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子瞳完全石化了。
她没有想到这一幕会被拍下来。
盯着照片许久,我注意到叶倩倩似乎很在意的样子,便开口道,“我能叫你倩倩吗?”
她的反应慢了半拍。
一直过去五六秒才发觉我有和她说话。
“我希望你能称呼我全名”
“行”
只是不喜欢被叫小名,也无法说明什么。
我也接受不了一个没啥联系的人突然叫我千沫。
“说来我前几天去了趟凤凰商城玩,就是虎山镇的那个,我在那看到了好些个有趣的面具,就是这种,我买了好多个,到时候送你一个”
我点开鬼面的照片。
“不必了,丑里吧唧的”
我遗憾的拿起手机,“我觉得蛮可爱的呀,瞳瞳呢?”
“啊,嗯,是挺可爱的”
北子瞳慌乱下连忙回应我。
我喝着牛奶,叶倩倩这座城池该如何拿下。
即便我现在认为她就是凶手,但我并不想使用暴力手段来让她承认,北子瞳的案例在前,我得警惕起来。
“我吃饱了”
回过神,叶倩倩的餐盘已经清空。
她跟北子瞳说了句先走,便端着盘子离开了。
她吃饭一直都那么快吗?还是今天看我来了才特意加快速度呢?
“你还没回答我呢”
北子瞳低着头说不知道。
我攥紧拳头,她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戴着鸭舌帽拉的很低,我看不到脸”
这句话我信。
“你怀疑那个人是叶倩倩?”
我的问题她没有回答,估计是不敢回答吧。
但我坚信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目标,毕竟亲自接触过,哪怕没看到容貌从身形方面也能猜到一二。
“那你为何要和她出去?”
“暑假期间我跟你在一起被看见了,她威胁说不来下学期就要欺凌我。”
她果然是被威胁了。
这一点倒还好猜测。
“你想说背叛我的事情也是受到威胁了吗?”
北子瞳低着头没有回答。
我又问她是怎么被约出去的,她说收到一封信。
“有信!?”
这岂不是新的证据?
只要比对一下笔迹。
“没办法比对笔迹,是用电脑打印出来的”
北子瞳知晓我的想法。
“这不正好吗!”
如果是手写我可能会头疼一点。
若是有心伪造笔迹我不一定能看出端倪。
可是打印不同,电脑不是谁家都有,更别说是打印机,家里拥有的人少之又少。
信的事件就在一个多月前,不像面具有两年之久,去店里问的话是有可能问出结果,尤其是这种只打印信的,一般印象会更加深刻。
我扶着桌子站起来,“包头镇有几家照相馆?”
“额,应该就只有一家吧……”
“行”
我决定立刻就出发。
我告诫北子瞳不要把我问她的事情告诉叶倩倩,这次她捂着心脏向我发誓会保密。
不是很放心。
可目前也只能相信。
“对了,说到‘心’,你会联想到什么?”
“恐惧”
恐惧吗。
意料之外的回答,我询问为何。
“人与人的真心若是没有谎言保护,那将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北子瞳认为说谎不一定就是带着恶意。
人心可怖我还是听说过,这也许是最接近答案的回答。
妹妹被欺凌,她见识过太多丑陋的嘴脸,恐怕对人心也感到恐惧。
我看了一眼冷却时间。
还要二十多天才能解锁。
我把北子瞳的答案写在备忘录中留作参考。
……………………
我请了个假。
根据北子瞳给的地址我来到包头镇唯一一家照相馆,我拿出叶倩倩的照片向店长表明来意。
他摇头道,“我确信她没有在我这里打印过”
我认为他没有撒谎。
也没有欺骗我的理由。
其实单从外表来看,叶倩倩长相文静,是那种三好学生的类型。
本身没有让人深刻的记忆点,却又不那么容易被人遗忘,一切都挺均衡的。
我谢过店长。
火速赶往车站。
我得去趟虎山镇了。
平时周六都很少人,更别说是放学日了。
我买了票,等到发车时间也都只有我一个人,能享受一下包车的服务也不错。
一路颠簸。
我从车上下来。
立刻打了辆车前往最近的照相馆。
我本以为这是件非常普通的工作,无非就是跑一遍全部的照相馆问一圈。
可我想的简单了些。
这是一件耗时、耗力、耗钱的工作。
虎山镇一共三个照相馆,也都没有印象。
我接连去到周边好几个镇子,甚至都快要放弃这个愚蠢的决定,直到抵达一个位于城市边缘的镇子,我才在一家照相馆找到想要的线索。
“你确定她在七月末来过吗?”
我再三确认。
得到了店长的终极肯定。
“请问她写了什么?”
我连忙追问,店长摇头,他说叶倩倩没让他看,本着职业道德,他也一直都没有去查看。
“请问能让我看下记录吗?我可以付钱,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店长没有拒绝我。
我向她道谢,操控电脑找到打印机的日志,在7月19日果真找到一份记录。
我看了一眼,上面有北子瞳的名字,跟她说的一样,叶倩倩称看到我出入她家,威胁她单独出来见面。
……………………
晚上九点。
我来到一家酒吧。
刚才我和姬无月通过电话进行了一场交易。
我让她推荐一名值得信赖的混混给我,我则欠她一个条件。
酒吧灯光朦胧而昏暗,打在皮肤上柔和的光芒仿佛在人身上晕开了一团团光辉,在灯光的映射下,给整体氛围增添了一抹柔情的感觉,与这里的人有着不清不白的暧昧。
我先前从未来过酒吧。
一直以为嘈杂、光污染、声音污染的聚合地,看来一切都只是我的刻板印象,我在心中向酒吧道了个歉。
我深入酒吧,找到了那名混混。
和一般社会混混不同,姬无月推荐给我的是一名独行侠。
他染着一头黄色的头发,发型蓬松,他的五官端正,浑身散发着一种叛逆青年与天地为敌的宿命感,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只是他今天并非一个人,同行的还有两男一女,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酒,另外两名男性则坐在一名女性的两旁对她动手动脚。
“南宫,你注意点场合”
黄卫巾看向一名眼镜男。
他是三位男性中打扮的最正经的一个,却也是做的最过火的一个,坐在女性的左边,手却一直在女生的下体不见拿出来。
“你事还挺多嘞,人家女生都没有说什么,你个男人在这叽叽歪歪做啥,喝你的酒少来管我”
那名叫做南宫的凶了他一嘴。
接着继续露出犯贱的嘴脸挑逗着身旁的女性,与他这一身正装形成鲜明对比,比起衣衫不屡的人来说,他会更加像一头野兽。
黄卫巾皱了下眉,还想说些什么,却注意到目的性极强的我靠近。
“我有事找你,方便单独谈一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