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鹏静静地躺在那满是鲜血与尘埃的战场上,身旁是死去战友的尸体。他的意识在渐渐模糊,然而那耳畔马蹄声却依旧清晰可闻,那 “哒哒” 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鼓点。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望着那被鲜血染红的天空。那如血的残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与悲壮。
渐渐的,他的意识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是第三次敌军发起进攻的时候,先阳城的城墙在敌军猛烈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当时的叶鹏和战友们站在城墙上,严阵以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无畏,手中紧紧地握着武器。城下,敌军如潮水般涌来,那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是无尽的黑暗。
投石机投出的巨石不断地砸向城墙,发出沉闷的声响。云梯被一架架地搭在城墙上,敌军顺着云梯攀爬而上,喊叫声震耳欲聋。
叶鹏挥舞着手中的刀,狠狠地砍向那些爬上城墙的敌军。他的动作敏捷而果断,每一刀都带着决绝。豆饼在他的身旁,用长枪奋力地刺向敌人。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地抵御着敌军的进攻。
赵刚则在城墙的另一处,指挥着士兵们将滚烫的热油浇向城下的敌军。那热油浇在敌军的身上,发出阵阵惨叫。
然而,敌军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他们不断地涌上城墙。叶鹏他们虽然拼命抵抗,但依然感到力不从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紧闭的门楼中突然冲出了一队人马。他们如疾风般奔上了城墙,那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希望的鼓点在沉闷的战场上敲响。
带队的正是身披铠甲的先阳府尹楚今。他虽是个文人,平日里舞文弄墨,但此刻却身披战甲,那身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坚定的光芒。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身手极好,动作敏捷而有力。
楚今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决绝,他带领着这队悍军迅速地冲到了叶鹏几人所在之处。他们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将叶鹏几人护在了中间。
那些悍军们个个面容冷峻,他们手持武器,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气息。他们以楚今为中心,迅速地在城墙上散开,组成了一道新的防线。
草原军们看到突然出现的这队人马,短暂地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进攻的态势。他们如潮水般涌向城墙,那凶猛的气势仿佛要将这城墙彻底摧毁。
然而,楚今和他的悍军们没有丝毫畏惧。楚今手中的剑如灵蛇般舞动,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走一个敌军的性命。他的身影在敌军中穿梭,仿佛是战场上的一道幽灵。
那些悍军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与草原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
叶鹏强忍着伤痛,挣扎着站起身来。他看着楚今和那些悍军们英勇的战斗,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他握紧手中的武器,再次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在这队悍军的帮忙下,北城墙的防线又再次稳固起来。他们的抵抗越来越顽强,将草原军的进攻一次次地打退回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草原军终于抵挡不住楚今他们的猛烈攻击。他们开始纷纷后退,那潮水般的进攻也渐渐退去。
草原军如潮水般退去,战场上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楚今微微松了口气,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然后迅速吩咐手下士兵将叶鹏带走。
那几个士兵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叶鹏那伤痕累累的身躯。豆饼见状,心中满是疑惑与担忧,他急忙想要阻拦。然而,就在他迈出脚步的瞬间,前来支援的赵刚一把拦住了他。豆饼瞪大了眼睛,满脸焦急地望向赵刚,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解释,赵刚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在那宽敞的帅帐之中,楚今面色凝重。他亲自指挥着士兵,将叶鹏安置在右边的首座上。叶鹏此时依旧昏迷不醒,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伤口还在缓缓渗血,那身残破的铠甲仿佛在诉说着他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楚今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身姿挺拔,身上的铠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他那原本文人的面容此刻被战争的气息所笼罩,有着一种别样的威严。
