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唯有月光在安宁的在尽力照耀那比黑夜更加黑暗的角落,守护着生灵的梦。
在所有羽麟陷入甜美的梦境之时,一抹洁白的羽毛在做着与月色同样的事。
她轻轻地在要塞顶端跳跃,月光都无法时刻照亮她的身影,直到她降落在大堂巨大的落地窗边,外面是银白色的花园。
她蹑手蹑脚地进入,在其推开窗户时月光也趁机溜入,与水晶吊灯共舞将黑暗驱退。
那刻她也愣住了神,不过很快就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四处摸寻在一处角落旁发现了类似机关的石砖。
在其按动后,大堂侧面的墙面竟缓缓上升,那面墙就算仔细端详都很难看出有机关在后面吧。
在那之后是条通往地下的石梯,地下若隐若现闪着火光,她似乎知道下面有什么在站住一会后才鼓起勇气走下去。
石梯很漫长,深度甚至比在其之上的要塞的高度还要长,两边的墙壁从开始的石砖到零零散散,最后只剩下土墙。
到了石梯的尽头她朝那火光冲上去,却狠狠撞到了鼻子,那火光像是被惊动了般四散而逃。
她很气愤地给了那墙面一拳,但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这里看起来像是尽头但又像是故意被封住的。
石砖之间还有缝隙,而火光也是从那里面散发出来的,透过缝隙看去里面像是个很大的通道,但是她使出全身力气也无法推动那面看似松散的墙。
“请停下”一声类似雌性的微弱声音突然传到她耳边,她吓了一跳,但紧接着便缓过神侧耳贴住墙面。
一个像是脚步的声音从中缓缓走过,老者口中喃喃低语道“不要丢下我,我还不能死,他还没有回来。”
那个声音在她耳中无比熟悉,她好似‘不敢相信’般离开脑袋思考了两秒,在贴近时那名未知的雌性声音再次轻响——
“请不要走,我真的很对不起,请不要丢下我。”
月秋恍惚之际伸出爪子尝试抓住那传来声音的彼岸,谁知竟发现自己从一张又大又柔软的床上醒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眶,还是湿润的,他举起双爪血迹全不见了,虽然血腥味仍有余留;他尝试从床上坐起身,虽然全身再次恢复如初,但酸痛感仍没有消失。
“好疼!全身感觉快散架了,肚子也感觉好饿。”
月秋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寻找疼的地方,很快便意识到不对……
“我的身体怎么这么干净?血为何不见了?还有这是哪里!”月秋看着自己所在的这个房间,里面很多装饰都是用羽毛和某种不明的水晶所制作,那水晶被切割的十分精美。
月秋竖起耳朵,床边的地面传来了一两声微弱的磕碰,他立即警惕起来爬到床边伸出头,“卡露(一只)……法拉塔(羽麟)?”
“哈~呼~你醒了吗?”
奇奇洛眯缝着一只眼睛,不情愿地站起来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随后又倒下去摔在床上,月秋的身上——
“还是床上舒服,地板太硬了根本没法躺,翅膀都要压坏了。”
月秋很为难,自己肯定说不动这个家伙吧,看起来很任性。
奇奇洛睁开一只眼睛瞪他一眼,她伸出双手想要抱月秋的脸,奈何手不够长。
“看起来不是个很乖的孩子,竟然弄的浑身都是伤,想必很淘气吧?嘻嘻。”
月秋撇过头,可从侧身看到她下面一丝不挂赶忙把目光甩到其他的地方。但是肚皮上还是传来胸部紧贴的感觉,而且她还是跨坐在自己的右腿上,她还没有穿裤子!下体的摩擦感更难以形容。
“弥缪(你)……木萨吉卡兹促(没穿衣服)。”
奇奇洛很迷惑,不知道月秋在说什么,尾巴摇来摇去。
“衣服?那是什么东西?还有你开始说的话我没有听懂。”
月秋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听不懂,好在月秋曾经学过羽麟语,不过她为什么听不懂通用生灵语呢?有些‘词’却又听得懂,好奇怪?
