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入京(三)

作者:爱吃铁板鱼 更新时间:2024/10/26 21:53:18 字数:7799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欧阳府的餐厅里,给屋内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餐桌上摆放着各类精致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叶鹏、欧阳空等人围坐在餐桌旁,安静地吃着早餐。欧阳空身着一袭青色长袍,头发束起,显得精神奕奕。他的脸上带着平日里那副略带俏皮的神情,只是此刻多了几分认真。

此时,欧阳空将目光投向坐在上席的沈玉春,眼神中带着讨好的意味。他微微欠身,笑着称呼道:“沈姨。” 沈玉春端庄地坐在那里,她身着一件素色的锦缎长裙,面容温婉却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英气。她的头发整齐地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耳畔,更添几分优雅。

欧阳空看着沈玉春,讨好地询问道:“沈姨,您会不会熬米汤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眼神紧紧盯着沈玉春。

沈玉春轻轻点头,微笑着回答:“我会呀,怎么了?” 她的眼神中透着温和与疑惑,不明白欧阳空为何突然这么问。

欧阳空坐直了身子,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缓缓说道:“沈姨,您也知道,朝廷向来与江湖武林关系不和。这次施粥虽说不是朝廷的行为,可有心之人都能看出这施粥举动的背后有朝廷的影子。我就怕呀,会有那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来破坏,挑起朝廷与武林的争端。” 他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眼神中满是担忧。

众人听了,也都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看向欧阳空。叶鹏微微皱眉,似乎也在思考着这件事的严重性。

欧阳空接着说道:“沈姨,您看啊,在场所有人当中,就您的功夫最高。要是把您安排在距离京城最远的施粥点,那可就是最佳选择啦。您在那儿守着,就算真有人来捣乱,凭您的本事也能镇得住场子,不至于让事情闹大咯。” 他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沈玉春,希望她能答应下来。

沈玉春听了欧阳空的话,微微沉思了片刻。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似乎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欧阳空坚定地说道:“行,既然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就去那个最远的施粥点吧。不过,你们也得小心着点儿,别让那些人在别的地方钻了空子。”

欧阳空一听沈玉春答应了,顿时喜笑颜开。他连忙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沈姨您放心吧。我们也都会小心留意着的。”

欧阳府的餐厅里,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下,在光洁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菜肴和热气腾腾的粥饭,众人围坐在一起,本是寻常的用餐氛围,却因叶鹏此刻的心思而染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叶鹏静静地坐在餐桌旁,手中拿着筷子,却并未再继续用餐。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对面的欧阳空身上。欧阳空正和身旁的人有说有笑,依旧是那副看似玩世不恭的模样,身着一袭青色长衫,头发束起,面容带着几分俊朗与洒脱。

叶鹏暗自思忖着,越发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从表面上看,欧阳空整日里嘻嘻哈哈,似乎对朝廷之事漫不经心,可如今细细想来,他刚刚在谈及施粥之事时,那番对朝廷与武林关系的清晰认知以及担忧,又分明显示出他并非真的毫不关心。而且,他的气息虽不强,不会给人那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但就是让人难以捉摸到底细。

叶鹏深知,练功夫的人在用手做事时,手上发劲的习惯往往会暴露出功夫的底细。就如同武林中的各路高手,即便刻意隐藏,在不经意间的动作里也会透露出些许门派的痕迹。

此时的沈玉春,端庄地坐在一旁,她身着素色锦缎长裙,眼神中透着历经江湖后的沉稳与睿智。她闯荡江湖多年,对大大小小的武林门派了解不少,可谓是见多识广。

叶鹏与沈玉春有着记忆共享的奇妙联系,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从沈玉春那里反馈来的信息。经过一番思索对比,他惊讶地发现,欧阳空的功夫基本不属于任何门派。这一发现让叶鹏心中的疑惑更甚,在这江湖与朝廷交织的世界里,一个有着不凡功夫却又不属于任何门派的人,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叶鹏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着欧阳空,而欧阳空似乎并未察觉到叶鹏的目光,依旧谈笑风生。餐厅里的其他人依旧在正常用餐,偶尔传来几句交谈声和餐具碰撞的轻响,唯有叶鹏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试图揭开欧阳空身上那层神秘的面纱。

