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么多骚动。
发生什么事了又?
法尔娜洁将自己的房门打开一条缝隙,小心地观察起外面。
人群的骚动声像是沉入大海的乱流,根本听不清,只是嘈杂和令人烦躁。
不过法尔娜洁还是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正在人群注视中心朝着她走来的高大男人。
德塔,他又来找她干嘛?
“法尔娜洁,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嘁,好歹换个人来找自己吧,怎么又是他。
虽然不爽不愿,但法尔娜洁还是只能接受,她打开房门。
迎面而来的就是德塔那张严肃的脸。
他今天看她的眼神好像特别凶狠,总感觉不对劲。
“你犯了那么多次事,现在该你受罚了”
“啥?”
他在说什么?惩罚?
天谐族长之前不是已经说了没关系的吗?
就算要罚,那也只能罚这次的吧,他想新账旧账一起算?
“好吧,我明白了”
虽然我实在不认为自己做得有错,族长也明明说过这没有关系。
但现在大家都看着我,德塔这个家伙也不像是可以通融的样子。
希望别太过分。
“你被逐出天翼族了”
“什么!”
“不,等等!等等!你在开玩笑吧!公报私仇也不用这样吧!”
这家伙想怎样!
我都已经认罚了!
我明白我那多管闲事的行为虽然救了人但也的确将我们大家置于暴露的风险中。
可是……可是……
“我既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你所谓的公报私仇”
“法尔娜洁,你已经多次违抗命令私自行动将我们的安全弃之不顾,这是事实”
“你的行为甚至害得同伴受伤,这也是事实”
“可!我救了”
“外人与我们无关!我再说一遍!外面的人来这里无论怎么样也与我们无关!与你无关!”
“你没有,我们更没有义务去救他们,如果他们真的被绑了被杀了,那也不是我们的问题”
“呼,总而言之,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们的底线,威胁到了我们的生存”
“你走吧,就跟你姐姐当初一样”
“你!不准提她的名字!你这样的懦夫!只会躲在这里的懦夫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
“你是懦夫!你们都是!”
“真正有勇气的都已经死在战场上了!你们!所有人!全都是懦夫!胆小鬼!贪生怕死的渣滓!”
“我早就不想跟你们这样待在一起了!”
法尔娜洁越过德塔,眼中不再有多少留恋。
然而,德塔却反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他表情露出一瞬间未被人察觉的怪异,随后继续开口。
“慢着,你不能就这样走,不能就这样子走了”
“你还想怎样!”
“你的翅膀得留下”
“哈,你什么意思?!”
法尔娜洁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后退几步勉强重新站稳。
再次看向眼前的男人,他的身上已经再也感受不到什么属于战士的血气。
只让她感到害怕和恐惧。
“你和你的姐姐一样,你们的翅膀是天翼族千百年来都罕见的至宝”
“我也敞开跟你说了,族里之前那么照顾你,就是因为这个”
“但现在,族里已经看不见你身上的潜力了,你空有天赋却无法发挥它们,比不了你的姐姐”
“所以你们就!”
“所以我们决定,将它收回,以最大化它的价值”
“你们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动手”
德塔突如其来的一拳直接攻入法尔娜洁的腹部。
她只感觉五脏六腑都传来剧痛,疼痛让她双腿发软无法站立,连叫都叫不出来。
早就已经在周围等候多时的其他天翼族士兵出现,被他们拿在手中的是切割用的巨大刀具。
“不要”
“不要!滚开!放开我!”
“你们!贝拉姐!做点什么!”
“对不起,小娜洁,但,这是为了天翼族”
“杰克叔!”
“不会痛的,娜洁,很快就好”
你们……你们……
不要……不要……
德塔从背后按住法尔娜洁的双手让她无法起身更无法逃走。
冰冷甚至还散发着血腥味的铁片在她的视野中不断放大。
虽然她尽全力反抗,但还是被他们拉开了翅膀,摆出了最方便切割的样子。
她无助,恐惧着。
“不要!住手!我可以用别的方式补偿族内!”
要是姐姐还在就好了,她怎会沦落至此。
“族长!天谐族长!”
“闭嘴!蠢货怎敢直呼族长的尊名!”
士兵的行动开始变得更加粗暴起来。
他抓住法尔娜洁的翅膀,将它彻底拉直。
光是这样,就已经开始痛了。
没人帮帮她吗?
这偌大的天翼族,虽说已经比不了曾经的规模。
但也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就算如此,他们还是决定这么做吗?
像收回器械一样收回她的翅膀。
甚至是用收回来形容。
凭什么?他们凭什么就这样夺走自己的一部分。
那明明是自己的,又不是他们赐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