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林羽略微感知发现屋子里面有四个人存在。
“里面的人,出来谈谈吧,这不就是你们的目的吗?”
话音刚落,木门便被嘎嘎推向。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季渭怒火中烧。
只见他的妻子和女儿被一把雪白银亮的长刀贴在脖颈,而挟制母女二人的凶手正是先前林羽在地牢里见到的两名捕快。
“唔唔唔。”
看见季渭的到来,母女二人想说些什么,可奈何嘴巴被布团塞入口中只能发出意义不明的话语。
“严正、谷凡你们二人难不成是想要造反不成!”
季渭怒吼一声,恨不得现在就亲手宰了自己的手足兄弟。
二人默契的看向对方,连连冷笑。
“头儿,我们承认你平日里确实待我们不薄,只是这些小恩小惠,远不如永生带来的大。”严正手中的刀更加贴近。
“没错,老子早就干腻了,平日里你除了带我们走来走去,处理些小打小闹,喝点浊酒淡菜,还干过什么?”
“老子可是修行者,每天就该吃着山珍海味,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而不是在这鬼地方伺候你们这些贱民。”
“待我这次离去就寻个隐秘住所,修至大成,再来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头儿,废话就不多说了,快点把你身上所有的宝贝丢出来,还有旁边的小不点也是。快点,不给我耍什么花招,不然。”严正动了动佩刀,只见淋漓鲜血从姜氏的脖颈外流出。
“呜呜呜。”不知是感到恐惧又或者害怕疼痛,她清秀的脸庞上流下两行珠泪。
“畜生尔敢!”季渭怒目而视,手中长刀血性大发,这种情况他在县城中也遇到过几次,这群犯人说出来的话根本一个字都不能信!
严正,谷凡二人皆为筑基修为,季渭有自信能在他们二人下手之前砍断手臂,只是这样做的话风险太大。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想让妻子涉险。
此时季渭又看了林羽一眼,但为了百姓他必须要做出取舍,正欲斩出之际。
一道手袖拦在他面前。
“你杀气太重了,先退下吧。”
“大人?”季渭不解,但还是收好了刀,王朝法令第一百三十七条,上级的命令不涉及凡人性命时大于一切。
此时的谷凡,严正二人浑身大汗淋漓,他们真怕这个疯子为了那些贱民,不顾妻女的性命直接杀过来。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决定各自在退后几步。
“听着我们的耐心已经结束了,若再不交你们身上的宝物,然后立下天道誓言,否则三秒后,嫂子的手指可就要少一只了。”
“替我注意周围。”林羽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笔直的朝着前方。
“三。”
话语间,谷凡与严正二人皆是连连后退。
“二。”
林羽似乎丝毫没有把他们的警告放在眼里。
“一。”二人已身后便是墙壁,再无后路可退,而她的举动无疑激怒了他们。
“零!”
话语刚落,姜氏早已闭上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到来,她当真是恨死那抛弃女儿性命的男人。
当我死后定要化作厉鬼缠着他一辈子。
只是等了许久,抹杀脖子疼感并未传来,姜氏心中抱有一丝希望,睁开双眸。
只见脖颈上的长刀竟是丝毫没有落下的足迹。
季渭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一把夺过凶器将母女二人带走。
身上的束缚一一被季渭的刀尽数斩落。
姜氏当即缩在他的怀中,大哭着。
“你这负心的汉子,若是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哪怕是做鬼我都不会放过。”
而季渭的女儿的情绪也在这一刻瞬间爆发,带着哭腔使劲喊着爹爹。
季渭心中也是纳闷的紧,却只能一个劲的安慰,毕竟此事是他没做好身为男人的责任。
在场之中,唯有林羽眉头紧皱,先前在她的感应中附近有气息存在,这也是为何她没第一时间救人的原因。
她花费了一些时间来扩散法则的范围,本以为凶手会借此机会逃跑或者袭击,可现在那些气息还在原地从来没有动弹过。
难不成凶手的实力其实很弱?连这缩小版的法则都抵御不了?
还是说他其实根本就不在这。
待季渭将他昔日的手足兄弟五花大绑时,林羽也借此收回了法则。
正当她想要盘问一番时,周围气息竟然逐渐从中靠拢。
“保护好自己。”林羽对着季渭提个醒,身为同道中人他自是明白危险即将来临,赶忙将妻女护在身后,警惕周围。
“果然,你们这些修行者皆是自私自利之人。”
木屋后走出来一个老妪,紧接着村民们逐渐从屋中走出。
“刘老夫人?还有百姓们!”季渭心中松了口气,暗自将佩刀收起,“大人看来是虚惊一场。”
林羽却是摇摇头,经历了无数磨炼她对气息尤为敏感,若是村民怎么可能第一时间不认出来呢?
除非……
“你们是牲畜吧,对同类也下得去手。”林羽真的很想否定这个猜测,可真相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原先以为在短草村的活尸是凶手干的,看来是我多虑了,根本就是他们咎由自处。
“牲畜?”刘老太怒极反笑,一步一步走来,“你们修行者一生下来便胜过多少人?排山倒海、呼风唤雨、我们眼中的难事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解决。”
“可这么多年来你可曾施舍过我们什么?我丈夫病死时你连一颗丹药没曾拿出来!”
“就是,我的孩儿如今这般岁数却还是没读过书,找你借些银子推三拉四的,我看你根本看不得我们这些百姓翻身。”一位男子忽然站了出来。
“对,平日里你倒是清闲只需走走就能拿到银子,可怜我们还要种谷子、耕地、织布才能勉强维持生计。”人群中的女子开口道。
众人议论纷纷,指责季渭身为修行者根本除了保障他们的生活外,根本就没有进行改善。
“哈哈哈。”当丑恶的脸皮被撕破,季渭真心觉得痛快,想来那二人得手必然与这些愚民脱不了关系,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他双眼通红犹如入魔一般,手中刀正欲出鞘,却是被林羽口头拦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季渭怒哼一声,“大人这不是很明摆着吗?这些人早已不是陛下国土上的臣民了,只是群自相蚕食的恶鬼。”
“扫清威胁,乃是职责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