清晨的阳光洒在欧阳府的庭院中,为即将展开的行动蒙上了一层明亮而又庄重的色彩。

欧阳空站在众人面前,他身姿挺拔,一袭青色长衫随风轻轻摆动,头发束得整齐利落,面容带着惯有的洒脱与亲和。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在与京兆尹的协商之后,咱们的施粥安排便有了定数啦。”

他的目光依次扫过众人,先是看向沈玉春,带着尊敬的口吻说道:“沈姨,这距离京城每隔十里便可设立一个施粥点,最多能设十个呢。您呐,还有影一,影二大哥,就被安排在第十个施粥点啦。” 沈玉春微微点头,她身着素色锦缎长裙,气质温婉中透着一股英气,眼神平静而沉稳,仿佛对这样的安排早有预料。

欧阳空接着看向叶鹏,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唤道:“叶兄,给你也安排了一个施粥点,你可得多多费心咯。” 叶鹏身着黑色长袍,面容冷峻,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又看向雪柔和灵儿两位姑娘,依旧是那副热情开朗的模样,说道:“雪柔姑娘、灵儿姑娘,也各有一个施粥点哦,相信你们定能做得很好。” 雪柔轻轻一笑,眼中透着温柔与坚定;灵儿则眨着大眼睛,一脸的跃跃欲试。

欧阳空继续说道:“我和我的人呢,就包揽六个施粥点啦,尽量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说罢,他挺了挺胸膛,神色间透着几分自信。

沈玉春皱了皱眉对影二说:“影二,你留下来照顾瑶瑶。”影二抱拳应道:“请老夫人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影二身形魁梧,抱拳单膝下跪。欧阳空尴尬的笑了笑。

临出发时,欧阳空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个制作精美的花火,递给每个人。他认真地叮嘱道:“各位,这一路上若是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可别忘了拉出这花火通知大家呀,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 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与郑重,一边说一边将花火仔细地交到每个人手中。

众人接过花火,纷纷点头应下。阳光照耀下,那一个个花火闪烁着别样的光彩,仿佛承载着众人对这次施粥行动顺利完成的期许。随后,众人便各自按照安排,准备奔赴各自的施粥点。

········

京城外,寒风凛冽,天空中阴沉沉的,仿佛一块沉甸甸的铅板压在头顶。施粥点前,早已排满了长队的流民,他们衣衫褴褛,面色枯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神里满是对食物的渴望和生活的疲惫。

李府的马车缓缓地从这里走过,车轮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李情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她身着一件粉色的锦缎袄裙,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纯真与善良。此刻,她忍不住挑起马车的窗帘,呆呆地看着那排满长队的流民,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忍。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尽是不解,暗自思忖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流离失所,连餐饭都吃不饱呢?就算是粮食欠丰,麸糠之类的也可食用不少时间呀,按理说朝廷的救灾粮食就会送到,怎会落到如此境地?难道天下的贪官真的贪到不给百姓留活路了吗?

一旁的孟清清将女儿的神情和心思都看在眼里。她身着一件深紫色的披风,端庄而优雅,眼神中透着历经世事的沧桑和慈悲。她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女儿心中所想,便缓缓开口说道:“情儿,以往还好些,可如今北方的战事吃紧呐。百姓们既要担心战火波及,又要面临粮食被征调等诸多难处,谁不想好好活着呀。”

孟清清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哥哥虽说是回来参加你的及笄礼,但此次很大可能就是因为北方的战事才被批准回京的。这打仗,耗费的人力物力可不少。”

李情听了母亲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问道:“那哥哥会不会有危险呀?”

