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被打中的姜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声音?是阮姐姐嘛,啊~真是的,干嘛要做这种恶作剧啦。”
“啊哈哈,抱歉抱歉。”
姜阮双手合十向鲤余道歉着,却忘了自己身上还贴着隐身符。
所以鲤余只能听见姜阮的声音从空无一物的前方响起。
“听说姐姐你只穿了巫女服,我还特地给你带了你平常穿的衣服哦。”
鲤余说着在地上摸索了起来,很快就摸到了姜阮的脚踝,然后一路往上摸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小余。”
“啊,等等,阮姐姐,别乱动呀。”
很快,鲤余就摸到了姜阮的手腕,把还坐在地上的姜阮拉了起来。
她一手握住姜阮的手,一手提起放在椅子上的袋子,牵着姜阮就进到了饮食店的女厕所里。
确认厕所里没人后,姜阮把身上的隐身符扯了起来。
在一阵如同马赛克的模糊后,穿着上白下红巫女服,脸上还有个新鲜巴掌印子的姜阮出现在了鲤余的视野中。
“哇,阮姐姐,你穿巫女服好漂亮啊。”
在之前,姜阮穿的不是运动服就是兜帽杉,鲤余还是第一次看到穿着巫女服的姜阮,可以说是非常新奇了。
“诶~是吗?”
听着鲤余的夸奖,姜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对了,这是给姐姐你的衣服。”
鲤余从袋子里取出一套塑封好的衣物递给了姜阮。
“哦,谢谢你了,小余。”
姜阮接过衣物后,就开始解开身上的腰带。
“啊!”
看到姜阮开始宽衣解带,鲤余惊叫一声立马捂住了眼睛,只是指缝里的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姜阮的身体。
然而在姜阮脱下衣服后,鲤余却没法冷静了。
“阮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姜阮的胸腹位置,一道巨大的暗红色疤痕映入鲤余的眼帘,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细小的红色印记。
“啊,这个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姜阮一边更换衣物一边跟鲤余说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在简单的讲完之前的经历,姜阮也差不多换好了衣服。
这时鲤余突然冲过来抱住了姜阮。
“喂喂,怎么啦?”
姜阮被鲤余一下子抱住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维持双手张开的姿势,疑惑的问道。
却没有得到鲤余的回应,只是感觉到了脸颊上传来的湿润的触感,些许液体粘在了姜阮的脸颊上。
感受着鲤余抱着自己的力度和她身体的颤抖,姜阮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露出温柔的神情,展开的双手也轻轻的放在了鲤余的背上。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
过了一会后,鲤余平复情绪,也松开了抱着姜阮的手。
她眨着哭得有点肿的眼睛,看向姜阮肩头上那异常明显的一块水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对不起,阮姐姐,我只是有些害怕,怕你……”
姜阮伸手轻轻拭去鲤余脸颊上的泪痕,然后久违的摸了摸鲤余的脑袋。
“走吧。”
“嗯!”
看着姜阮露出的笑容,鲤余吸了下鼻子,高兴的应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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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姜阮和鲤余手拉着手,并肩走着。
“鸽子让你来接我,那他自己干什么去了?”
“白前辈去找姜叔叔了。”
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姜阮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那老东西已经有消息了吗?”
听到姜阮的疑问,鲤余摇了摇头。
“不是的,姜叔叔依旧没有联系我们,这次是因为我们带来了一个占卜用的法器,可以定位叔叔的位置。”
经过鲤余解释后,姜阮恍然大悟,但之后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说白泽眼睛做的那个罗盘啊,但那个罗盘不是被部门严格看管着吗,按理来说是不可能让你们带来的啊。”
“关于这点,是太卜署的总卜大人的要求,他说这次的东瀛之旅罗盘不仅能够给我们提供帮助,还能让罗盘中的白泽冤魂彻底解脱,于是特例让我们带了过来。”
提到太卜署的总卜,姜阮脑海中立刻就冒出了一个带着圆框墨镜,留着山羊胡子,色眯眯看着颜色杂志的老头子。
“啊~那个色老头说的啊,那确实,虽然看上去很不靠谱,但那个老头的卜算确实称得上世界第一人,我的占卜术还是跟他学的呢。”
“竟然是这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听到姜阮说起过往的事情,鲤余立刻提起来兴趣。
“呐呐,阮姐姐,在多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吧。”
“行啊,那就从我被混账老爹禁止上大学开始讲吧,我跟你说哦,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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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鲤余和姜阮闲聊时,白戈正化为原型在都市高楼组成的钢铁丛林中飞翔穿梭着。
“到底在哪?”
白戈的瞳孔扫视着四面八方,在这人潮中找寻一个人的踪迹还是太过困难了,就算罗盘已经指名了具体方位,依旧像是大海捞针。
就在他搜寻许久,快要放弃时,突然看到一个在街上行走的人影有些眼熟。
白戈立刻扇动翅膀向着那个人影靠近过去。
而那个人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也停住了脚步,转头望向了天空。
见状,白戈轻拍翅膀,停在了路旁的围墙上。
此人除了失踪多时的姜文书外又还会是谁呢。
“正是好久不见啊。”
“白戈吗?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应该已经说了不用管我了。”姜文书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哼,你还好意思说。”白戈的鸽子头一动一动的,姜文书的面孔映照在白戈的鸟目中,“你擅作主张的举动给部门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你知道吗?”
听到白戈的质问,姜文书低下了头,陷入了思考。
“原来如此,你不知道吗?”
白戈的鸟脑袋一顿,语气诧异的问道:“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姜文书没有回答白戈的问题,在思索一阵后反而向白戈问道:“部门给了你什么指示?”
“你还没回答我的……唉,算了,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保密主义。”白戈语气十分不满,因为这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感觉很烦躁。
简单的抱怨了一句后,白戈像是诵读报告文书一般讲述了部门交给他的任务,也就是协助姜文书把东瀛国宝走私回华国的事。
讲完任务,白戈歪着头好奇地问道:“那个国宝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啊?”
“这个啊……”
姜文书从怀中取出一面铜镜,抬手向白戈展示着。
“这个是八咫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