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基本全都想起来了，”荣格斯叹了口气，似乎有些失落，“我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我之前确实不是什么善良的魔族……”
说到这儿，荣格斯的眼角变得湿润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落泪，但泪水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怎么了？”莉莉娅关心地问道。
“没事的，想起了一些令人难过的事情。”荣格斯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我确实是西部魔族的魔王，也确实做了很多坏事。”说到这儿，荣格斯看了眼哈尼斯，看到哈尼斯正微笑着，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她，荣格斯最终还是决定没细细道来她那些对人类的恶行，“之前我暗中逼迫莉莉娅退位，虽说我们现在分西部魔族和东部魔族，但其实所有魔族的首领就只有魔王莉莉娅而已。”
“莉莉娅拥有分配所有魔族魔力的能力，”荣格斯接着说道，“她可以暂时将所有魔族的魔力聚集到自己身上，也可以按照一定比例分配到其他魔族身上。莉莉娅当时与我战斗的时候，如果将魔力全部分配到她自己身上，我就下令让利弗尔发动对东部魔族的战斗，毕竟我们西部魔族靠的是魔力水晶，不依靠魔王的魔力供给。”
莉莉娅点了点头，不知道此时自己应该如何反应，毕竟他并不是那个时候的莉莉娅，对此也没什么感触。
“结果是莉莉娅并没有将魔力全都集中在她自己身上，这样的话自然是打不过我的，所以，莉莉娅只能顺从我而退位了，将其魔王的位置转让给了我。莉莉娅退位之后，所有东部魔族就都失去了魔力，当然，莉莉娅宣称是因为她将所有魔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了。而在此之后，又发生了另一件事，打乱了我的计划，”说到这儿，荣格斯望向了窗外，似乎在逃避众人的目光，“开采与生产魔法水晶的地方被人类占领了，这下，我们西部魔族也失去了魔力来源。”
“你不是成为魔王了么？给你们西部魔族成员分配些魔力不就好了？”艾璐尔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逻辑漏洞。
“莉莉娅只把魔王位置让给了我，并没有把魔力源泉让给我，也就是说，我没办法支配魔力，她也没办法使用魔力……”荣格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接着说道，“那段时间，魔族的领土被人类大肆分割，到现在就只剩下我们所在的这一小块了。为了让莉莉娅将魔力源泉也转让给我，我经常会趁着没有人的时候，跑到她的房间，用各种方式来折磨他。因为莉莉娅还是名义上的魔王，为了暂时先不与东部魔族发生直接冲突，我每次都会在莉莉娅的房间里做这些事，强迫他穿上女仆装，跪在我的面前，被我踩着脑袋，或者舔我的脚……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还会揍他一顿，反正现在我是魔族里唯一一个可以不依靠水晶就能使用魔力的魔族，谁都打不过我……”
“但是出现意外了？”莉莉娅催促着荣格斯继续说下去。
而这一行为，反而招来了荣格斯的疑问：“我这样对待过你，你不讨厌我？”
莉莉娅确实被荣格斯说的这一系列过往给震惊了，但……这些都与他无关，只要现在的荣格斯没有过去的那些想法，就足够了。
“我不讨厌你。”莉莉娅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番表述倒是惹得伍尔夫有些不高兴，莉莉娅看她双拳紧握，随时都有要动手的冲动。他赶紧拍了拍伍尔夫的胳膊，示意她不要那么做。
“有一次，”荣格斯没有理会伍尔夫的愤怒，接着说道“我让莉莉娅脱光了衣服趴在地上学狗叫的时候……”
“你这个混蛋……！！”伍尔夫倏地站了起来，愤怒地抓着荣格斯的脖子想要给她一拳。
但就当拳头即将落在荣格斯的脸上时，竟奇迹般地停了下来。不止如此，伍尔夫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原地。
“我说过了，不借助魔法水晶的前提下，在座的各位只有我能使用魔力。”荣格斯将伍尔夫“放回”座位上，将她摆成了一副淑女的坐姿，还轻轻将她的嘴角摆成了上扬的姿势，“这样才好看，你先听我慢慢说。”
“莉莉娅……”荣格斯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你挺喜欢这样的吧？之前我还没发现，本来以为那算是对你的惩罚……”
啊？什么情况？
不过就算这是真的，现在应该怎么回答？
“嘛，总之，”没等莉莉娅回应，荣格斯就抢先回答道，“那次我玩的太过火了，可能是我也有些兴奋了吧。平时我都会用魔力来加强莉莉娅的敏感程度，但那次不小心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魔法，将我们两个的性格给调转了……”
“也就是说，在这之后，”荣格斯看向周围，看到没人想要打断她，于是继续说道，“之前我欺负她时所用的招数，都被她用来欺负我了……莉莉娅像是疯了一样，利用自己的权力搞到了很多魔法水晶，每天用大量的魔法水晶来补充自己的魔力，每到晚上都……还说什么如果我敢反抗就把我这双能够使用魔力的眼睛给挖下去这种可怕的话。”
“我当然想着反抗过，但是每次都失败了。那段时间里，每每到了晚上，简直就是我的噩梦……”说到这儿，荣格斯瞥了一眼莉莉娅，似乎在观察他的反应。
莉莉娅指了指伍尔夫，荣格斯立刻会意，解除了束缚伍尔夫的魔力。
“说了这么多，你这是活该，”伍尔夫活动了一下手腕，似乎还想找准时机打荣格斯一拳，“魔王大人现在还是太善良了，就应该一直欺负你。”
“所以之后发生的就是艾璐尔所说的，她和利弗尔清除了我们两个的记忆？”莉莉娅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
“应该是吧……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性格是莉莉娅的性格，我也不想做之前薇利蕗想做的事情了，我只想让魔族好好地生存下去……”荣格斯低下头，如此说道。
“最好是这样。”伍尔夫在一旁揶揄道。
虽说荣格斯的这番陈述确实解决了很多深藏在莉莉娅心中的疑问，但依旧有一个疑问，莉莉娅没能想通——
那就是，为什么他会突然到莉莉娅的身体里了呢？他很清楚，他并不是莉莉娅，他在来到莉莉娅身体里之前，还是个靠写程序为生的程序员，这究竟是……
怎么回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