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她手中的花,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仔细端详着这朵鲜艳而又盛开之物,随后便让它自由飞扬,并不是我不懂浪漫之分,因为我看透了这朵花的真正含义,我也知道这只是她们无聊的把戏而已,我自身也明白,这朵花终究不属于我而已,我也不屑于去耗费自身所有,精力去照料这一朵本不属于我的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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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等红灯,就像等雨停,等排队,等电影开场,等老师下课,等外卖超时,等列车晚,还有……等“你”回我消息。但我喜欢你,就像绿灯了我还是很喜悦的冲过路口,雨后阳光挥洒出的彩虹,排队得到东西后的美好心情 电影结束后分享的欲望,下课10分钟想见到的你,外卖超时还是很好吃,列车晚点还是可以送我到想去的地方 只要等到你的消息我的心情依然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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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月抬眼眸,她专注地盯了夕夕一会儿,后眼神下移,落在夕夕的唇瓣上,语气里带有很强的目的性。
“你现在奖励我一下。”
夕夕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抿了一下唇,后飞快地拒绝:“才不要。”
“我说了,室里不可以。”
“但你也说了,寝室里也不可以。梦月握住夕夕的手腕往下压,她两只手都撑在了夕夕的课桌两边,头埋进了夕夕的肩窝,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有点闷,“那要在哪里才可以?”
“你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奖励我了。”
夕夕本来想说“今晚没有奖励了,你也不能上床睡”,但她一偏头,和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月月上对视了一秒。
月月垂下眼帘,睫上落了一点细碎的光,原本冷漠的外貌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有一种非常平缓的暖,银蓝色的眼眸专注地望夕夕,她的语气忽变得柔和
“我喜欢你,夕夕。”
这句喜欢里明明没有带什么情绪,但听来却那么温柔和珍惜,夕夕感到自己心脏里某个东西无法自控地颤了一下。
于是夕夕放下了笔,唇边的话就冷静地变成了:“去操场逛逛吧。”
“那里刚好也可以奖励你。”
换一年前的夕夕,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在晚上九点半过后单独来操场这里,因为这里一般是偷偷谈恋爱的侣亲热的时候才会来的地方。
因为年级主任会不定时拿个手电筒出现在操场草坪上任何人群聚集的地方,他一对一对地警觉又敏锐地巡视走在一的男男女女,眼神凶狠又残忍,随时准备狠狠地拆散每一对青春期的爱,就像是游荡在草原上观察自己猎物的老孤狼。
夕夕对这个操场很熟悉,很多情侣可以独处的地方她都很清楚,比如说体育场旁的乒乓球台。
她道那些青春期荷尔蒙和『性』欲旺盛的男生们会忍不住在这些地方和自己的女朋友接吻,拥抱,甚至手伸进她们的校服里。
夕夕不知多少次逛操场的时候都撞见过这些侣失态的嘴脸,他们在导主任的手电筒光芒和歇斯底里的尖叫怒骂下就像是被照妖镜照了的妖怪,纷纷化成了惊慌失措的丑陋样子。
有些男生甚至会丢下自己衣衫不整的女朋友一个人飞快地逃跑。
那个时候的夕夕是冷淡又平静地注视这些闹剧的,就像是注视发生在另一个世界,和另一个物种身上的事。
她不明白这些男生跑的原因,也不明白这些女生伤心欲绝的哭泣,更不明白为什么听到了教导主任的声音,还要争分夺秒地贴在一起,做这种除了抒发自己的『性』欲,没有任何义的可笑事。
在以前的夕夕看来,爱是一种愚蠢的东,欲望才是真实的东西。
但无法合控制自己的欲望,做出一些根本无法承担后果的事,这是一种对欲望的廉价浪费。
夕夕从不觉得自己会成为这群愚蠢侣中的一员,就像是她从不认为自己会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欲望。
月月呼吸急促的夕夕放到了乒乓台上,她的唇顺夕夕的唇角下滑到了下颌,快速的亲吻和啄吻,有种奇异的温柔,她的手已经松开了夕夕的校服下摆,在伸进贴到皮肤的那一刻,夕夕忍不住为那个冰冷的温度腰部颤抖了一下,她整个人就像是烫熟的虾米一样蜷缩成了一团,缩进了月月的怀里,纤细发白的五指死死攥住了月月肩膀上的衣服。
夕夕的呼吸声快到就像是溺水,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她缓慢地从月月的肩膀上抬头。
兵乓球台旁昏黄的路灯光落下,夕夕的眼眶周围一圈已经泛红到湿漉漉的地步,她漆黑的眼珠在灯光下有种迷离的涣散感,在一种快要大脑爆炸的晕眩里,她听到了教导主任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她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听到了这个声音,那些侣还是不愿分开。
但在这一刻……
夕夕缓慢地闭上了眼睛,她抱住了自己的女朋友,感到自己的灵魂在一种温暖的晕眩里下滑,一双金色的眼眸温柔地注视自己,亲吻她的眼角和耳后,在她耳边对他说:
“我喜欢你。”
我可能真的有神经病,也可能是真的疯了。
夕夕睁开眼睛,她望越来越近的手电筒光,恍惚地想。
在这一刻,她想的居是,如果等会被教导主任发现,月月要是丢下她逃跑了,她会不会像是那些女生一样因为被抛弃而哭泣?
她会吗?
她不道。
夕夕紧紧地抱住了月月的后背,她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沦了下。
教导主任最终还是没现藏在角落里的夕夕, 她和月月藏在乒乓台的墙侧边,两个的手牵着,彼此呼吸都很混乱,等着教导主任离开
“回去了。”
夕夕垂下眼帘, 她脸上还有未退的晕色, 语气已经很冷静了。
如果未来一切安好,那么她们就不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