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客运汽车下来。
颠簸了一路，终于是走到头了。
我先是回到家洗漱了一下，去到学校，少女生气的对我鼓着脸颊。
我蹲在她的座位旁，双手合十，“我的好伊丽丝，我错啦，原谅我行不~~”
昨天我们约好中午一起学习，事发突然，我都忘了告诉她请假的事。
“你昨天去哪了？”
伊丽丝的语气先一步软下来。
我冲她笑了一下，“去隔壁镇办了点事情。”
她好像对我的回答并不买账，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在内心和她道了个歉，返回椅子上坐好，等待上课期间，我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一周后。
我来到学校。
等待上课期间，我像往常一样调戏着少女，这已经成为了我的日常生活。
我把玩着她金色的长发，嗅着上面好闻的味道，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突然，教室里音箱传来“滋滋滋”的声响，人们好奇的往那看去。
“请三年三班的叶倩倩同学来主任办公室一趟……”
“真稀奇啊，两年来除了广播之外，就没见它发出过其他声音。”
伊丽丝看向挂在黑板上面的音箱，我无精打采地附和着她，“是啊”
午休时分。
我和伊丽丝在食堂吃饭。
听到学校里流传着一个谣言。
是叶倩倩上周六和一个黄头发的社会男人殴打一名学生的事情。
当天下午，校方就已经出面解释。
是对方突然找茬，那名男子是出于保护才出的手，这事算是过去。
可就在隔天，那名男子在包头镇开着摩托到处飙，还找包头镇的学生麻烦的事情再次引起热议。
因为学生们发现，一向文静的三好学生叶倩倩却和这样一位混混有着亲密接触，让人遐想连篇。
“我都不认识他，是他那天像条疯狗一样追着我甩都甩不开，他救我是因为想要追求我，但我从未答应过他，我也不知道为啥会被他喜欢上”
叶倩倩向老师、同学们进行解释。
尽管无法彻底消除谣言造成的影响，可她文静的人设终究还是保住了。
但就在隔天。
有人发现疑似叶倩倩的小号。
上面发布了大量她和那名社会青年的合照，完全不像是她口中说的不认识。
学校的舆论一下子点燃，这下叶倩倩的三好学生人设是彻底保不住。
由于那名青年有欺负学生的案例在前，她被学校记过一次，并要求与之分手。
惩罚已经降下来，可关于叶倩倩的流言蜚语并没有因此止住。
尽管已经没有照片作为证据，却时常有听到叶倩倩经常出入某家酒吧，或者和男子进入宾馆的话语。
她的课桌上甚至会出现一些“**”“姘头”的字样，还有画相合伞，一方是她的名字，一方写有雄性二字。
叶倩倩环视四周。
班上的同学看着她仿佛都在嘲笑一般。
她大声否认“我没有，这些都是假的”，可是没有人在意她的话语。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她，那些声音聚集起来一股脑冲入她的大脑，所有人的脸上充满嘲笑、可怜的表情。
海量的声音将她淹没，使其窒息。
叶倩倩冲出教室，一路奔跑到洗手间呕吐了出来。
好在现在处于晚自修时期，卫生间很安静，她看着镜子中苍白的脸，却突然听到有人说了句，“你是不是堕过胎呀？”
“我没有！”
她连忙否认。
可是耳边却传来讥讽的声音。
他们的声音如海浪一般将她淹没。
叶倩倩无力蹲在地上，眼泪不断从她眼眶中流出。
她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不管她怎么否认，都有源源不断的嘲笑声涌入大脑。
她的名声，以及作为一名女生的声誉，全都在这些天海量的流言蜚语中毁的一干二净。
“你没事吧？”
根据北子瞳的情报，我来到卫生间。
看她蹲在洗手池前哭泣，我做出一副关心的模样在她面前蹲下。
看到我的那瞬间，叶倩倩绝望的表情中浮现出名为“愤怒”的情绪，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带到洗手间的门上。
“苏千沫！”
仿佛都要将我给嚼碎一般。
我不为所动，“有什么事吗？我看你好像很糟糕的样子，需不需要去医院？我可以帮你去请假”
我的温柔恶心到了她。
“苏千沫，都是你做的吧？散布一些不实的谣言来诬陷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她还保留了一点理智，可惜并不多。
我否认，故意夹着嗓子委屈道，“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好难过”
这一声差点就把我自己给恶心到了，更别说对我一直抱有厌恶感的叶倩倩。
她看无法让我自爆，表情完全扭曲起来，“你个***，活该你被他们欺凌，我真后悔没有把你这张造谣的舌头给剪掉！”
光是嘴巴说还不解气。
叶倩倩握紧拳头打在我的脸上。
我没有闪躲，左脸硬生生地挨了一拳，非常痛，这一拳让我的牙齿不小心咬到嘴唇，鲜血流出。
隔天上午。
我被叶倩倩打的视频传了出去。
这也让风向发生转变，已经没有人在校园网上进行造谣，全都在讨论叶倩倩打人事件。
“看她这长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
“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这种人就是贱”
“你之前还和她告白过吧，哈哈哈，真倒霉啊你，这不去寺庙里诵经三天都驱不了邪”
诸如此类的声音接连不断传入叶倩倩的耳朵里。
她被撕下了“姘头”“公交车”等不堪的标签，转而打上“霸凌者”“恶毒女”等符号。
这并没有让她感到轻松。
这些天积累下来的压力让她崩溃，她大声承认了自己欺凌的事实。
“是，没错，我的确欺凌了苏千沫，那又怎样？”
“那些至今隐藏身份的霸凌者，你们一个个就那么纯洁吗？有本事都亮明身份说话啊！”
“还有北子瞳，你不也是共犯？你在那装什么无辜！姬无月不也仗着学校是她家开的就为所欲为吗？”
音箱传来滋滋滋的声音。
教导主任的声音掩盖了叶倩倩的自爆。
她和我被叫去主任办公室了，估计是要对霸凌的事情做出回应。
我挂断一直和北子瞳通话的电话。
起身准备离开。
可突然我听到一声巨响，耳边传来许多女生的尖叫。
班上的同学都跑到窗户边凑齐了热闹。
我好奇往窗户外一看，发现楼下躺着一个人，血液从她的身体中蔓延出来。
叶倩倩跳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