“你身体光溜溜的,虽然有羽毛,但还是能看得到那里……雌性的部分。”(羽麟语)
月秋脸颊泛红,奇奇洛转头看向自己身体下面,尾巴肆意晃动,明明和平常一样啊?
“是因为文化不一样吗?但怎么感觉都不像是一种新的尝试,除非——”
月秋举起爪子狠狠拍向她的屁股,奇奇洛被他的行为突然惊吓到,下意识挥动翅膀扇了他一巴掌。
“果然——”月秋捂着脸很是无奈,奇奇洛这才意识到他说的衣服是什么意思,而且他是个雄性!
奇奇洛满脸不乐意地从衣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长布裹在身上,“明明是我自己的房间我还要穿‘内珺’。为什么给他清理身体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摸着,以为是个雌性,但是这个行为只有雄性会做吧……不对啊?雄性却没有?”
月秋在奇奇洛穿‘衣服’的时候月秋四处观望,寻找能逃跑的地方,除了阳台外就是正门,很快注意力就被床边的小桌台上的几本古籍吸引。
月秋爬到桌台边拿起书翻看两眼,立刻就明白为何她能听懂部分词却听不懂通用语的原因了。
“这些书也太老了吧,很多语法,意思表达早就不用了,只有少部分被保留下来。”
奇奇洛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打算亲眼验证一下;她先是悄摸摸地走到床边,迅速抓住他的双腿拉到自己这边。
月秋不明所以可他也不傻,“她要做什么?难道说!”
奇奇洛用力扒开他的双腿,月秋用书护住自己的下体。
“昨天晚上太暗了!我没有看清楚,给我看看怎么了嘛!”
“你们羽麟都有病吗!而且你是个雌性吧!我为什么要给你看啊!”
“你都拍我屁股了!就当补偿我好吗~”
“不行!绝对不行!这是我的尊严!”
‘咚咚咚’“奇奇洛,你该起床了,我给你带早餐来了。”
奇奇洛内心突然一阵,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赶忙捂住月秋的嘴用身体再次压住他。
“啊嚏!怎么突然有点冷了。”月秋揉了揉鼻子。
“别出声!”奇奇洛回头盯着门,她表现出前所未有地紧张。
月秋擦了擦鼻涕,这股寒意好像是从奇奇洛身上传来的。还有……月秋深深吸气“奶味的爪子!”
吉雅听到门内传来细微地打喷嚏声音,也没见奇奇洛开门,她立刻跑到走廊另一边的窗户想都没想就跳出去。
奇奇洛见吉雅不出声,方才松了口气,同时也松开手。
“好悬啊~如果让吉雅姐发现你我就遭了!”
“吉雅?啊嚏!刚才感觉好冷,是因为没关窗户吗?”月秋调侃道。
奇奇洛这才想到阳台,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正当要关上阳台门时,吉雅从下面飞上来。
吉雅看到坐在奇奇洛床上的月秋瞬间火烧心头,最后一刻从门的缝隙中冲进房间。
“虽然我知道主女您很任性,可是随便收容不认识的外族进要塞,您知道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吉雅瞥了一眼月秋,月秋脑袋上竟不自觉地流出冷汗,吉雅抓住奇奇洛的肩膀惊慌地摇晃。
“还是在自己的房间!还是在床上!你还没有穿内珺!他没有对你做些什么吧?”