孟清清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安慰道:“别担心,你哥哥武艺高强,定能平安无事的。”

说着,孟清清便掀起马车的帘子,对着马车外随行的婢女吩咐道:“你且回去告知府里,让家里的粮仓分出五百斤粮食,运往各个施粥点,也好帮衬帮衬这些可怜的百姓。” 她的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中满是怜悯之情。

婢女连忙应道:“是,夫人,奴婢这就去办。” 说罢,便转身朝着李府的方向快步走去。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李情依旧透过窗帘看着那些流民,心中默默祈祷着战事能早日平息,百姓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而那五百斤粮食,也如同一份温暖的希望,即将送往各个施粥点,去慰藉那些在苦难中挣扎的人们。

京城百里之外,这里是远离繁华京城的一处施粥点,四周是一片开阔的荒野,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诉说着生活的艰难。不远处有一小片树林,光秃秃的树枝在冷风中摇曳,透着几分萧瑟。

沈玉春静静地站在施粥的大锅前,面部被纱巾遮掩,只露出一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那眼中透着温和与坚定。她身着一身朴素的青布衣衫,身姿婀娜却不失干练。她手中拿着长勺,正耐心地为一个又一个流民的碗里盛着一勺勺的米汤。米汤的热气腾腾升起,在这寒冷的冬日里,仿佛是唯一能给这些流民带来些许温暖的慰藉。

在她的身边,是身形魁梧的影一。影一手里紧紧抱着剑,那剑柄上的装饰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腰间还挎着一把长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峻而威严的气息。他面容冷峻,眼神犀利,犹如一只时刻警惕着的猎鹰,守护在沈玉春的身旁。

不少流民中的男人,在排队领粥时,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偷偷投向沈玉春。那被纱巾遮掩的面容,更添了几分神秘的吸引力。然而,当他们的视线移到旁边的影一后,便顿时不敢再乱看,赶忙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畏惧。

沈玉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她那被纱巾遮住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像是捕捉到了来自左边树林方向的细微动静。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对影一下令道:“影一,去左边树林里四十尺处看看发生了什么。” 她的声音虽轻,但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影一听到命令,立刻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一凛,低声应道:“是!” 随即便如一阵风般朝着左边树林的方向飞奔而去,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树林的边缘,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沈玉春则依旧站在原地,手中的长勺有条不紊地继续为流民盛着米汤,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时刻留意着影一离去的方向,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京城百里之外的这片树林,冬日的萧瑟笼罩着一切。光秃秃的树干林立,枝桠交错纵横,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地上铺满了枯黄的落叶,踩上去发出簌簌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寒风呼啸着穿梭其间,吹得树枝沙沙作响,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影一脚步如飞,迅速抵达沈玉春所说的位置。只见那里,四个军武披挂的人正被七八个黑衣蒙面人围攻。那四人三男一女,身姿矫健,动作间透着不凡的实力,看得出皆是训练有素之人。他们虽奋力抵抗,却明显被蒙面人压着打。

这些黑衣蒙面人,个个身形敏捷,虽说单体实力不强,但联手合作起来,招式配合默契,威力倒是不俗。他们攻势迅猛,将那四人围在中间,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

影一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静静地观察着局势。他面色冷峻,眼神犀利如鹰隼,紧紧盯着场中的动静。他牢记着自己的身份和使命,虽有心相助,但并未随意出手,毕竟情况不明。他低声自语道:“且先回去禀报老夫人。” 说罢,转身如一阵风般朝着施粥点奔去。

施粥点处,沈玉春仍在有条不紊地为流民盛着米汤。她身姿婀娜,即便身着朴素的衣衫,也难掩那份独特的气质。面部的纱巾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只露出的双眼透着沉静与睿智。

影一很快奔回,喘了口气,赶忙上前禀报道:“老夫人,树林里有情况。四个军武披挂的人正被七八个黑衣蒙面人围攻,那四人实力不俗,可眼下被蒙面人压着打。” 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

沈玉春听闻,眼神一凛,没有丝毫犹豫。她利落地将手中的勺子递给影一,同时伸手接过影一递来的长剑。那长剑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她握剑的姿势标准而沉稳,尽显高手风范。

沈玉春二话不说,提剑便朝着树林中走去。她步伐轻盈却又透着坚定,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势。她的眼神中透着冷峻与果敢,已然做好了应对这场突发危机的准备。

