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龙婷的实际心理年龄也不过二十多岁,比起现在的外表相差并不太多,只是自小贫困,自理能力很强,所以比起一般的年轻人来,要成熟稳重得多。
当然说的难听些这也叫做少年老成,但却更好地印证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老话。
现在的龙婷,以前的尹平就属于这种早当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尝尽了生活的艰辛,让她比别人更懂得生活的意义。
生活是什么?乐观的人说生活就是为了享受,悲观的人说生活就是受苦,龙婷却不这么认为,她以为生活是有苦有乐的,正所谓苦尽甘来,不经历苦难,哪来的甜蜜收获?
人的生活要有理想,有目标,很多人虽然有钱,却活得如行尸走肉般,醉生梦死,这种人就是没有理想,没有追求。
龙婷却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有了龙胜天这样有钱的老爸,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所以她不接受父亲现成的生意,她要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当然,人是善变的,以后见的事情多了,龙婷或许会有改变吧。
不过,目前龙婷还有一个重大的使命,那就是代替赵姨照顾好晓洁,对于她来说,自己就是一个兄长,晓洁就是他的亲妹妹。
看着赵晓洁和银雪嬉闹的样子,龙婷心里十分欣慰,赵姨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不一会儿,一辆运钞车停在了银行门口,两个押钞员取下了几箱钞票。
赵晓洁听到银行外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突然笑道:“如果打劫一箱就不愁下半辈子生活了。”
她声音好象大了些,引起一帮人的纷纷注目,就连银行里面的两个保安都忍不住看了她几眼,幸亏她只是一个小女生,不然可真有被抓的危险。
赵晓洁见状,吓得吐了吐小舌头,不敢再说。
龙婷苦笑,这丫头真是不懂事,太乱说话了,幸好没人跟她个小姑娘计较。
正想训斥她几句,却听外边‘砰’的一声大响,一声惨叫,紧接着又是几声枪响。银行大门的一块玻璃突然炸碎,散作一地,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
陡然间一声尖叫声音传来,银行内一片静寂,不过只是片刻地功夫,更多的尖叫声音传起,刹那间,银行里乱作一团,警铃也是大叫了起来
一个保安高声叫道:“大家不要慌,都蹲下来,不要动,不要出去,外边危险。”
可那保安不喊还好,一喊之下,竟有几个吓地慌了神,冲到门口,想要夺门而逃,突然又是两声枪响,一个人仰面躺了下来,胸口流出汩汩的鲜血。其余几个齐声尖叫,趴在地上,捂个脑袋,浑身发羊癫疯似地哆嗦个不停。
“尹哥哥,别离开我。”赵晓洁也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拽着龙婷的胳膊不放。
龙婷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晓洁的一句戏言转眼成真,作为黑/拳拳手,经过的生死相搏也不少,但是这种真枪实弹的场面毕竟没有经历过。
虽然见识过武天宏徒手接子弹的功夫,可是,以龙婷初窥先天之境的修为,差得远了,面对枪口心中完全没底。
望见赵晓洁眼中惊骇的神色,龙婷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以示安慰。接着拉着她矮身挪到银行大厅内的一角,靠墙蹲了下来。
银行里面取钱的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人打劫运钞车。
这么看来,只要自己不出去,歹徒抢完钱就会走了,众人想到这点,慢慢控制住了情绪,都学着龙婷的样子,躲在墙角猫了起来,刚才那几声枪响都是在银行外边发生的,想必是劫匪和押解运钞车的正在枪战,出去是危险的,在银行里面才安全。
大厅内的几个保安也是吓的不轻,他们不是真正的经警,平日的工作连维护治安都算不上,也就是维持一下秩序,这种阵仗也是头一回见到,早就哆哆嗦嗦的躲在一角。
川岛惠子也乘机躲到了龙婷身旁,看她的脸色,虽然略显慌张,但也没有太过害怕,这让龙婷心底暗暗佩服,只是银雪受了惊吓,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离三人不远处,欧阳霸和猡子也蹲在了墙角。欧阳霸倒也不害怕,嘴里还骂骂咧咧地,似乎在抱怨自己的运气太背。
而猡子就没那么镇定了,两腿不停地哆嗦,只差没尿裤子。
龙婷也是苦笑,心想自己的运气真是太差劲了,连抢劫运钞车这档子事也给遇上了。想想自己最近的一系列遭遇,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灾星附体了。
本来想出去看看,只是望了身旁的赵晓洁一副惊恐的样子,楚楚可怜,龙婷叹了口气,低声道:“这可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人家和你的想法一样,都指望抢点钱过一辈子了。”
“我是随便说说的。”赵晓洁见歹徒并没有进来,稍稍定神,抓住龙婷的胳膊,轻声道,“谁知道这么倒霉,你可别丢下我不管啊。”
伸手轻轻拍了拍赵晓洁的后背,龙婷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我还要陪你一起去梦幻乐园呢。”
赵晓洁心中恐惧稍减,终于笑了笑:“你记得就好。”
龙婷点点头,听到外边的枪声并不停歇,反倒更加密集的样子,有些皱眉。
突然间又是一声枪响,银行大门的玻璃又碎了一块,炸开的碎片散了一地。几个人冲了进来。
银行里面又是一阵惊叫,陡然间一声枪响,一个身材魁梧,面带口罩的壮汉,向天花板放了一枪,大声吼道:“别叫,哪个再叫老子宰了他!
龙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进来的匪徒竟然有五个,个个手中都有把枪,一冲进来两个人望着外边的动静,其余的三个人用枪指着银行里面的人群。
为首的光头壮汉四下扫了一圈,目光一寒,指着银行里面的两个保安喝道:“你们滚出来。”那人显然是五个人中领头的,胳膊上汩汩的鲜血流淌下来,伤得不轻,但他却是一幅毫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