吉雅嘶吼道,好似快要把奇奇洛吞了。
“嘛~我觉得没什么事,昨天发现他时已经很晚了,他浑身都是伤,所以就自己解决了。”
奇奇洛面对吉雅凶恶的脸庞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
吉雅有些头疼,又瞅见被拆开的箱子板,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当下就是解决这件事。
月秋歪着头,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可那个箱子也让他心有余悸,与这件事最大的有关者除了潘就没有第二位了吧。
吉雅嘱咐好奇奇洛收拾掉房间东西后,便独自带月秋去一间小迎客厅。房间没多大,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和四把靠椅,墙边还有扇柜台和两个高玻璃柜,门正面是玻璃落地窗做的观景台。
月秋想都没想就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好似针一样的装饰物刺痛了他。
“除我之外的生灵都这么喜欢带刺的东西吗?!”
吉雅靠在柜台上,仔细打量着月秋,月秋还在想着刚才她所说的话,“主女……不会吧!好麻烦~而且眼前这个雌性还有胆训斥主女,难道说她是羽麟系长什么的吗?”
“你会说羽麟语?没想到现在还有生灵能将羽麟语学的像母语一样精湛,虽然通用语里有些音节相似,甚至意思都很像,但更深入学全面相对较难,看来你不是个简单生灵,你是从哪学的呢?”
月秋明白这是在套话,她也比其他羽麟更聪明,想糊弄过去也不会很容易,可要是说自己在被猎手追杀估计会被立刻丢出去吧。
“我以前都不知道氿间还有羽麟,你们都快成传说生物了,就算是《生灵录》所记录的也寥寥无几,为什么近几年又活跃起来了?”
“哦?不简单啊~还看到过《生灵录》!你是‘寻旅宦’吗?”
月秋犹豫一下,这个身份好多了,“被你猜出来了呢。”
‘寻旅宦’他们经常接受未知领域探索和清肃古迹的委托;因为有些不怀好意的分子经常做一些破坏和偷盗遗物的事情,因此也被挂上‘无任盗者’的罪称。
而《生灵录》是一本只会在‘界门’开始‘运动’时穿过其,才会有机会遇到的未知之录。
没有生灵知道其为何而作,由谁而作;上面记录着所有世界还尚存的生灵和他们的一切,很多生灵都知道这本书可却没有几个能真正见到过。
“看来也是不乖的孩子呀,和主女颇有几分相似,哈哈!”
吉雅打开柜子,拿出一个纸袋,丢到桌上,那个袋子底下是湿的。还有一些被布条包裹起来的东西,那个‘布条’的材质好似‘纱’。
月秋看着那些东西一开始以为又是什么奇怪的果实,直到闻到一点‘香味’口水竟不自觉地流出来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吉雅紧接着打开袋子把东西倒了出来,随后蹲下桌边托腮。
“那你应该什么都见识过了,如果我说这是今天的早餐你会吃吗?”
血红的生肉摔在桌面上,血水溅到月秋的嘴边。血蔓延流向桌边,滴到地上。
月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睁大双眼“这是!很新鲜的血,羽麟的血!”
月秋眼神锐变紧瞪吉雅,他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善良的家伙竟然这么快就出招了,很早就听说过羽麟很痛恨猎手甚至视为宿敌,没想到竟做到这份上!
“寻旅宦这个选项开始就没被考虑在内吗!如果你明知答案,你为何还如此从容让我安稳坐在这里?”
吉雅不紧不慢地拆开布条“其实啊~我也不知道——我对外面的世界也不是很了解,我只是不会让主女身边存在任何有威胁的生灵,如果你真的是像猎手那般残忍的生灵……我会杀了你!你要敢伤害主女我定会把你碎尸万段!”
月秋放下警惕,既然这么说了,自己也避免做出对自己有威胁的事,可摆在面前的又是什么答案呢?
“成交!但我不接受这种诱导手段,这样会显得你很卑鄙。”
月秋还未说完吉雅就把肉提起来放到准备好的煎锅里,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两枚蛋敲开打进去,放在壁炉里点燃火。
“哈哈,真是个奇怪的孩子,这确实是今天的早餐。”
“诶?”月秋的脑子瞬间乱成团,刚才还像是在盘问,可是为什么是这个结果?
