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个家伙是,什么时候靠近我们的?
我和天萃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法尔娜洁慌乱地抓住天萃的手腕,第一反应是赶紧带她离开这里。
毕竟她们是不能暴露的,族长特意叮嘱过她们。
“欸?怎么了?”
被抓住的天萃首先是感到不知所措,随后她看向法尔娜洁看向的方向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明明刚刚还在那马车里的人,此刻居然已经到了她们的身后,她们毫不知觉。
“快走”
法尔娜洁扇动翅膀,天萃也同样。
她们飞上天空。
法尔娜洁回头看向依旧待在地面上的三人,心想。
好,看来她们应该是不会飞的种族。
这样的话应该就没事了。
身份也不会暴露,她们只会认为自己是兽人里的某种分支,区别不过是长了对翅膀。
呼,还好无事发生。
法尔娜洁继续看着下方。
她注意到,那白发的女性依旧在盯着她。
她在做什么?
如果是准备释放魔法尝试击落自己的话可是要让她失望了。
天翼族的翅膀天生就可以免疫大部分魔法。
法尔娜洁晃动双眼,她扫视过希文的全身,但不想再与那双红瞳对视。
那双眸子非常漂亮,如同红色的宝石般迷人。
只是,似乎有点渗人。
虽然看起来只是与常人无异的圆形瞳孔,但总感觉不对。
说到底,三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女性本身就是非常奇怪的。
自己回去后应该去向族长报告一下。
地面上,希文依旧目视着二人离去。
“那翅膀,她们不是兽人”
见多识广的伊琳一眼就认出了那翅膀中的不同,更柔顺,光滑,更加美丽。
“她们是跟她一样的天翼族,我们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让她们下来啊!你在发什么呆?臭白毛?你看到了吧!”
翠玲擦掉脸上的血,不理解希文为什么就这样看着她们飞走。
那个飞在前头的家伙,看起来根本完全就是法尔娜斯的翻版。
于情于理,她都必须去问问她!
“当然,我看到了”
“那般粉色的长发,纯白的羽翼”
“她几乎就是她的缩小版”
希文的大脑内正在翻江倒海。
自打圣剑与她脱离后,她就逐渐在忘却过去属于艾尔的记忆而基本不自知。
但现在,她看到了那熟悉的样子。
如果抛开她那略显青涩的身材与年纪。
她与法尔娜斯有什么不同呢?至少在外貌上。
那本就已经足够久远的记忆,突然变得格外清晰起来。
对于那曾经的勇者而言也不想再多提的悲伤过去,全都记了起来。
那翱翔于空中的身影,她们中最初掌握飞行的人。
第一次在她的帮助下踏上天空,纵横于白云之上。
曾经的勇者小队一个个都是不怎么正常的人。
能想起来的就是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的公主,从小被辗转流离失所的半精灵,狂信徒,以及他自己。
这么说来,她绝对是她们这帮人里最正常的了。
这是,愧疚吗?
不,这愧疚不该是属于我的,不是我害死的她,杀死她的人不是我。
我也早已经不再是勇者。
我该是,我必须是那龙族之王。
当然,我花了成百上千年才成功归来。
不该被那该死的记忆给束缚,我最多只将它们当作玩乐的材料。
前来手刃抓捕各种仇人也只是为了让那狗屁勇者彻底消失断了念想。
那把废铁已经不再能束缚我了,我已经回来了。
无论是伊琳还是那头绿色的疯狗也都已经被我收服,这帮勇者的伙伴大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跟他的感情。
让我过去的复仇如此轻松。
是吗?就是今天?
本来该是今天的!那勇者应该在今天彻底消失!
只要我将这群天翼族还有那主教全部杀死,就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唤醒他了。
他会彻彻底底地消失,只剩下我。
但是,但是TM的为什么。
该死的勇者,你就这么爱她们吗?
好吧,那我就不自己动手了。
“杀了她们”
“等等希文,她看起来跟法尔娜斯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说不定是她的亲戚什么的,通过她我们肯定能找到法尔娜斯被盗走的遗骸!”
“对啊!臭白毛!你又犯什么杀孽了!连我都好歹只是逮着社会败类和魔物杀呢”
伊琳和翠玲一起注视着希文。
虽然自从那把圣剑脱离了她她就开始变得很怪,但之前的她好歹还是有点原则的。
她只是对她们俩粗暴对待,释放自己的恶欲,对其他人从来没有过如此。
这能证明,她多多少少还是那个她们熟悉的人。
但现在,伊琳又在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场。
她是认真的,她就像是叫她们俩去捏死两只蚂蚁一样毫不在乎地就下达了如此命令。
说真的,伊琳到现在还对那把圣剑抱有幻想,她多么希望它赶紧刺出,把她变回去。
“我再说一遍,杀了!呃!”
希文突然捂住自己的头,她咬紧牙关双眼紧闭。
很难想象这位不可一世的龙王居然会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
“这里没有!第二个我!这就是我的所想!”
“杀了她们!”
“服从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