不一会儿,彭成急匆匆地赶来。他的脚步带着焦急与疑惑,一进入帅帐,看到叶鹏坐在右边首座,而楚今一脸严肃地站在旁边,他的心中满是不解。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困惑,眼神在楚今和叶鹏之间来回扫视。
楚今微微抬起头,他的目光与彭成交汇。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开口,将叶鹏的身份告诉了彭成。彭成听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用手摸了摸自己那满是胡茬的下巴,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
“这…… 这可如何是好?” 彭成皱着眉头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楚今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如今局势危急,世子的身份虽然特殊,但须权衡利弊,做出对先阳城最有利的决定。” 彭成停下脚步,他望着楚今,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知道,楚今说得有道理,但这个问题实在太过棘手。
在那昏暗的帅帐之中,楚今小心翼翼地将叶鹏身上残破的铠甲卸下。随着铠甲的褪去,一件有些破损但仍能看出华贵的锦衣露了出来,那上面还残留着些许白色。楚今的目光落在叶鹏的手腕上,那道独特的伤痕映入眼帘,那是楚秀儿幼年时留下的痕迹,他的心中此刻再无任何怀疑,完全确定了叶鹏的身份。
尽管楚今并不知晓叶鹏的离魂症是如何被治好的,但眼前之人确凿无疑就是秦王世子。
叶鹏悠悠醒来,他那冷峻的面容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疼痛。他那冰冷的目光在楚今和彭成二人身上扫视着,眼中满是不解。
楚今与彭成对视一眼,随后他们缓缓地跪在了地上。楚今的声音低沉而恭敬:“世子,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彭成也跟着说道:“世子,先阳城如今危在旦夕,我们想派兵护送您前往京城,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叶鹏皱了皱眉头,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冷漠。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腰间的腰牌,那腰牌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紧紧地握着腰牌,仿佛那是他坚守的信念。他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离开。
楚今抬起头,他望着叶鹏,眼中满是焦急:“世子,这里太危险了。您身份尊贵,不能有任何闪失。若是您出了什么事,我们如何向秦王殿下交代?”
叶鹏的眼神依旧坚定,他终于开口,声音清冷:“我不会走。” 他的话语简洁,但每一个字都透着他的决心
叶鹏挣扎着坐起身来,他那略显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他看着楚今和彭成,说道:“我留在这里,与先阳城共存亡。这是我的选择,无需再劝。”
楚今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彭成站起身来,他的眼中满是敬佩:“世子,既然您心意已决。那边如此。”
楚今的心中满是担忧,他实在不放心叶鹏在这危险的战场上毫无防护。于是,他郑重地将自己的铠甲从身上脱下,那副铠甲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仿佛承载着楚今的守护与期望。
叶鹏静静地看着楚今递过来的铠甲,他没有丝毫的拒绝。他明白楚今的心意,在这残酷的战场上,这不仅仅是一副铠甲,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与关怀。
他伸出手,接过铠甲,动作缓慢而庄重。然后,他开始一件一件地穿戴起来。当最后一片甲片安装到位,叶鹏整个人仿佛被赋予了新的力量。那身铠甲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宽大,但却让他的身姿更加挺拔。
叶鹏穿着楚今的铠甲,一步一步地走出帅帐,向着豆饼所在的地方走去。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绝与坚定。
豆饼正站在城墙边,望着远方的战场发呆。当他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到叶鹏穿着那身与众不同的铠甲走来时,他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
豆饼惊奇地看着那身铠甲,那精致的纹路,那独特的装饰,都让他感到震撼。他的目光再移到叶鹏的脸上,看到叶鹏那冷峻而坚定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豆饼的脸上渐渐充满了骄傲。他知道,叶鹏一定有着特殊的身份,而这身份在这关键时刻,或许能给他们带来新的希望。他快步走上前去,激动地说道:“叶鹏,你这铠甲…… 太威风了!”
