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破绽。”
老者拿着“炮”顺利吃走了对方的一个“兵”，别看只是少了一个棋子。
在象棋中每个棋子都有自己的功效，像开局就被吃掉一个，对他们这样的棋手来说足以定下胜负。
而老者对面的人同样也是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大爷，只不过区别在于一边看上去有些瘦弱，一边则是较为饱满。
另一位老者没有出声，继续默默下着棋。
对方明显感受到不对劲，两人之间已交流过数百场棋局，这种越下越快的手法，简直就像是在故意卖出破绽一样。
随着一声“将军”喊出。
赢了的老者眯起双眼，抚摸着胡须疑惑道：“老冯，今日你的状态不太对啊，这是撞邪了？”
“呸！老东西你才撞邪了。”被称作老冯的人，正欲发作，可眸子里的星火又暗了下来。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老夫似乎看到了离去多年的孙女。”
“哦！？”老者哈哈大笑，“老冯啊，莫非是感到死期不远了，想找你那踏入仙门的孙女从鬼门关拉你一把不成。”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平常的话，对方早就与他拌嘴，说个天翻地覆。
可这次老冯脸上没了嬉笑，满是沧桑的灰脸多了份严肃。
“咳。”老者意识对方说的可能是真的，轻咳一声，拿起旁边放着的茶壶满上一杯。
“应当是看错了吧？若是真的为何不追出去，还在这下什么破棋啊。”
老冯闻言也是无奈的叹口气。
当年的事，他全都历历在目，怎么想都是自己看错了，近来也有书信来往。
以自家孙女的性格，若是要见面也会提前通报才是，或许真是看走眼了。
“罢了，老东西这棋今日不下了，来日再战个痛快。”
“形，我找别人下去。”
老者闻言，摆摆手，示意他快走。
而站在墙外的二人，此时正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走吧。”慕容姮在林羽耳边呢喃细语，“该出去了。”
“嗯。”林羽也不多问，立刻遁去。
来到一处“荒芜人烟”的阴暗小巷，她拿出轮椅将慕容姮轻轻放在上边。
舒适区待太久了，难免会适得其反。
“小主的爷爷，竟然是位武者。”
刚刚她们只是在墙边瞄了一眼，就被察觉到了，再加上魁梧的身姿以及气血方刚的面庞。
若说对方没练过，她绝对不信。
“是啊，爷爷收养我的时候就开了家武馆，可惜练武的过程，实在是太苦、太累、太折磨人了。”
“除了我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坚持不住离去。没有客人，爷爷与我又要吃饭，只能干起老本行。”
林羽撑起油纸伞，推着慕容姮出了小巷。
眼下事情已经办完，自然是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不过她记得进城和入城不能在同一天进行。
除非身上有特殊的证件。
想着想着，林羽的呼吸变得十分急促，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力快被吸干至不正常水平了。
又是一块灵石入口，如同暖流般滑过全身。
“林羽姐姐，你这是在吃石头？”
慕容姮正好听见了，林羽在吃灵石嘎嘣嘎嘣的响声。
她正想快速回话，可嘴里食物让她只能含糊不清的发出拟声词。
见状，林羽快速咽下灵石，开口道：“小主，没见过灵石吗？”
“原来这就是灵石啊。”慕容姮若有所思，“平日里我当然是吃正常饭菜，还从见过灵石，更没想到还可以吃。”
其实，灵石可不可以吃，自己当然不知道。
她听过很多传闻，但人们全都认为比起吃，还是拿来吸收效率更好，所以灵石能给普通人吃吗？
为了安全起见，林羽拿出最小的一块递给慕容姮。
“小主若吃不下就吐出来。”
慕容姮接过小块灵石，含入口中，觉得这味道似乎如同在夏日时吃的冰块般凉嗖嗖。
“怎么样？”林羽询问道。
“感觉像冰块般凉爽。”
“哦，那就对了，刚刚我给小主的，正是蕴含水元素的灵石。”
闻言，慕容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双手来回摸索，自责道：“我听司徒姐姐说带元素的灵石都是稀有货，林羽姐姐给我吃这么高级的灵石多少有些破费了。”
林羽轻笑一声，这小小的灵石不过是一块大灵石的残渣罢了。
许多下品灵石上多少会带点这样的元素灵石，所以这么小的水灵石真没多罕见。
可能是近来林羽与慕容姮待在一起聊了不少话题，感情升温到朋友范围。
林羽竟是起了玩心。
“唉，这块灵石确实罕见，是我从拍卖会上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不过为了满足小主的好奇心，这钱花的值。”
听她这么说，慕容姮心中更是过意不去。
“这……林羽姐姐可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小主所设想的计划不出乱子已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林羽反问道，“如果真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小主又能做什么呢？”
她这么一问，慕容姮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谁都在欠，爷爷是，娘亲也是。
自己从来都是索取的一方，从未回馈过，可是她凭着这副残躯又能做些什么。
不如说光是活着就是个令人糟心的存在。
所以为何之前没想过一死了之，这样的话就可以让娘亲与司徒姐姐少些操劳。
毕竟果树长大尚能结实相报，而自己只能索取。
见慕容姮沉默不语，林羽意识到又说错话了，赶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主刚刚我只是起了玩心而已，其实这小小的水灵石没有多值钱，在刚开采的灵石堆里随处可见。”
“林羽姐姐说的不错，我差不多算是个废人了，确实难以帮上忙，所以此番回去后。”
“我会仔细思考能够做的事，玩笑话，你我皆一笑而过便是。”
林羽不敢出声，现在情况怎么说都错的，不如乖乖闭上嘴巴。
片刻后。
二人寻得一家客栈住下。
慕容姮虽然是特殊体质，但劳累过多还是会想要歇息。
而作为侍女，林羽自然是在一旁看护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