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法尔娜洁”
“对,你刚刚太慌张讲得太快,倒不是我们不愿意相信你”
“是啊,你真的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没有听叉,又或者是出现幻觉了?你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尽力在简陋中搭建出庄严氛围的建筑物内。
法尔娜洁正在被以几乎盘问的语气询问着。
她告诉了她其他的同胞们她刚刚的经历。
她像以往一样不顾首领天谐的警告而离开大本营去多管闲事地干扰那些奴隶贩子们。
结果没想到这次的三个受害者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
她们轻松就把那些人撕成了东一片西一片。
这还不是重点,她后面发现她们居然是巨龙一族。
而且,那个体型大小。
就算是她这样没有见过多少巨龙的人也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家伙。
那样的家伙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她想都没想赶紧趁着对方内讧带着天萃跑路了。
“我没有看错!真的!你们可以去外面看看!那些家伙们吐息留下的痕迹肯定还能找得到”
这时,一名看起来异常魁梧的男性天翼族挺着胸膛走到法尔娜洁的面前。
他穿着天翼族曾经的制式铠甲,法尔娜洁只能够到他的胸口附近。
他一脸凶相显然是对法尔娜洁非常不满。
“够了!法尔娜洁!这是第几次了!”
“告诉我!第几次了!我第几次这样教训你了!”
“德塔叔……”
“每一次我都跟你说不要再这样去多管闲事了,你就是不听!”
“这一次还带上了天萃?你真是翅膀硬了!”
法尔娜洁背后的翅膀微微一震。
“可是……如果没人管的话,那些人不就被抓去做奴隶了……”
“那是他们倒霉!他们自己傻要来这么偏僻的地方晃!”
“看看天萃!她的脖子上,背上全是划伤!”
“我真不明白你带她出去做了什么能把她伤成这样!”
“那……不是我……是那三头……”
法尔娜洁想要为自己诉说,但现场越来越凝重的氛围和众人逐渐不再温和的目光像乌云一样压在她身上。
她的声音逐渐细小至微。
“行了!别解释了!现在起!你不准再出去!要是再让我逮到!别怪我对你使用折翼之刑!”
“什……什么?!折翼之刑?”
“没事吧,德塔,她是有错,但也不用这么严重吧”
“是啊,天萃的伤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再怎么样用不到那个啊”
“别为她求情!你们几个,她现在只是伤到了自己和天萃”
“指不定下次就把命丢了!而且,现在正是族长的重要时刻,谁也不能打扰,你也是,法尔娜洁”
“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法尔娜洁抬起略显灰暗的眼神,轻微点了下头。
“没有下次”
说完,他便走了。
虽然周围的其他天翼族同胞都想安慰一下法尔娜洁,但她并不想听。
他们的安慰再怎么样也只能是口头上的安慰。
既不会做出实际行动也不打算改变自己思想的他们的安慰没有任何意义。
既不会让她觉得好受,也改变不了德塔的顽固思想。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顺带用灵活的翼角串上大门上的锁。
虽然只是用木板和一些简易材料搭建。
这里简单但对她而言已经不简陋,毕竟是她唯二的两片净土之一。
她躺上床,翅膀包住自己。
很暖和,很舒服。
不仅是因为他们天翼族的翅膀本就柔韧,毛茸茸。
更是因为这总会让她感觉自己的姐姐依旧在她身边。
到头来,说了半天,他们还是根本不相信我说的。
算了,以前也是这样,他们又为什么要听一个天天惹他们生气的孩子的话呢。
要是姐姐在就好了。
她要是还在,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也不至于需要在兽人的领地里苟且偷生。
她去哪了呢?到底。
那个白色的家伙好像知道点什么。
可惜,自己没有机会问到更多了。
折翼之刑,真是过分德塔。
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只是……只是想做点什么。
要是姐姐在就好了。
法尔娜洁将自己的翅膀裹得更紧。
好可以挡住她在其中的狼狈样子。
虽然在众人面前她只是微微低头。
然而,独自静下来后,她便再也控制不住泪腺崩溃。
姐姐,你在哪?
我好想你。
片刻的分离最终变成漫长的折磨。
年轻的少女没有别的家人,因为他们都已经死于战争。
她不知道姐姐去了哪,只记得对方最后一次看她时,那坚决中又带着一丝歉意的眼神。
“呜,不行,我不能这么懦弱”
“不能就这么被打倒了”
“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我不信了,你真要对我使用折翼之刑,绝对只是骗骗我吓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