叶鹏微微点了点头,他看着豆饼,说道:“这是楚今大人赏赐的。”
在那漫长而又血腥的守城日子里,第四次进攻足足推迟了四天。这四天的宁静,并没有给先阳城带来丝毫的轻松,反而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楚今和彭成站在城墙上,他们的目光越过那片荒芜的战场,望向那遥远的草原军营地。他们的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
经过仔细的观察,他们渐渐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在前三次的进攻中,各个部族的草原军原本是各自为战,就像是一盘散沙,毫无章法。然而现在,他们却慢慢地变得团结起来,彼此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他们开始分工明确,有的部族负责运送攻城器械,那巨大的投石机和云梯被他们有条不紊地推到阵前;有的部族则专门负责冲击城门,他们的勇士们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发起猛攻;还有的部族在后方进行远程攻击,那密集的箭雨仿佛永无止境。
楚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他缓缓地说道:“他们这是在拿我们的守军练兵,同时也在不断地练习攻城之法。” 彭成握紧了拳头,他愤怒地说道:“这些草原蛮子,真是可恶至极!”
在这看似平静的四天里,草原军在背后默默地进行着一场蜕变。他们从最初的混乱无序,逐渐成长为一支有组织、有纪律的强大军队。
楚今望着那片逐渐变得井然有序的草原军营地,心中满是感慨。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他说道:“他们已经在不断地适应我们的防守,我们不能再按照原来的方式去应对了。
那遥远的草原军营地中,不时传来阵阵低沉的号角声,仿佛是在向先阳城示威。而先阳城的守军们,也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默默地磨砺着自己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更为残酷的战斗。
在这战火纷飞的时代,先阳城就像是一座孤独的灯塔,在黑暗中苦苦挣扎。而楚今和彭成,他们肩负着全城百姓的希望,必须在这绝境中寻找到一丝生机。
在先阳城那饱经战火洗礼的城墙上,彭成站得笔直,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决绝。他望着远方,那是草原军驻扎的方向,此时一片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
彭成心中清楚,先阳城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那草原军日益精湛的攻城战术,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一个守军的心间。他知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他转过身,看着楚今,目光中带着坚定与决绝。“楚大人,我决定了。你带领百姓出城避难,我带领军队夜袭敌军。只有这样,或许能为百姓和你创造出一线生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楚今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他刚想开口反驳,彭成却抬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楚大人。但这是目前我们唯一的办法了。先阳城不能就这样被攻破,百姓们不能无辜惨死。”
楚今的眼神中满是挣扎,他知道彭成的决定是出于无奈,但他又怎能轻易地抛下这座城和这些与他并肩作战的士兵。然而,他也明白,百姓的安危同样重要。
彭成继续说道:“我们的守军已经拼尽了全力,但面对那越来越强大的草原军,我们的胜算越来越小。夜袭或许能打乱他们的部署,让他们暂时无暇顾及百姓的撤离。”
在那昏暗的光线下,彭成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的铠甲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那是他一次次与敌人殊死搏斗的见证。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痛苦。
“大丈夫当战死沙场立不世之功,楚大人。只要能让百姓们安全撤离,我的生命又算得了什么。” 彭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悲壮。
楚今沉默了片刻,他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最终,他缓缓地点了点头。“彭将军,你的大义我记下了。我会尽我所能,带领百姓安全撤离。”
彭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但也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在那寂静的夜晚,彭成开始着手准备夜袭的事宜。他召集了所有的士兵,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士兵们虽然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们看到彭成那坚定的眼神,也纷纷鼓起了勇气。
先阳城仿佛被一种悲壮的气氛所笼罩。士兵们在默默地磨砺着自己的武器,百姓们在悄悄地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他们都知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在那黑暗的夜空中,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为这座城市的命运而叹息。彭成站在城门口,他望着那漆黑的远方,心中没有一丝畏惧。他知道,他即将踏上一条充满危险的道路,但他无怨无悔。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那座他守护了许久的先阳城,然后带着他的士兵,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向着草原军的营地悄然逼近。而楚今则带领着百姓,从另一个方向开始了他们的撤离之旅。
