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只是我的猜测罢了,真正的凶手不会是方师兄的对吧。”
林羽轻轻一笑。
方止勉强回应,他只觉得这笑表明上看似如羽化仙子般动人,可背后却是藏在皮囊下的煞鬼。
“林师弟,当真会说笑,你还不了解本公子是何人吗?对付凤羽王朝还用不上那些鬼蜮技俩。”
“也是,只是对付凡人大可不必如此费力,方师兄若要静修,便去吧。”
这一次,他真走了,连头也不回。
待方止离去,林羽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小沫,你觉得方师兄会是凶手吗?”
“呵呵,主人为了破案想象力还挺丰富。”
嘲弄的语言,在她脑中回响。
“我倒希望他是,不然我就只能去怀疑三师姐了。”
“主人的心思真是难以理解呢。”说着,一阵幽香自她鼻尖散发。
白发少女忽的出现在林羽眼前。
“你……”她下意识的停止了话语,只因对方离她不过一尺的距离,二人之间呼出的体温,令人深感暧昧。
“不过这样才好玩吗。”又一眨眼的时间,白发少女化作光团散去。
林羽用手袖遮住,看不到面容,耳根却羞红一片。
“这小妖精当真越来越磨人了。”
之后案件的头绪,让林羽众人停住了脚步,再这么调查下去,无非要花费大量时间,甚至得不出一个结果。
那么剩下的交给凤羽王朝的人来调查便可,想必这些情报足以够减轻负担。
不一会儿。
林羽便吩咐苏柒前往山石村看看,毕竟这里的情况已是不容乐观。
对比一下,在短草村的林羽只能祈祷那一边没事。
而方止因为有伤在身便选择就此静修。林羽当然欣然接受,带着伤患确实要顾虑许多。
大概在处理完之后,任务也差不多成了一半。
几天后。
有了先前的经验回到平头村倒是快上许多,只是今天怎么如此安静,难不成出事了?
林羽朝着村中望去也不见一人出来活动,反而是正好看见在河边洗衣服的季渭。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林羽的视线,停下手中动作,当即行礼,随后又疑惑道:“大人为何又回来了?”
“村里没发生什么怪事?”林羽落在河对岸,询问道。
“自大人离去后,一切如故。”
“那就好。”林羽也是释然,看来凶手的能耐没这么大,能在短时间内从一个村落瞬间移到另一个村落。
“啊,还请大人稍等片刻,待我洗完这些衣物,再来商讨案件。”
季渭以为林羽这次回来是又有新的发现,所以来找他商量商量。
木盆里的衣物很多,估摸着有十几件,林羽见过季渭的妻子和女儿。
他的妻子十分贤淑,平日里这些琐事可都是争着做的。
今日怎么全留给季渭了?
等待的过程太过悠闲,林羽坐在草坪开口道:“这些是别人的衣物吧。”
“大人慧眼如炬,这是村子里刘老太的,年纪大了,身骨不太行的方便,只能拜托属下清洗一些衣物。”
“平日,家里多出来的饭也是属下送去的。”
“你对村子里的人挺不错嘛。我很看好你。”
季渭的所作所为,林羽都看在眼里,如果说每日的巡逻是他一天中必须要做的事,那么帮助村民处理琐事便是额外内容了。
可能会有人这么想,帮点小忙又代表着什么呢?
实际上,像季渭这种金丹期的修士绝不可能会去帮助凡人做饭、洗衣、送菜,没日没夜的修炼爬上更高才是常态。
特别是初入金丹期的人,心里总有股傲气,总有一股我即是天命的傲气,这种人她见得太多太多了,像季渭这样能与百姓打成一片的很少。
“多谢大人夸奖,属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说着,季渭将最后一件衣物拧干,摆放整齐,这下所有衣物都已清洗干净,可以回村子让妻子给大人招待一下,吃个饭。
“其实,我回来只是看看村子有没有什么,在短草村里……”
林羽打算将在那的一切说给季渭听。
“可恨啊。”季渭一拳砸在地上,“没想到凶手竟还敢在王朝底下动手,只可惜属下有自己的职务在身不能前往短草村帮助大人。”
“没事,我已打算将此事交由上面的人处理,想必不用多久就能破案了。”
修为越是往上手段越是繁多,只要抓不到人,凤羽王朝就会一直派人下来,她就不信那凶手还是个大乘期的修士,能一直逃离追捕。
眼见双方已没了话语,季渭心知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到林羽了。
他当即开口道:“大人,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不如莅临寒舍,让属下备好酒菜。”
吃饭吗?说起来好像确实有一个多月没好好进食过,虽然她已经步入元婴,成就了无需纳入五谷便能生活的体质,可是胃口似乎没改变,酒肉饭菜依旧令她向往。
而且随着修为的精进,她似乎不会再像原来那般感受到饥饿。
还有季渭妻子的手艺确实挺不错的。
“那我就留下来,吃一顿再走吧。”
季渭喜色洋溢在外,赶忙收拾好清洗的衣物,笑着说道:“属下这就去告诉内人今日多做些伙食。”
“嗯,我跟你一同前往吧。”
路上,林羽问起村中是不是举行了什么活动,怎么一个村民都看不见。
季渭却是回答不知,平日里除了夜晚,白昼中至少会有几人出没。
如此反常的情况,他倒觉得没什么好在意的,毕竟好多年才出现这么一次想必也不会是件厄事。
季渭身为平头村的捕快与村长,是拥有两个房屋的,一个是公堂,另一个则是在村中角落里的木屋。
回来时,他忽然发现家中的木栅栏没有关好,以为妻子粗心大意,便大喊道:“娘子,我回来了,今日大人又来家中做客,快些出来忙活。”
过了三秒,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季渭再傻也知道这下是真的手出事了。
他将手中木盘一扔,猛的拔出佩刀,青筋暴起,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妻子有时出门一趟没在家中,可村子里的种种迹象,又让他不得不信,那个人已经把手伸进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