京城百里之外的那片树林,此刻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寒风依旧呼啸着,吹得树枝剧烈摇晃,发出 “呜呜” 的声响,似是在为这即将展开的激烈争斗悲鸣。枯黄的树叶被风卷着,在半空中打着旋儿,更添几分萧瑟与混乱。

沈玉春脚步匆匆却又不失沉稳,很快便来到了事发之地。只见那四人中的女子,此刻面色苍白,发丝有些凌乱,身上的军武披挂也多有破损。她手中的武器已然丢失,身上更是添了不少的伤,虽都不是致命伤,但那一道道血迹触目惊心,可见方才经历了何等激烈的搏斗。其余三名男子状况也相差无几,皆是气喘吁吁,身上挂彩,却仍强撑着保持战斗的姿态。

沈玉春身姿挺拔,一袭青布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她面部的纱巾微微飘动,只露出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威严。她手握长剑,轻轻一甩,那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 “铮” 的一声鸣响,清脆的剑鸣声在这寂静的树林中回荡,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

沈玉春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些蒙面人,声音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开口说道:“只要你们离开,我会放过你们。” 她的话语在寒风中清晰地传开,可那些蒙面人却并不回应,只是沉默着。

片刻之后,蒙面人中走出三人,他们身形如鬼魅般迅速,二话不说便朝着沈玉春冲了过去。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狠厉,手中的武器泛着寒光,显然是打算对沈玉春发动凌厉的攻击。

沈玉春却不慌不忙,她面色沉静,眼神中透着一股自信与决然。只见她施展清风剑法,身形瞬间飘飞而起,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在风中舞动。她的动作行云流水,长剑在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次挥舞都带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

那三个冲向她的蒙面人还未来得及近身,便被沈玉春的剑招笼罩。她的剑法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只见剑影闪烁间,那三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纷纷倒地身亡,鲜血在枯黄的落叶上蔓延开来,染红了一小片地面。

京城百里之外的那片树林,方才的激战已过,血腥气还未完全消散,在寒风中与落叶的腐味交织在一起。寒风依旧呼啸,吹得树枝 “簌簌” 作响,仿佛在催促着什么。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蒙面人的尸体,鲜血将枯黄的落叶染得斑驳陆离。

沈玉春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剩下的五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后向远方逃遁。她身形挺拔,一袭青布衣衫虽有些许凌乱,却依旧难掩那份独特的气质。面部的纱巾随着风轻轻飘动,只露出一双透着沉静与淡然的眼睛。她对着那四个被围攻的人说道:“剩下的五个蒙面人应该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你们朝京城方向偏西走十五里就能到达京城禁军的驻扎地。” 她的声音平稳,在这风声呼啸的树林里清晰可闻。

四人中,那个明显像是领头的男子手持一把长枪,身姿矫健,面容刚毅。他听到沈玉春的话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紧接着大喊一声:“且慢!” 然而,沈玉春转身离开的身影并没有停下,依旧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

男子见状,咬了咬牙,提枪便向着沈玉春刺去。这一刺,似带着十五年的执念与疑惑。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划破空气发出 “嘶嘶” 的声响。

沈玉春感受到背后的动静,身形微微一侧,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反手一挥,便与男子的枪碰撞在一起。“铛” 的一声,金属交鸣之声在树林中回荡。这一次,与十五年前不同,二人瞬间交手了不下十个回合。

沈玉春剑法凌厉,身形飘动间如鬼魅一般,每一剑都带着凛冽的剑气。男子的枪法也不逊色,长枪舞动,虎虎生风,枪尖所指之处,皆是攻势。

几个回合下来,男子终究还是稍逊一筹。只见沈玉春一个巧妙的剑招,挑飞了男子手中的长枪,长枪 “哐当” 一声落在地上。

此时,李思先一个箭步冲上前,“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沈玉春的腰,全然不顾自己那把被打落在地的枪。他抬起头,满脸急切与疑惑,眼中甚至还带着一丝委屈,大声问道:“姨娘,这十五年您去哪里了?您可知道我们一直在找您啊!” 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这十五年的等待与寻找在此刻都化作了这一句质问。

沈玉春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李思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感慨,有心疼,但她的面容依旧沉静,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却并未立刻回答李思先的问题。