叶鹏静静地站在城门楼上,那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雕塑。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三千铁甲奔去的方向,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那是彭成和他的士兵们奔赴战场的道路,他们带着决绝与勇气,冲向那未知的危险。
此时,叶鹏的精神世界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渐渐地进入了那个奇特的金手指界面。那是一个只有他能感知到的神秘空间,四周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然而,界面上显示的了解度为零,那曾经积累的了解度已经被他兑换成了健壮的体魄。这是他在绝境中做出的选择,一个为了能在战场上存活更久的选择。
但叶鹏并没有丝毫的懊悔,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的手指在界面上轻轻滑动,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背包。在那背包之中,静静地躺着一个新手大礼包。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军人,当他开启这个大礼包时,一道光芒闪过,他获得了军武总斗术。
这军武总斗术包含了众多的战斗技巧,有那凌厉无比的刀斗术,还有那精准致命的弓斗术等等,并且直接达到了 lv.10 的等级。这股全新的力量仿佛在他的体内涌动着,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
但叶鹏依旧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言语。他的目光依然望着远方,那是战场的方向,那是彭成他们正在战斗的地方。
在这寂静的城门楼上,叶鹏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绝开来。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那些曾经战斗的场景,那些死去的战友的面容。他知道,这股新的力量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机遇,更是整个先阳城的希望。
他微微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的身心沉浸在这股力量之中。他在用心去感受每一个技巧,每一个动作。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旋风般,运用着刀斗术斩杀敌人;又仿佛看到自己拉开弓弦,那精准的箭术让敌人闻风丧胆。
那三千铁甲奔去的方向,依然是一片黑暗。但叶鹏的心中却仿佛有一盏明灯在照亮着前方的道路。他的身影在城门楼上显得格外挺拔,他的命运也在这一刻与先阳城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叶鹏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朝着叶府走去。那曾经热闹的叶府此时一片寂静,空无一人。他缓缓地穿过前厅,来到了后庭院。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卸下了那身沉重的铠甲。铠甲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些日子的艰辛与战斗的残酷。在皎洁的月光下,那身铠甲上的血迹和污渍显得格外刺眼。
叶鹏走到荷花池边,弯下腰,用池水轻轻地清洗着身上的污渍。那清凉的池水触碰到肌肤,让他感到一阵舒爽。他的动作缓慢而细致,仿佛在进行一场庄重的仪式。随着污渍被一点点洗净,他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清洗完毕后,他开始在园林中闲逛起来。那园林中的花草树木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都被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他漫步其中,感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嘶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是一匹赤红的高头大马发出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瞬间吸引了叶鹏的注意力。
叶鹏的目光迅速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在园林的一角,那匹赤红的马正昂首挺立着。它的毛发在月光下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它的眼睛明亮而有神,透着一股不羁与傲气。
叶鹏慢慢地走近那匹马。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他从未见过如此神骏的马匹。那匹马似乎感受到了叶鹏的靠近,它微微地扬起了头,鼻孔中喷出热气。
叶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马的鬃毛。那鬃毛如丝般顺滑,让他爱不释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喜爱。“你是谁的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轻声地问道,仿佛在与一个朋友交谈。
那匹马轻轻地甩了甩尾巴,用它那温暖的身体蹭了蹭叶鹏的手。它似乎对叶鹏没有丝毫的畏惧。叶鹏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他仔细地观察着这匹马,发现它的身上有着精美的马具。那马具的工艺十分精湛,显然不是普通人家所有。
