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肥硕的中年妇女拿起手机,担忧得看着手机上的聊天窗口,上面只有从这个账号发出的消息,而对面已经有三天没有回复消息了,最近的一条消息则是一分钟之前。
她放下手机,紧张得抬起头,敲响了房门,“咚咚”,然而依旧没人回应,于是她从包中取出从物业处要来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随着房门开启,一股空气长久不流通的的腐朽气息钻入鼻腔,其中还有着一股不易察觉的腥臭气味。
随着中年妇女向房间走得越来越深入,那股不易察觉的腥味越来越浓,直到她来到在卧室门口,这股味道清晰地从门内传来。
那个中年妇女紧张地喉头鼓动,伸出颤抖的手推开房门。
“哇!!!”
白戈突然张开翅膀,表情狰狞,试图吓到面前的两人。
只是回应她的只有死寂的空气,很明显姜阮和鲤鱼都不是会被这种把戏吓到的人。
他尴尬收回翅膀,为了掩饰,故作姿态咳了两声。
然后在两人无语的眼神注视下当做无事发生地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中年妇女看到自己的儿子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整个人格外消瘦,更严重的是他那不堪入目的下半身。
讲道这,白戈打了个哆嗦,“那场景,你们还是别看的好。”
再之后就是紧急送医,那个妇人就找到姜文书,委托他调查这件事,现在则交到了姜阮的手上。
白戈低头喝了口茶,接着说道:“你爹查到,之前那个别墅的每任住户在住的时候每天都做那种梦,然后几天后就会感觉体虚无力。”
不知何时,姜阮带上了眼镜,她故作深沉地推了下眼镜框,白色的反光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低沉地语气说道:“看来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了。”
鲤余在一旁手扶着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突然意识到亲爱的姜阮小姐内心似乎藏着个咸湿大叔。
随后几人在姜阮迫不及待的催促下换好行装出门了。
姜阮换上一身绣着祥云纹饰的道袍,腰间挂着一柄骨质折扇,头顶一副圆框墨镜,俨然一副江湖骗子的模样,白戈则停在姜阮肩头,扮作一只宠物。
姜阮本想直奔案发别墅,奈何其他两人拉住了她,让她先去医院看一下委托人的儿子。
最终在两人死命地劝说下,姜阮才毫无干劲地去往医院。
医院中。
两人人在白戈的带领下来到一间病房前,难得的是,白戈此时竟然化作人形,据他所说因为医院禁止宠物进入,之前他独自飞进来时还被护士用扫把赶了出去。
随着病房房门打开,姜阮便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正坐在病床边不停啜泣着,时不时用纸巾擦拭掉眼角的泪珠,而病床上躺着的正是此次的受害者,他的床头挂着许多吊瓶,药物正不断地输送进他的血管中,床头旁还有着不断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在不断发出“滴滴”的响声。
“您好,我是姜文书先生安排来帮助你的,姜文书先生目前在处理另外一个重要委托,所以您的委托将由我接手,请放心,我是专业人士。”
听到姜阮的声音,中年妇人抬起头,只见一位风度翩翩,挥动着骨扇,散发着神秘气质的道士站在她面前。
中年妇人立刻双眼放光,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求求您,大师,救救我儿子吧,他才二十岁啊。”妇人立马跪倒在姜阮面前,抓着姜阮的衣服,面露恳求之态,看来是之前寻遍各种办法都无结果。
姜阮赶忙扶起她,说道:“既然接下了这个委托,那么我便会负责到底。”
鲤余在后面看着姜阮像江湖骗子一样熟练地招摇撞骗,不由得有些难以置信。
白戈则是见得多了,反而拍了拍鲤余的手臂,表示之后见的还会更多。
“不如让在下先看看令郎的情况。”
听到姜阮的话,妇人连忙让开身子。
姜阮走到病床旁,伸手掐住妇人儿子的手腕,把起脉来。
随着姜阮眉头皱起,妇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等姜阮松开手,中年妇人便立刻上前,拉起姜阮的手,急切地问道:“我儿子怎么样,还有救吗?”
姜阮抚上妇人的手,宽慰道:“夫人放心,令郎虽然气血亏空,六根尽失,但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一直注入药物营养,待令郎补足气脉,血液充盈后,我帮令郎唤回六根,令郎自会醒来。”
“原来如此,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妇人立刻连连鞠躬,连连道谢。
“我还打算去那间凶宅住一晚,看看究竟是何方妖孽祸害人间,可否请妇人行个方便?”见状,姜阮便趁机提出要求,向屋主要来许可。
那个妇人自然不会拒绝,马上同意道:“那是自然,还请大师降妖除魔,还我们一家一个安宁。”
在获得许可后,姜阮一行便离开了医院。
路上,鲤余好奇地问道:“阮姐姐,你跟那个妇人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那不摆明了是假的吗?”姜阮双手一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人的儿子只不过是精气一下子被吸太多导致昏迷,只要慢慢把营养补上,自然而然会醒,所谓六根缺失只不过是呼那位妇人的,毕竟医院都没检查出问题,不如在怪力乱神的方向说的严重一点还更让人信服。”
“我总不能说‘你儿子没事,多打几天葡萄糖就会好的’这样的话吧,我这么说,以那个妇人的情况看她也不会信啊。”姜阮耸了耸肩,解释道:“我穿成这副样子也是为了更加由信服力,有一说一,那种有钱人往往都会信些怪力乱神之类的东西。”
“原来如此。”鲤余这才明白过来姜阮的用意,不过她还在意另一点,“但我看阮姐姐你做这种事很熟练嘛,难不成经常这么干。”
姜阮一听,头便缓缓地转向另一边,嘴里还心虚地发出干笑。
白戈在一旁立刻打趣道:“这丫头经常这么干,毕竟用这种话术往往能让委托人掏出更多的钱,还对她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鲤余便叹气道:“阮姐姐,这么做可不好哦。”
就在姜阮快要承受不住鲤余埋怨的视线时,车子也到达了目的地。
见车停了下来,姜阮便立刻岔开话题,说道:“到地方了,我们下车吧”。
随后便快速打开车门,跑下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