吉雅看到月秋不知所措的表情,捂着肚子笑不停“看来只是单单学会了我们的语言,我们羽麟的思考方式很奇特吧!不过放心~我保证我和主女不会伤害你,至于其他羽麟吗~希望你尽量不要下死手。”
肉滋滋的响声很是诱惑,“对了!这件事不要和主女说呦~我不希望她知道,无论是谈话还是‘早餐’……主女是不会吃肉的,她并不知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还是同类的肉!你难道不愧疚吗?”
吉雅不耐烦地伸开手掌,上面不知何时被划出一道伤口,她将血滴到肉上。
“我的血真有那么香吗?我收到这块肉的时候也很头疼,而且你的眼神明明就很想吃这块肉。”
“切!这个家伙真是……呵呵,要是猎手的话根本不会留着她,简直太聪明了。”月秋心里十分赞赏吉雅,本以为她只会保护主女,却连自己也算进去了,真是太贪心。
“吉雅,我想我又得换新羽珺了,这套感觉有点紧。”
奇奇洛站在门口,身上正穿着套用‘知更淡蓝’羽毛做成的裙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羽麟羽珺吗?精致的像个玩偶!有种忍不住欲望想扑上去的感觉。月秋低下头,根本没发觉自己脸上的红晕。
奇奇洛也莫名有种害羞感,自己就算不穿羽珺或是在其他外族面前时也没这种感觉呀——心跳的加速,喘息急促,还有点害怕。
她下意识认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昨天晚上忙到很晚,今天早上又起这么早。
“哈~呼~好困~对了!你好像都没说自己名字吧。”
吉雅不敢置信,她强制镇定自己咬牙切齿道“连名字都不知道竟然能在一个床上睡觉!格洁缇你真行!”手上用来烹饪的工具都被掰弯变形了。
奇奇洛惊恐万分,急忙张开翅膀,翼尖点地,头向下一微。
“我是羽麟帝主之女——奇洛·格洁缇,你可以称呼我‘奇奇洛’。”
吉雅也同样张开翅膀,举手示意,“吉娜·雅伽斯,同样~吉雅就好。”
“格洁缇?”这个名字有些似曾相识,月秋似乎想到什么了,好像有个很厉害的家伙也是这个姓氏吧。
他皱起眉头,有些为难。曾经的教导告诉自己,永远不要把过多的情报告诉其他生灵,包括名字和种族,保留的信息越多越能保全自己。更何况这个家伙还是主女!一族之女!很难信任对方,万一多说就自身难保了。
“嗯……我的名字叫‘秋’,看我的样子我也不用多说我的种族吧。”
奇奇洛实在忍不住扑上去,抱住月秋的身体就是好一顿摸。
“狼阔族吗!我真的好喜欢你们那蓬松的毛发,真的好柔软!早起的时候根本没摸够!”
月秋很无奈,吉雅正盯着他,暂时只能先任凭摆布。
“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主女的房间里呀?还什么都没有穿。”
吉雅边说边将早餐摆上桌,很多都是现成的食材,所以很快就做好了,肉排也被剁碎放进月秋没见过的植物叶子碎块里做成沙拉。
月秋注视着吉雅端到自己面前的菜,明明如此美味却丝毫没有食欲,月秋拿起勺子盛出块熟肉塞进嘴里,差点吐出来,他强忍着咽下去——味道上不算难吃,但身体却在排斥,果然还是太勉强。
奇奇洛侧头对吉雅说,“他是不是吃不惯羽麟的食物啊,图书馆的仓库里放着那么多吃的他也没有说逃出来吃点,给他清洗身体的时候我都能摸到皮下的骨头,他太瘦了。”
“所以你昨天是几点回来的?又偷吃了多少图书馆的货物!”