叶鹏身着铠甲,冷峻的面庞毫无表情,那冷漠的气质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多想,身形矫健地侧身上马。那匹赤红的骏马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四蹄躁动,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腾起来。
叶鹏在叶府之中纵马驰骋,左冲右突。骏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在府中的过道和庭院间穿梭。那扬起的尘土和震耳的马蹄声,仿佛是战鼓在擂动。
转眼间,叶鹏骑着马从叶府的大门中如疾风般冲出。他的目标明确,那就是城门口。骏马的速度越来越快,它的鬃毛在风中飞舞,宛如燃烧的火焰。
守城的士兵们正坚守在岗位上,他们的目光紧盯着城外的动静,时刻准备着应对草原军的进攻。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红色的身影会突然从城内冲了出来。士兵们猝不及防,惊愕地张大了嘴巴。
但叶鹏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骑着马直接冲向了城门口,那决绝的气势让人心惊。城门的守卫们在震惊之余,想要阻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叶鹏冲出城门的那一刻,他仿佛与那匹骏马融为一体。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孤单而又英勇。那是一种对死亡的蔑视,一种对敌人的无畏挑战。
前方,是那片充满危险与死亡的战场。草原军的营地就在不远处,那里有着数不清的敌人。但叶鹏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冲向敌人,与他们决一死战。
骏马在大地上奔腾,每一步都带着力量。叶鹏紧紧地握住缰绳,他的身体随着骏马的奔跑而起伏。他的目光如寒星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前方。
在那漆黑的草原之夜,库奇凭借着他的狡黠猜到了先阳军可能会进行夜袭。于是,他命令手下日日提防,那草原军的营地周围布满了暗哨。
今晚,彭成率领着三千铁甲踏入了这危险的陷阱之中。草原军如同狡猾的狼群,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们渐渐包围。那黑暗中闪烁着的是敌军冰冷的兵刃与狰狞的目光。
彭成的脸上满是凝重,他知道他们中计了。但他没有丝毫的畏惧,依然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指挥着士兵们奋力抵抗。士兵们的脸上也写满了决绝,他们背靠背,组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战斗方阵,试图抵挡那如潮水般的敌人。
就在他们快要被完全包围,陷入绝境之时,在那遥远的黑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是叶鹏,他骑着那匹赤红的骏马,如一道红色的闪电疾驰而来。他的手中高高地举着一根倒地的先阳军旗,那军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叶鹏的眼神冷峻而坚定,他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毅。他大声地高喊着先阳军的口号,那声音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三千先阳军听到了那熟悉的口号,他们的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们齐声高喊着口号回应着叶鹏,那声音如滚滚的雷声,在草原上回荡。
彭成看到叶鹏的到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知道,他们有了新的希望。他大声地喊道:“儿郎们,随我杀!!!” 他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身先士卒,朝着敌人防线的薄弱之处冲去。
士兵们紧紧地跟随着彭成,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他们一边奋勇杀敌,一边艰难地向前推进。那被鲜血染红的兵刃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叶鹏骑着马冲入了敌群之中。他手中的军旗如同一个指引方向的灯塔,给先阳军的士兵们带来了勇气与力量。他挥舞着军旗,那旗杆如同一根棍棒,狠狠地砸向靠近的敌人。
他的眼神中透着冷漠与杀意,那是对敌人的痛恨。他的身上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每一次挥动军旗都能让敌人倒下一片。
在那混乱的战场上,叶鹏的红色身影格外引人注目。他的骏马嘶鸣着,在敌群中横冲直撞。他的外貌冷峻,那身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仿佛是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战神。
草原军们被叶鹏的气势所震慑,他们的攻击也开始变得有些慌乱。他们没有想到,在这绝境之中,先阳军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
而先阳军的士兵们则在叶鹏的鼓舞下,士气大振。他们如同一群凶猛的饿狼,冲破了草原军的防线,朝着那自由的方向突围而去。
那片草原上,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先阳军在经历了一场惨烈的突围后,只有不到一千人冲了出来。他们的身上满是伤口与血迹,铠甲也变得残破不堪。
然而,草原军的轻骑却如恶狼般在后面紧追不舍。那急促的马蹄声仿佛是催命的鼓点,让人心惊胆战。轻骑们拉开了弓弦,顿时箭雨齐发。那密密麻麻的箭如同蝗虫一般,向着先阳军射来。
先阳军的士兵们尽管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还是本能地举起盾牌,试图抵挡那致命的箭雨。然而,箭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不少士兵还是被射中,纷纷倒下。转眼间,先阳军死伤又过半。
