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父亲是有望治好了,但这背后所延伸出的各种让人深思的诡异,依旧如同大石般压在这位少将军的心头。
所谓细思极恐不是没道理的。
“话说岳姑娘也是修仙者吧,能像你这般年轻的修士还真是少见。”
闲来无事,凌萧寒也遂找个话题与之交谈了起来。
当下他和东方芊雨的关系微微有些尴尬,毕竟先前他主动说了那些之后,对方对他的态度似乎转冷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倒不至于说冷战,只是更多的像是回归到正常,而他自然而然地也再也没有享受得到来自他芊雨姐姐的亲昵与温柔。
“嗯,既然你说了也…莫非小兄弟你也是?”
岳萱并没有否认或者遮掩,毕竟她是修仙者这是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我…不是。”
“?”
“我说的是真的,不然你看你能感觉得出我身上有灵力吗?”
被凌萧寒这么一说她也倒是注意到了,这个少年,身上好像真的没有一点灵力波多。
“你居然是凡人吗…”
“呃,凡人也没什么奇怪的吧,毕竟修仙者又不是大白菜那样随便上街抓一个就能抓到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看他的目光有些诧异,凌萧寒神色讪讪地刮了刮笔。
有一说一,岳萱外貌其实并不算一般,对比于很多女性,其身材很长相也都能算是碾压级别的了,只不过由于凌萧寒天天跟着东方芊雨身边,在看习惯对方之后,便对其她姿色不如她芊雨姐姐的女人俨然已是内心毫无波动了。
银色战铠勾勒出少女青春性感的身材曲线,或许是常年锻炼的缘故,其腰肢看着纤细的同时却也极富力量感,搭配那一头齐肩干练的短发以及充满英气与杀伐的之色的清冷面孔,属实是给人极具征服感的女性。
如果若要用个具体点的形容对她的印象,大概可以将其比喻为雌豹,凌萧寒细想开来也觉得这样的比喻挺贴切的。
这样的女人,属于是最难征服的一种之一,没其实力强肯定是不用想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这些,兴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见识的增多,开始逐渐对男女间的事情感兴趣了。
也就幸好东方芊雨趁着此刻挂机了,不然她要是看到某人的眼神,估计多少得给其上点压力。
“为何你会这般觉得,小兄弟?”
“修仙者就一定比凡人优越吗,就会看不起凡人吗?”
“我妹妹就是凡人,你有看到我对她有什么区别对待吗?”
话语一如既往的直接,岳萱说话确实不喜欢拐弯抹角,心中想到什么别直抒心意了。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般性格,她才觉得自己不适合进那满是勾心斗角与权利斗争的庙堂,只想安稳在边疆当个镇关少将和郡安总督边够了。
这是她从儿时以来便一直有的梦想,步入仙途只能说是一个不曾料想到的意外罢了。
凌萧寒被其话语堵得有些哑言,不过倒也从其话语中对她这个人的性格有了些许了解。
“嗯,仙医她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都不说话?”
他们两个人讲话并不小声,但东方芊雨却保持了想当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这让她也很难不注意到。
“呃,芊…咳,东方姐姐她比平常人要嗜睡一些,不必奇怪。”
“可现在是早上诶,她…”
“而且开船的时候这么晃,她怎么睡得着的?”(小声)
凌萧寒摇了摇头,只见其拿过一张毯子动作轻柔地给对方盖了上去。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的岳萱没来由地有一丝羡慕。
“你对她可真好,你们俩的关系肯定很不一般吧。”
“但我记得你先前否定你和仙医她是姐弟来着…”
“我们确实不是那种关系。”
“喔,是吗?”
再度确认一次之后,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凌萧寒反应比较迟钝,并没有理解。
岳萱不是那么喜欢八卦的人,不过她会对感兴趣的东西直接在脑海中脑补,但却不会将其说出。
“那就,有意思多了~”
“小子,你很福气嘛。”
“托您吉言,我确实觉得自个最近的确多少有一些的。” 单纯的他并没有理解对方话语中的深意,只是联想起了自己这小半年来遇到的事情。
有个他心心念念的小女孩,还在丹崖城等着他回来…
不知不觉间,他确实已经出来好久了,也经历了很多他曾经都不敢想的事情,并且一次次想尽办法度过难关。
这一切好似命中注定一样,不管前方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他总能会有成功跨过去的一天。
“曾经是,以后也还会是吗…”
岳萱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趁着东方芊雨小恬的这个时候,对其道出了自己一直所想知道的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姓凌吧,嗯?”
少年微愣地抬起了头,但他内心却随之很快便重归于平静。
“果然,还是瞒不过少将军你这般眼界锐利的人啊。”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他只是淡淡感慨。
“一般,主要在这个节点,你们打扮得这般神秘,但凡留心一下还是能猜到的。”
“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也好在这段时间你们都是留着将军府,不然你在这的消息估计早传遍整个明岳郡了。”
她淡淡抿了口茶水,像是在谈一件很随意的事情。
“受教了,我这也是第一次这么干,下次会注意用更隐蔽的方法的。”
对方估计是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一直藏着掖着没说,大概也是对他们没什么敌意,不然兴许早就动手了。
“别紧张,我对那些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并不感兴趣,不然也不会还有机会留着你说这些了。”
“看得出来。”
身份被识破,他也没必要戴着那不透气的蒙面布了,让他看上去更个沙匪似的。
岳萱淡淡笑了笑,不过当见其青涩的面孔时,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微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