吉雅揪起奇奇洛的翅膀要训斥她,她扯断被抓住的那根羽毛迅速躲到月秋椅后。
“吉雅我错了还不行吗~你总这么说我很让我伤心的!”
“哈?还不是你总是不长记性,我还总给你善后,你该对自己负责任一点了格洁缇!”
“切~你本来不就是来照顾我的嘛~”奇奇洛默默讲道,“秋你也帮我说说话嘛……秋?”
月秋站起身,走到目光所向之处,站到阳台望向窗外的羽麟城。羽麟城分为内外城区,外城区的后面还有一片广阔的平原,平原上有座类似教堂般的建筑;尽头是宏伟的高墙,高墙有两层,第二层浮在空中,每隔几百米都有类似哨塔的菱形水晶石雕放在最顶上。
月秋不禁欣慰地感叹“何时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很安稳,内心无比平静,羽麟城真是神奇的地方。”
奇奇洛望着月秋忧愁的背影,想必秋经历过很多不堪的往事吧,唯有落寞这种感情最让生灵难过,只有失去过很重要的东西才会有。
“早餐全做完了,你们先吃吧,我现在去给‘秋’找找能先穿上的羽珺或者软点的东西,至少不能让他一直裸着对吗?”
奇奇洛忽然想起,“你来我房间的时候不是给我带早餐了吗?”
吉雅把奇奇洛那份早餐直接摔到桌上,随后反过来说她。
“谁叫你这么任性!不然我也不用再多做你那一份了!”
实则是吉雅急着跳出窗户,直接全部扔到下面的花园了。
阳光洒在白色的花上,上面的露水通过花瓣滴落在土壤上。白色的花被阳光照射后露出黑色的芯。
月秋又回想起一些往事,自己还在村子里的那个时候什么都还没开始,不是猎手,没有伙伴,只是个单纯的家伙。
曾经总是问自己,为什么会以这副身躯降生到这个世界,如果自己没有出生,也就不必遭受那些痛苦,身边的生灵也就不会死掉,就不会后悔遇到她了。
“秋?不要紧吧。”这份善良的眼神中又有什么危险呢?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很无聊的往事……”
“所以来讲讲,克洛德~你还想起了哪些往事,非本心所想?”
克洛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服务生端来颗像仙巴掌带满尖刺的球形果实,削掉顶部掏出里面的果实和汁水,然后搬出木桶舀出一勺泛白的浑浊酒体。
全部混合到一起后,倒出到两个杯子里,他端着两杯酒到克洛德的桌前,分别放在他和对面的‘小姐’面前,收回干净的杯子,全程动作小心翼翼。
“小鸦,你认为他们心中是真的想为我们提供至上的服务态度,还是为了钱财的欲望?”
‘渡’斜侧身体远望喜笑颜开为顾客记录点餐的服务生,她的脸上丝毫没有其他生灵那种苦恼。
“半斤八两吧……不过你可以别再叫我小鸦吗?太暧昧,肉麻!这不像你的风格,明明你比我小得多,还没我强。”
克洛德用指尖转动杯子,好似有什么心话想说又说不出口。
“呵呵……我违背了与你的承诺,没有保护好她,要是被你恨我绝不会逃避。”
“我都不知道她是我第多少代子嗣,我没有恨你的理由,她是个好女孩,虽然我很喜欢她,选择你的那一刻她知晓自己要肩负什么。”
“所以你选择放手……呵~果然我还是无法理解你,之所以我无法成为你们这样,可能我无法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渡将酒杯推向克洛德“我放弃的不只是喜欢这么简单的感情……没有挚爱,没有梦想,没有方向,我不希望你成为我。”
克洛德面露忧愁倍感失落,他将两杯酒一起喝下肚“呼~我应该没有机会了……活得太久难免会忽视时间概念,不过我能感觉到,我大限将至。”
“这么快就到十万年了吗?克洛德,你不会选择好传承者了吧?虽说不希望你成为我,但我曾还很期待你到达这片领域改变些什么。”
“是啊~可我不觉得我有这份意志,当年我也不过是个盲目追寻力量的小鬼,别忘了有过真心想杀你的时候……你会喜欢她的,是你推举的那个孩子和我生下的子嗣,她的名字叫‘奇洛·格洁缇’。”
“哦吼~难道说她继承了你和我共同的力量吗?会变成怪物的吧,如果意志不坚定,历经绝望——”
克洛德后挪椅子站起身,径直走向前台“她不会变成当初的我,更像她的母亲,无比温柔……而且我一直把她关在羽麟城。”
前台的服务员拿出单子递给克洛德,克洛德看都不看拿过单子直接撕碎。
“别装了,这里距离‘kaito’只有两公里,我每年至少会来这附近一次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个位置有酒馆,学的很像,酒也很好喝,始终还是差点意思。”
克洛德快速伸手抓住服务生的脖颈“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达这里的!为什么我都没感觉到!”
