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
一道身影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感受着许久不见的阳光,伸了个懒腰,此人正是刚刚出院的姜阮。
在躺了三天的病床后,姜阮终于出院了,或者说是终于被放了出来。
想到在提到要出院时,鲤余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姜阮无奈的笑了笑。
毕竟姜阮在之前的战斗中并没有伤筋动骨,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加上有点劳累而已,根本不需要躺这么久,但鲤余还是强硬地要求姜阮呆在医院养伤,最后若不是因为医院病床紧缺,为了不给医院添麻烦鲤余才被迫同意让姜阮出院,不然恐怕鲤余会强迫姜阮住到擦伤完全愈合为止,不过作为出院的条件,鲤余还是要求之后每天都要陪同姜阮一起来医院给纱布换药。
虽说鲤余是有些关心过度,但怎么说呢,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挺好的。
“等等我啊,阮姐姐。”
去帮姜阮办完出院手续的鲤余这时从医院门内走了出来。
“哎呀,我这不是好几天没到外面了嘛。”姜阮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真是的,伤都没养好,还跑这么快。”鲤余嘟着嘴,埋怨的小眼神看的姜阮心里一阵发毛。
“好啦,好啦,我真的没事了。”姜阮笑着摸了摸鲤余的头。
自那天之后,姜阮彻底放下了戒备之心,像摸头这样的亲近行为做的多了不少,鲤余也变得更加习惯这样的亲近动作,虽然还是会害羞,但已经不会紧张了。
在确认手续处理完后,两人便随便叫了一辆车,前往了姜阮的店铺。
十多分钟后,店铺中。
姜阮瘫倒在店里的沙发上,全身像橡皮泥一般瘫软下来。
“想死你了,我亲爱的沙发。”
鲤余则是一到店就拿起清洁工具,帮忙打扫起了几天没回来略有积灰的房间。
“咚咚咚。”
一道敲击声从门口传来。
姜阮转头一看,只见姜文书正站在门口,身子正倚靠在门板上,那声响正是他右手敲击门板发出的声音。
见到姜文书到来,鲤余连忙躬身道:“叔叔好。”
姜文书微微颔首回应,随后走到姜阮面前,拽着姜阮的后衣领,把她拽了起来。
感受到身子离开沙发,姜阮连忙抓住姜文书的手腕,惊呼道:“干嘛干嘛!”
“让你长点教训。”说着,姜文书松开右手,姜阮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说吧,这次问题在哪?”姜文书表情严肃,俯视着姜阮。
姜阮心虚地侧过头,嘟囔道:“唔,我没有探查清楚阵法……”
“还有呢?!”
“还有独断专行,把别人带进危险中……”姜阮耸着肩,缩着头,一副被训斥的小孩模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眼睛不断向鲤余撇去,投去求助的眼神,试图逃离训斥。
鲤余走上前疑惑地问道:“请问,您这是?”
姜阮连忙开口回答道:“每次完成委托后,我们都会这样对事件进行回顾,为了能把经历转化为经验。”
“你还好意思说!”姜文书一声怒喝,姜阮立刻缩起了身子。
“你之前犯过几次同样的错误了,说了要仔细观察,再三思考后再行动……”
“这不是没出事嘛……”
“难道要到身边的人受伤你才能记住教训吗?!”
自知理亏的姜阮只能缩着头,老老实实挨骂。
在好一顿输出后,姜文书停下口舌,转头看向鲤余,审视的眼神让鲤余紧张的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你也不要太惯着她了,这次多谢你在一旁帮这个丫头。”
“不,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鲤余害羞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玩弄着衣角。
随后姜文书从口袋里取出两根巧克力棒,一根递给鲤余,一根则拆开包装叼在嘴里,说道:“我不反对同性也不反对人妖情,只要你能好好对待这丫头我就没什么意见。”
“啊,嗯……”鲤余接过巧克力棒,呆呆地回应道。
“只不过……”姜文书两指夹住巧克力棒从嘴里取下,仰起头,说道:“这丫头命犯桃花,于你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鲤余愣了一下,随后露出坚定的眼神,“就算是这样,我也会坚持下去的。”
“那就随你了。”说完,姜文书把指尖的巧克力棒全部塞进嘴里,咔嚓咬碎后咽了下去,随后看向缩在沙发一角,拼命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姜阮。
“之后把全阵典籍抄五遍,之后我来检查。”
“欸——”姜阮侧倒在沙发上,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姜文书可不管姜阮愿不愿意,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接下来一个月我要去东瀛出个差,我手头有个做到一半的委托,你之后去解决一下。”
“可我还是个病患欸。”姜阮指了指还敷在脸上的纱布。
“别找借口,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野丫头的生命力有多顽强,而且这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对你来说没什么难度。”
说完,姜文书就向门口走去,
“赶紧滚,别再回来了。(ノಠ益ಠ)ノ”
姜文书也很自然得头也不回地回敬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
两人看着姜文书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默。
“啊哈哈……叔叔真的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呢。”鲤余尴尬地笑着。
“啊啊啊——真是的,那个老家伙永远不会体谅人,小余妹妹,你帮我抄几遍书嘛~好不好嘛~”姜阮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鲤余。
这时一条短信发到了鲤余手机上,是姜文书发来的。
“不准帮那丫头抄书。”
于是鲤余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呃呃呃嗯嗯嗯——”姜阮脸朝下趴在沙发上,闷闷的怪叫声从她口中传出来。
这是,一只白鸽飞了进来,落在了姜阮后脑上。
“咕咕,咋了丫头,挨骂了,呦~正是活该。”白戈翅膀捂住嘴,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有屁快放。”姜阮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没好气地说道。
“哎,还不是你爸的那个委托,据说这次似乎跟魅魔有关哦。”白戈凑到姜阮耳边,小声说道。
听到这话,姜阮立刻正襟危坐,一脸庄重地看着白戈,“请务必跟我详细说说。”
“咳嗯。”白戈作势清了清嗓子,缓缓说起了委托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