自己独占冒险者和村里的女人,尽情享受个够。

讨厌或麻烦的事情,只要全都塞给那些哨兵和巡逻员就好了。

自己在洞穴深处践起来下命令,只负责享受食物和女人。

头目这种工作实在很爽。

它认真地描绘对它而言很有现实感的构想,哪怕一旦客观视之,就知道只是痴人说梦。

要如何暗杀统率整个群体的头目,来个夺权篡位?

它怀抱着这个自己深信不疑,认为铁定会成功的计画,慢吞吞地从岩石后方起身。

结果就在这时——

“GORB……?”

忽然间,连它那不怎么敏锐的耳朵,也听见了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脚步声不断逼近。它赶紧遮起脸,然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是冒险者!

错不了。会在它们的巢穴里拿着火把行走的家伙,就只有冒险者。

而且还只有一个人。气味闻不太出来,如果是女人最好,就算是男人,至少也有得吃。

它毫不掩饰满溢而出的欲望,下流地舔了舔嘴唇。

攻击对方,把对方拖倒在地,撕开衣服,尽情蹂躏。该死的冒险者。该死的冒险者!

但拿起长枪就想冲出去的它,倒也多少懂些分寸。

即使现在就扑上去奇袭,一旦自己被杀,那就没意义了。

出声喊同伴也行,不过自己有很大的机率还是会第一个被杀。

偷偷溜回去报告也可以,可是途中有哨兵等着。功劳会被他们抢走。

——怎么办?

绿皮地精手握长枪,呆呆站在原地不动,拚命思考。

它不想死。想捞好处。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干脆跑掉吧?

不对,不可以。它立刻摇了摇头。要是被同伴知道自己跑掉,会被围殴的。

而且要是同伴打赢了,逃走的自己不就什么也拿不到?

不管是孕母还是食物都拿不到。然后只是眼睁睁看着那些家伙在自己眼前找乐子。

这让它无法忍受。

所以它决定等待时机成熟。

它压低声息,小心不要踏出脚步声,慢慢地,一小步一小步,尾随跟踪。

很快的,时机来了。

“GOROBOR!”

“GROB!GROBORB!”

酒浆飞溅,火焰四窜。淋上酒精的火把,冒出了浓密的白烟。

哥布林虽然能在黑暗中视物,但视野被烟雾遮住,也就看不见了。

有的出声吼叫,有的慌慌张张,有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三只哥布林就有三种不同反应,但就在他们全都还掌握不住状况之际,冒险者展开行动。

“GROB!?”

这人手中有一团神秘的火焰,将无形的物体当做攻城的重锤长驱直入。

有只绿皮地精不幸背对这人,被撞得往前扑倒,整张脸栽进火焰之中。

“又一个。”

白色的冒险者踩住这只脸孔直接受到火焰烧灼、因剧痛而挣扎的绿皮地精,喃喃说了这句话。

“GRBBBR……”

“GROBROB!”

剩下两只倒抽一口气。虽然倒抽一口气,仍拿起了武器,想痛殴这个闯入者。

然而,太迟了。

冒险者右手一闪,将剑掷了过来,撞断哨兵的牙齿,插进它嘴里。

“GOOBR!?”

绿皮地精被这一剑从后脑勺贯穿脑干,抽搐着跪向地上,但幽灵般的冒险者对它看也不看一眼。

冒险者踩断脚下绿皮地精的颈椎,左手朝最后一只一挥。

“GBBOORB!?”

灼烈的火焰在脸孔上狠狠削过,血沫溅到了岩壁上。

绿皮地精放下武器,手伸向脸孔,想按住被割裂的鼻子与眼球,然而……

“死。”

冒险者捡起滚落在脚边的哨兵短枪,一枪刺穿心脏。

最后一名哨兵很快地不再有痉挛以外的动作,沦为一只缓缓滴出体内鲜血的血袋。

冒险者就像丢垃圾似的放下短枪,呼出一口气。

然后踩着不经意的步伐走向尸体,用力踏住,手伸向从绿皮地精喉咙伸出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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