“你在说些什么!我们这家店铺两年前就建好开业了!放开我!”
在克洛德眼里他只不过是在狡辩,可无论他说什么自己都不会听进去的,克洛德更相信自己。
“喂~别把这里全毁了,至少要留个房间哦。”
“要住一晚吗?算了,先解决他们再说吧。”
服务生趁克洛德说话的间隙掏出把小刀刺向克洛德的心脏,可就在刀尖刺入皮肤后竟被绷断。
克洛德见其没刺杀成功,轻轻用力掐断其气管和脊椎,克洛德眼看着服务生断气死亡后化为沙尘散落。
“看不出种族,看不出感情,就算学的再像终究不是生灵。”
克洛德张开双翼,一边是羽系翅膀一边是麟系,真正存于传说中顶端的存在,其名为——‘双翼混君’克洛德。
他朝刚才给他端酒的雌性服务生飞冲而去,同样抓住脖子按在墙上,其头上的侍从兜帽掉落露出的是一张精致的雌性狼阔面孔。
“求你不要杀我,我只是想活着,我根本不在乎你和我族的恩怨。”
“我族?你们究竟还要进化到何种地步?必须清肃!”
“我们就不能聊聊吗!我也不想生为罪恶啊!”
克洛德根本不管她的说辞,用左手抓住她的右腿,用力一拽硬生生扯下来,从她身体里流出的也是沙子不见绯红。
松开手看向剩下的顾客,他们都已将手放在武器上,随时准备与他一战,他却拿起旁边桌上的酒杯将剩下的酒倒进嘴里。
阵阵噪响后渡把沙子扫到一起,拿出店里全部的酒都撒到上面,端起桌上的蜡烛丢进去燃起火全部烧掉。
克洛德站在渡身边用翅膀搂住她,那沙子不像自然沙,烧着后竟聚成团随后腐烂衰竭化为更微小的尘埃。
渡为他解开身上的羽珺,克洛德满身伤疤的身躯一览无余,还有刚才被刺中的伤痕,里面有块像铠甲似的骨头在里面,可被戳破了。
“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走向虚弱,刚才大意没想到他藏刀了,可我的骨头本比钢铁还硬啊。”
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不是克洛德你自己选择的路吗?难道说现在又不想死了吗?
克洛德突然跪在渡的面前,抓住她的双手“唯有这次我恳求你,你可以见格洁缇一面吗?”
渡注视着那双带有悔意的眼眸,她不知道克洛德究竟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原本高傲不屈的王子也以暴君之名称霸于过去世界的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那两个孩子究竟改变了他什么?
“我真的好想说下个千年后再见……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倒是对她很好奇,不过只能她来找我,我会等她的,无论多少年都会等。”
渡将脸庞低下轻轻亲吻克洛德的嘴唇,为他脱掉身上的衣物,克洛德也为她解开衣服上的绑带“可她等不了你,百年的离别太久了……做完,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