沈玉春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眼前抱着自己腰的李思先身上。她看着这个曾经的小娃娃如今已长成挺拔的青年,心中满是感慨。再看到他身上的血迹,眼神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心疼。她轻轻拍了拍李思先的肩膀,声音温和地说道:“思先,你先起来,你们先跟着我去把伤口包扎一下,有什么事等包扎完伤口再说。” 她的眼神里透着关切,那被纱巾遮住大半的面容,也能让人感受到她此刻的温柔。

此时,不远处那个女子一直紧盯着李思先和沈玉春这边。却安全之后她卸下披挂身着一身利落的劲装,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英气。她的脸色本就因受伤而略显苍白,此刻看到李思先抱着沈玉春的腰,又听不到二人的对话,脸上瞬间布满了吃醋的表情。她微微嘟起嘴唇,眉头皱起,眼神中满是不悦与猜疑,那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身边的两个男子见状,赶忙上前劝说。其中一个身材较为魁梧的男子,有着方正的脸庞和浓眉大眼,他轻轻拉了拉女子的胳膊,说道:“小妹,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瞎想啦。”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眼神里满是无奈,似乎对妹妹这爱吃醋的性子有些头疼。

另一个稍显瘦弱的男子也跟着点头,他面容清秀,眼神温和,轻声劝道:“是啊,小妹,思先哥肯定是有什么缘由才这样的,你可别自己气坏了身子呀。” 他边说边关切地看着妹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试图缓和妹妹的情绪。

那女子却并不领情,她甩开哥哥们的手,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说道:“你们懂什么,我就是看不顺眼!” 说罢,她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们,只是眼睛仍时不时地往李思先那边瞟,那吃醋的劲儿丝毫未减。

沈玉春听到这边的动静,转头看了一眼,心中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李思先说道:“走吧,别让伤口感染了。” 说完,便带着众人往施粥点的方向走去,准备为他们处理伤口。而那女子一路上仍是气鼓鼓的,两个哥哥则在旁边无奈地继续劝说着。

施粥点上,依旧是一片忙碌而又有些杂乱的景象。大锅里的粥冒着腾腾热气,排队领粥的流民们眼神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看向这边一群带着伤的人。寒风呼呼地吹着,吹得简易的棚子呼呼作响,似在催促着人们快些完成手头的事,好躲进避风的地方。

沈玉春动作利落地从马车里翻找出金疮药和纱布,转身走到李思先和那兄弟二人跟前,将东西递了过去。她眼神平静又透着关切,说道:“你们先自己处理下伤口,尽量包扎得仔细些。” 李思先接过东西,感激地看了沈玉春一眼,便和兄弟二人开始查看起各自的伤口来。

这时,沈玉春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女子身上。只见她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也没了多少血色,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受伤过重又在寒风中待了许久的缘故。沈玉春皱了皱眉,二话不说走上前去,伸手拉住女子的胳膊,准备带她进马车里处理伤口。

女子见状,本能地开始抗拒起来。她用力地想要挣脱沈玉春的手,眼神中满是倔强与警惕,嘴里嘟囔着:“我不用你管,放开我!” 可沈玉春的手就像铁钳一般,牢牢地抓着她。

没一会儿,女子惊讶地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沈玉春的手。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明白眼前这个女人定是有不凡的本事。无奈之下,她只好随着沈玉春进入了马车。

进了马车,沈玉春轻声说道:“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看看伤口。” 女子犹豫了一下,看着沈玉春那平静又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缓缓地解开了衣扣,将上衣脱了下来。

沈玉春见状,赶忙将暖炉往女子的身边挪了挪,让温暖的气息能更好地笼罩住她。随后,她拿起金疮药,蘸了些药粉在手指上,轻轻涂抹在女子背后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她的动作很轻柔,眼神专注而认真,嘴里还念叨着:“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女子咬着嘴唇,起初还强忍着不吭声,可当药粉触碰到伤口的刹那,还是忍不住 “嘶” 了一声。沈玉春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些,一边涂药一边说道:“快好了,忍一忍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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