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到底做了什么?”
“不清楚,只是看起来,她忘记我们了,忘记了全部”
“她把自己的记忆删除了?”
“我不能确定,但总之,她已经既不是艾尔,也不是那个龙王了”
那两个家伙,在聊什么呢?一头雾水。
她们说我失忆了?
那些失忆的患者,不是都会有些头疼之类的毛病吗?
我倒是感觉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轻松,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前所未有的前所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或者我们的名字?”
“不记得,不过总感觉你让我挺眼熟的,果然我们是朋友对吧”
这个黑头发的家伙长得还挺漂亮的,她看起来好成熟,应该超过三十岁了吧。
她的步子似乎有经过刻意的练习,这是她的习惯还是什么吗?
总之蛮优雅的,也许我也可以向她学习学习,感觉挺有逼格的嘿嘿。
“额,是,我们是朋友”
“哦!我就知道!我们认识多久了?”
“额……”
“我们刚认识,才一个月不到”
绿头发的家伙也开口了,总感觉她永远摆着一副不太友善的样子呢,配合上她巨龙的身份,总感觉好帅。
“一个月不到?额,对,一个月不到”
“这样啊,那我们来这里干嘛啊?度假?还是说我们是某个组织高层派出来执行秘密任务的干员,咳咳,抱歉,你懂的,人都是喜欢胡思乱想的生物嘛,我毕竟失去了记忆,总是会有那么一些奇思妙想的,所以我们真的不是吗?”
伊琳汗颜。
但是她其实有点窃喜。
虽然希文貌似变成了一个有点睿智的话痨。
但是这个样子她是见过的。
在过去,艾尔还只是一个普通冒险者,战争才刚刚开始,他还没有得到圣剑,没有目睹法尔娜斯死去的时候。
他就是这样一个笨蛋。
这算什么?她心想事成了?
他真的回来了?
虽然他还是变成了她,但至少她还有挽回的机会。
好了,她再也不想掩饰了。
她根本就是欣喜若狂。
她太高兴了,她喜欢的那个他回来了。
虽然可能只回来了一部分,少数的一部分。
她看来也已经不记得她了。
但是没关系,她还能追回她。
既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她的操作空间就大了。
“可惜,你说的都不对”
“我们,我们只是三头普普通通的龙族,龙族中的边缘人”
“我们是为了让一位曾经的同伴安息才来到这里的”
“同伴?安息?谁?”
“法尔娜斯,你记得吗?”
法尔娜斯?也是好耳熟的名字。
但是,好像就只是耳熟了。
“很抱歉,我不记得了,但我相信你,我确实觉得自己听过这名字”
“等一下,你手给我一下”
“欸?做什么?”
伊琳抓住希文的手让她握住了她自己胸口的圣剑晶石。
没有一丝反应。
很显然,失去了过往记忆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够拿起圣剑的勇者,至少现在已经不是。
也好,也许她就应该远离这东西。
但这玩意,算是赖在她身上了吗?
“好吧,没事”
“好漂亮的宝石,这东西怎么镶在我的胸口啊?”
“额,这么说吧,它是你的武器,只不过你暂时使用不了”
“哦!好酷的东西!拥有一把不能轻易使用但在关键时刻随持有者情感爆发而自动出鞘的武器,好帅!”
“额,随你怎么想吧”
“所以呢?小笨蛋?到底TM记不记得我们是谁,你自己又是谁”
“你说话好多不雅用语,我不要跟你说话”
“你TM!”
“嘁,对不起,现在起我会克制的,所以呢?到底记不记得?”
你们俩……嗯……
忘了。
不过我自己的,好像记得。
“我的名字是希文”
“希文·维塔尼亚”
“至于你们的,不记得啦,抱歉”
伴随着那耳熟的不详之名。
伊琳和翠玲二人几近心肺骤停。
种种不堪设想的猜测也开始此起彼伏。
“你,你不是叫艾尔?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啊,我很确定的!虽然我确实忘了很多东西,但我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名字,这名字谁起的,挺顺口,我喜欢”
“艹”
“嘿!你刚刚才说的!”
“闭嘴!小屁孩!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可我感觉我们明明是同龄人啊”
明明自己也挺高的,哇哦,自己身材真不错,捏捏屁股,软~
“到底怎么回事?伊琳,快用你那博览群书的脑子给我个答案啊”
“我不明白,她这样子怎么看都是艾尔,可为什么,这样的话还不如告诉我她也忘了”
“嘁,害——算了,知足吧伊琳,她看起来变成一张白纸了,额,一张有点蠢的白纸,至少我们可以把她养正对吧”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这绝对不可能轻松,我们最好放低要求,我们可养不出下一个勇者”
“别养出下一个龙王就行了”
“同意”
“嘿!两位!看!这些羽毛好大只,好漂亮欸”
二人一起侧目。
“我不太习惯呢,她这样”
“呵,喜欢被人掌控被人监禁被人强迫就直说,我看你就是个”
“闭嘴,你也半斤八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隔壁房间里都做些什么”
“切,好了,先去找那俩天翼族吧,她们已经跑远了,我们需要她们的信息对吧”
“是的,算你还有脑子”
“这些羽毛好光滑欸!我觉得我需要至少一整只鸟的量来做一件超帅的羽衣,话说这是什么鸟啊?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