他们艰难地奔跑着,那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挣扎。鲜血在他们的脚下流淌,在草地上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路。
终于,当先阳军回到距离先阳百步之遥的地方时,只剩下不到三十骑了。他们的身影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彭成骑在马上,他的脸上满是尘土与血迹,那原本坚毅的面庞此刻写满了痛苦与哀伤。当他看到先阳城那熟悉的城门时,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他从马上下来,“扑通” 一声跪在了战场上。他的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地上,仿佛在发泄着心中的悲愤。
叶鹏和剩下的骑兵也纷纷下马,他们默默地跪在彭成的身后。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只有无尽的疲惫与哀伤。他们的身上伤痕累累,那是战斗的痕迹,也是他们的荣耀与痛苦。
城墙上的守军们看到这凄惨的一幕,他们的心中也充满了悲痛。他们默默地看着那些跪在战场上的勇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此时的先阳城,守军已经只剩下不到一万一千人了。那曾经热闹的街道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好在百姓们都已经安全离开了。他们带着对先阳城的眷恋与不舍,踏上了逃亡之路。
城门口的风呜呜地吹着,仿佛在为这些死去的战士们哭泣。彭成抬起头,他的目光望向那高耸的城墙,声音沙哑地说道:“我们尽力了…… ”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
豆饼站在城门口,眼睛一直紧张地望着战场的方向。当他看到叶鹏那疲惫且伤痕累累的身影时,他的眼睛瞬间瞪大,满脸的焦急与心疼。
他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扶住叶鹏。豆饼的眼睛红红的,他的手用力地锤着叶鹏的肩膀,带着哭腔说道:“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啊!你出去拼命都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根本没把我当兄弟!” 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委屈,那是对叶鹏独自涉险的不满。
叶鹏只是微微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中却有着一丝愧疚。
豆饼扶着叶鹏慢慢向营帐走去。一路上,豆饼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情绪。
进了营帐内,豆饼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看着叶鹏,认真地说道:“我们结拜为兄弟吧,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谁也不许再单独行动了。”
叶鹏抬起头,看着豆饼那真诚的眼神,他没有拒绝。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一份真挚的兄弟情显得格外珍贵。
豆饼让人准备了简单的结拜仪式。他们来到营帐外,此时天空中繁星点点,仿佛是上天在默默地见证着这一切。
豆饼和叶鹏并肩站着,他们的神情庄重。豆饼的脸上带着坚定,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破旧的衣衫,然后郑重地说道:“今日,我豆饼与叶鹏在此结拜为兄弟。天地为证,我必与兄弟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叶鹏也看着那浩瀚的星空,缓缓地说道:“我叶鹏与豆饼结为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他们一起跪在地上,对着天空磕了三个响头。那额头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豆饼站起身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他笑着对叶鹏说:“兄弟,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叶鹏看着豆饼,那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是兄弟。”
营帐外的风轻轻吹过,吹拂着他们的发丝。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定。在这战火纷飞的先阳城,他们的兄弟情就像一盏明灯,给彼此带来了温暖与希望。
在这之后,他们一起回到营帐内。豆饼开始为叶鹏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叶鹏。叶鹏静静地坐在那里,感受着兄弟的关怀。
第二日,阳光洒在先阳城的城墙上,给这历经战火洗礼的城墙添上了一抹温暖的色调。叶鹏静静地站在城垛边,目光望着远方,那是草原军驻扎的方向,一片肃杀之气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豆饼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走到叶鹏身旁,靠在城墙上,语气欢快地说道:“兄弟,我跟你说,我其实早已经娶妻生女了。” 叶鹏微微转过头,看着豆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豆饼的眼睛里满是憧憬,继续说道:“我那女儿啊,长得可机灵了,特别可爱。要是我们能活着从这场战争中走出去,等回去了,我就让我女儿认你当干爹。”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对未来的期待。
叶鹏的嘴角微微上扬,那冷漠的面庞上难得地露出了温柔的神情。他看着豆饼,认真地说道:“好啊,能有个女儿喊我干爹,挺好的。”
豆饼哈哈一笑,拍了拍叶鹏的肩膀,说道:“那可就说定了啊,兄弟。我们一定要活着回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