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冉当真是个狠人，二话不说，一口给蜈蚣爆了头。
就连夹着蜈蚣的我，看着它在镊子上扭来扭去都感到手软，她却能直接一口咬下去。
少女的面色变得苍白，可在我的威胁下，还是一点一点将蜈蚣给吞咽下去，然后就是剧烈的干呕。
吐出了一些蜈蚣身上难闻的液体和一些断腿。
“辣条的味道怎么样啊？你说什么？很好吃？还想再吃一条？真拿你没办法啊”
我又夹了一条。
秦小冉瞪了我一眼，张嘴咬下去。
拥有一颗挚爱的心，为何要做些欺凌的事情呢。
我并不同情少女，催促着她吃下第三条蜈蚣，她迟迟没有吃下去，一直在咳嗽。
我皱着眉头看她。
“怎么了？”
我见她的脸色变了，还是关心一下。
她没有说话，一直咳嗽，直到吐出一堆蜈蚣残骸，看来是恶心坏了。
我再次让她吃下。
她大喘着气，张开发白的嘴唇。
因为呕吐太猛，少女一时间连咬下的力气都没有，含着蜈蚣好一会儿才将它爆头吃掉。
好生猛。
“蜈蚣的味道怎么样？一次性炫三条是不是很好吃？”
秦小冉瞪了我一眼，嘲笑道，“好吃你自己去尝尝啊，还有那叫马陆，蜈蚣马陆傻傻分不清，你还怪可爱的呢”
她笑话着我。
分不清就分不清吧，我也不是昆虫爱好着，只是看它腿多长得吓人才将它买回来。
只可惜秦小冉不怕，正常女生看到这种多脚的虫子可能都要吓傻了，她却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而且够狠，一次性吃了三条。
但，这还远远不够，至于她是不是像她说的一样只做三件事，这点我无法考证，也不会完全信任。
我拿出剪刀，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咔嚓一声掉落了一截。
听说女生的头发都很宝贵。
可秦小冉对我剪头发丝毫没有反应，这肯定是因为她精神强大的原因，一直剪成寸头，她都没有吱一声。
我的技术不过关，用剪子没办法剪成光溜溜的脑袋，不过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寸头的杀伤力已经足够强了，更别说我故意剪得很凌乱。
秦小冉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让我很憋屈，她的精神过于强大，除了伊丽丝恐怕世上很难再让她有剧烈的反应。
可我也不能真的伤害伊丽丝啊。
好憋屈……
我明明是在替妹妹复仇，可是却没有复仇的爽感。
秦小冉看着我的表情在嘲笑，一定是看透我的心思。
这让我更加不爽，像是认输一般一脚踢在她的身上，连着凳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她的脑袋也撞击在了地面。
发出响亮的一声“咚”，我检查了一下，没有外伤。
不能保障有没有脑震荡。
但多少让我爽了一下，或许暴力真的是一种美学，至少我的心情舒畅了，于是我决定额外踢了两脚。
帮她擦干水分，再用电击器电了几次，居然二次小便失禁，不同于先前，这次她的意识更加清醒，也有了挣扎的反应。
我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下午三点了。
我走到伊丽丝的身旁，她没有一丁点要醒来的痕迹。
也不知道药效什么时候才会过，我拿出她的手机，进入微信联系她的外婆，告诉她自己和秦小冉会晚一点回家。
随后我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发了条消息给诺瓦询问是否方便接电话。
下一秒，她就主动打了过来。
“苏千沫，什么事呀”
我走到窗户边，“没在打球吗？”
“刚刚打完，现在正在休息，我跟你说哦今天手感特别好，练习投篮的时候把把进，真可惜没有录下来啊，否则一定发你”
哪怕没有直接看到脸，也能感受到诺瓦的兴奋与开心。
我在电话中为她开心。
接着又说道，“突然打扰你有点抱歉，你现在能来学校一趟吗？我就在美术室，带着篮球，咱们两个人1V1打一场吧”
“好呀！”
诺瓦一直渴望跟我打球。
如今这个机会来了，她是无比的开心。
“你不用那么着急，我今天会一直待在学校，对了，帮我带两瓶水过来吧，我转钱给你”
“不用啦~~”
电话切断后。
我捡起秦小冉带来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伊丽丝经常看的书。
很干净。
看不出有翻动的痕迹，连书签都没，她记得自己看到哪里了吗？
我翻开第一页随便看了看，心事太杂，根本看不下去。
只好把书重新放回背包。
我等了十分钟，美术室的门终于被敲响了，外面传来诺瓦的声音。
“苏千沫，我来了”
一边说着，她推开了门。
先是被齐刷刷的雕塑弄得有些毛骨悚然，可很快注意到站着的我。
她穿着球衣，扎着头发，见到我嘴角一咧，笑着朝我走来。
可很快她就愣住了。
她看到躺在桌上的伊丽丝，被绑在椅子上剃掉了头发，裆部布料被剪掉的秦小冉，身上还有着明显的伤痕。
一看就是遭受了殴打与折磨。
“苏千沫，这、这些是……”
我先将门关上，才回答诺瓦的问题“看不出来吗？这里是处刑现场”
我带着错愕的少女来到秦小冉的面前。
“处、处刑……”
“对哟，伊丽丝是我骗她出来的工具”我从她的手中拿过袋子，里面装着两瓶水。
拧开其中一瓶，我喝了一口，放在椅子上。
“为…什么……”
诺瓦的瞳孔地震。
我又从她手中拿过篮球拍了两下，笑着说，“你说为什么？那当然和叶倩倩一样啊，都是霸凌过我的人。说起这个，诺瓦，你也是其中一员吧”
她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
我的心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似乎应验了。
“诺瓦，想要我原谅你吗？”我走到她的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少女的肩膀。
她抬头看向我。
从拿出一把美工刀给少女，“去，割掉她的一只耳朵，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
我把刀放在她的手中。
诺瓦看向被捆绑起来的秦小冉，她并没有听我的，瞳孔骤缩。
“怎么啦？你只需要割掉她的一只耳朵就行，很简单吧？而且我们依旧是朋友”
“对不起……”
美工刀掉落在地上，诺瓦向我道歉。
这让我很气，曾经霸凌妹妹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软？现在让你对一个霸凌者下手就知道害怕，下不去手？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不想还好，越想越气，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再次问了一遍，“你，是霸凌者吗？”
我希望她说不是。
因为她对我的好，对我的笑，一切都那么的纯真，我实在是不愿意将她和霸凌联系在一起。
可少女却承认了自己的霸凌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