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永冻刚回到家门,就接受到了女儿的正义扑击。
经过长时间的心理练习,永寒已经对这种小女孩儿的行为不会感到别扭了。
好吧,也许还是有些别扭的。
抱着父亲的双手快速松开,永寒兴奋的向永冻复述着今天的练习成果。
永冻不停的点头,敷衍的态度是演都不演,换好鞋倒是直挺挺地往会客厅的方向走去。
“卡拉米缇,今天怎么样?”
“……还好。”小女巫只是点点头。
不是,你回来第一件事是问别人的情况?
我不才是你女儿吗?
永寒热脸贴了冷屁股,刚想发作一下情绪,突然又想到剧情里卡拉米缇因为硫火魔法,身体精神状况确实有问题,于是只能老老实实坐着不说话了。
问完所有要紧的问题,距永冻进家门已经过去几分钟了。
粗心的老父亲这才注意到被冷落的女儿,回头一看却发现对方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
于是感慨了一句“没想到这么懂事”,然后离开。
就走了……
就走了?!
姜纹凭发出无声的怒吼——她现在很想她原世的爹。
永寒也没有什么排泄情绪的方法……还有要紧的保命事项要做呢。
来到空地准时排放魔力后,永寒也差不多准备睡下。
推开卧室门,一个硫火女巫直挺挺地立在门口——
“不是?”
顶着角的小女巫缓缓开口解释:
“你爸说几个客房都做过魔法实验,法阵痕迹还没有清除。”
“客房做什么b实验啊!?”
夜半
姜纹凭跟个僵尸一样直挺挺躺在被窝里,旁边是已经呼呼大睡的女巫。
“不是,我在紧张什么啊
嘶—哈—
——同性同性是同性……”
一番自我催眠后,永寒终于迫使自己放松下来。
翻个身,面朝卡拉米缇——她只是想观察一下女巫,嗯,观察一下。
脸前熟睡的灰面女孩,身穿着的是永寒原主的一套淡蓝色睡衣,领口的扣子系得严严实实的,很有安全感。
小嘴微微张开,正向外吐着气。
不得不承认,她的可爱程度确实是有点让永寒蠢蠢欲动了。
想揉一揉……
女孩银色的头发没有束起来,而是软榻塌地在枕头上趴成一片,额头处,一只浅灰色的角从发丝露出来。
等等?
她怎么只有一只角?
游戏里灾厄女巫不是两只角嘛?
带着疑问,永寒从被窝里探出小手,慢慢地向那个角靠去……
好奇心驱使下,她的手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啪”
永寒作恶的手腕被抓住了。
永寒面前几厘米的小女巫睁开了她品红色的双眼。
略带困意的眼神里装得更多的是疑惑。
“……你、你要干嘛?”
“咕咚”
吞下一口唾沫后,永寒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把目的说出来:
“我想摸摸你的角……”
话说出口的时候是做好准备了的,
却不知怎么回事,
越说到后面声音就越小。
接着直接就没声了。
两个人干巴巴地对视着。
……
沉默——好尴尬!
永寒想死。
这时,她感到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受到了一股力。
是卡拉米缇在拉她?
手指触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角?
是角?!
是角诶!
永寒紧张的情绪一下子放轻松了。
“嘿,嘿嘿嘿……谢谢嗷,你人真好。”
感觉就好像在撸猫一样,满足感max。
“没、没事。”
卡拉米缇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开始发红的脸,只留头发和角在空气中暴露。
嗐……
“我紧张个什么啊——”这样想之后,永寒也渐渐被困意包裹,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角上那只手不在有所动作,卡拉米缇慢慢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
“好痒……”
她默默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孩,压制住抚摸永寒额头的想法。
向对方挪了挪身子,靠得更近些后,卡拉米缇才安心闭上眼入睡。
————
“不错不错!继续集中输出,提高准度。”
似乎是为了补偿昨天晚上的冷落,训练场上,永冻一直在对永寒进行贴身指导。
永寒也是对此乐此不疲。
要知道,原来世界的她可没法这样肆无忌惮使用魔法。
原身的她、身为“原石”的她、“有天赋”的她,哪怕不经过学园都市的改造也无法随意使魔法。
犹如俄罗斯转盘,姜纹凭每次精炼生命力,都是在死亡线上跳舞。
又看了看自己魔力病的状态栏,永寒叹了口气。
自己不过是从一个死亡的威胁跑到了另一个威胁上啊。
“爸,你看得到这个吗?”
永寒指了指状态栏。
永冻看了看,却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看得到,我的小公主状态很好嘛!”
这样啊……
“怎么了,是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吗?”
永寒没说话,默声应了下来。
“……嗯,休息一下。”
走到一片阴凉处,永寒坐下开始思考现状。
她知道一个人穿到这种游戏世界,独立于其他人而产生的孤独感迟早会来。
尤其是还有这种“他人看不到的东西”存在,她与这个世界的割裂感越来越强。
“好想回去……”
没有可以同感的伙伴,伴随她从那边而来的,只有那个“声音”而已。
等等……好像……莫非?
还有其他东西。
嗯……过来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来着?
她立刻站起来。
她想到了。
眼睛!
亚利姆的眼睛,
对,当时在那个白色空间里,
他和那个声音……
永寒一挥手,脚边的法杖旋转着飞落到她手上。
决定好了——
——要去找他,要回到原来的世界。
泰拉瑞亚灾厄的最终BOSS,就是她回去的契机!
姜纹凭下定了决心,于是不在犹豫,走出阴影之下。
“哟,就休息好了?”
回到训练场中心,两个家伙就一齐回头望向她。
“嗯,好了。”
永寒泰然自若,走至父亲身边。
“爸,丛林之王……他厉害吗?”
听到着画,永冻调试法阵的手在空中顿了顿,随后低下头看着永寒。
“嗯……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这些……”永寒将小脑袋撇过去,不去与父亲对视。
大法师收起了法杖,细细端详着它。
“他曾经也算是我的学生。”
“那爸爸就是比他厉害咯?”
永寒早知故问。
永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我可没有殺神的能力。”
随后双方默契的不再言语,永寒返回到场中心进行练习。
时间哗哗
哗哗——
永寒机械般地进行练习,一直到了黄昏。
她推断出了唯一的事实。
——那是一条贯穿“世界”的河,能在河上行进的只有寥寥几个。
——亚利姆则是想要让河停止流动的破坏者。
但现在“上条当麻”——“世界”——“万灵药”不复存在……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