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羽毛紛飛的天空

作者:邪封藍 更新时间:2009/9/13 15:48:01 字数:0

我叫陳敏羽,在尋找我所失去的東西。

「妳真的好厲害呢!希望我們能永遠一起……」一句話徘徊在腦海裡,卻忘記聲音的主人是誰…

「一起怎樣呢?…後面的話模糊不清的。」我躺在操場的草地上,看著藍色悠閒的天空問。

依稀記得的片段…不是總是讓我的心緊窒的討厭,而是令我感到欣慰、平穩的喜歡。

『記憶』不是永遠的黑暗或光明,它是有灰色地帶,是共同擁有黑白。

風陣陣地吹來,操場上和籃球場上的吵鬧聲伴隨而來,我卻意外的寧靜。是因為我的日誌上特別圈起來的日子快到了嗎?明明不知道那是什麼原因而圈下來,但心裡卻有一絲溫暖的光線讓我拿起筆圈起。

瀏海又飄過眼前,頭髮又長了。麥總是希望著我留長頭髮,如果不留就說要跟我絕交之類的幼稚言語。

『長頭髮』嗎?沒有留很久了…自從離開那不像自己家的地方,就再也沒留過。雖然有試著去留,但都撐不久;雖然會去想念自己的長髮,但自己就是無法堅持把頭髮留長這件事。

就像一種魔咒。

§

我叫張霍宇,在找一個人讓她尋回失物。

今天的月亮又圓又大,就好像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她的夜晚。

那天夜裡她唸了一段詩,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眼中有一股憂傷。

『月亮伴隨著你我的離去,

正爲離別悲傷的心輕輕安慰。

像畫般明亮地高掛黑夜,

祝福著每一條不同的道路。

隨著風的傳遞,為我們歌唱。』

那個夜裡,她的長髮飄逸著,走在我的旁邊,走在大家的前方,高佻的她看起來更加美麗了。

手裡拿著『它』,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湧上身體。它被保存得相當乾淨,而它的主人之一也消失的相當乾淨。明明是兩人共同擁有的東西卻變得像一個人的。

『它』是一本日記本,但書頁裡所擁有的既不是一個人的日記,也不是兩個人的日記,而是兩個人的創作。淡藍色的書皮,上頭是一棟像似有精靈居住的白色城堡,描繪中還帶著迷濛的霧氣。而書頁厚得像一本字典,每一張都繪著美麗優雅的插圖,淡淡的風格,使人在上頭揮灑東西更有一番滋味。

『它』有兩個主人,是兩人共同揮灑創意的地方。

『它』擁有名字,叫做『蘭花之類』,而它的主人是──陳敏羽 & 張霍宇

『蘭花之類』其實是一個奇幻冒險的精靈故事,羽寫下小說又或者是詩,她也會在上頭畫下插畫,而我爲劇情譜下了單純的鋼琴曲子,有時是為她的詞添上旋律,我們合作無間,搭配得天衣無縫。

雖然是非常有趣的行為,但是並沒有被完成…

『蘭花之類』是尚未結束的故事。

可是撰寫它的人消失了,就像故事裡頭的花兒們一樣地消失了。

§蘭花之類──分隔線──

楔子

那是一個人類無法進入,精靈無法出去的境域。

但那只是對絕大部分的人類和精靈的定義。

有三種身分可以自由出入──精靈守護使、心靈樸實的人類和天使。

這裡是一塊絕對和平的地域。整齊乾淨的街道、屋舍,沒有損傷的花兒、樹木,乾淨清涼的西留、河川,悠遊自在的動物,還有美麗湛藍的天空,溫和耀眼的太陽……最無瑕、沒有爭執和吵鬧的地方。

像天堂一樣的地方──『諾西銘』

第一章「咲」

自古精靈就不能越過那兩棵巨大樹木中間的空隙,越過之後在也無法回來諾西銘,而且精靈的羽翼將就此消失,復出任何代價都無法回復精靈的身分。

但是同是身為精靈的『精靈守護使』進出那隙縫是不會遭受到以上的懲罰,因為他們的心性已修行到最高的輕零之晶,而且受到精靈之王的直接任命。

「小咲!不可以過去!那裡很危險!」媽媽拉住我的手臂嚴肅的說。

「但是爸比昨天從那邊出去了啊!」想起爸爸昨天施法將羽翼隱藏,拿著一大袋行李,穿著和平常不一樣的棉質衣物,向我和媽媽道別,從這裡出去。

「爸比是去工作!你不可以跟去!那裡有可怕的魔鬼!會把你抓去吃喔!」對小咲快要無計可施的說。

「那爸比不是很危險!咲咲要去把護爸比!」直線式的思考。

聽到那句話,媽媽微笑,她緊緊地抱住小咲。

「爸爸很厲害!可以保護媽媽和小咲喔!如果小咲也想保護爸爸和媽媽,你要趕快長大,當上精靈守護使喔!」媽媽藍色的雙眼變得更加澄澈,更加溫柔。

自此,我永遠記住那句話。

『成為精靈守護使,保護爸爸和媽媽。』

只有那兩棵樹中間的縫隙會有特別的光亮相水一樣映在中間,兩棵樹旁邊的樹木們並不會。那是一個令人相當好奇的地方,在福爾森林和蘭花之城的外圍交介帶。

進去福爾森林必須申請通行照,除了一開始就居住於此的人民不用以外。而蘭花之城雖然名字裡頭有成這個字眼,實際上並沒有人類居住,那是一個過去戰爭遺留下來的荒野古蹟,會去蘭花之城的人通常是考古學家。

「咲!我們要守住這片森林!不可以讓任何人來破壞!現在好多不肖人士盜砍樹木、破壞生物的棲地,就只為了自己的生存牟利!根本是自找滅亡的道路!所以我們一定要守住這裡!」爸爸和媽媽認真的按住我的肩膀,盯著我的眼睛說。

「那我們該如何做呢?政府又不會幫助我們!」一隻小倉鼠正在我的腳下逗玩。

「我們是守護『諾西銘』的人類,諾西銘裡頭住的是精靈們,他們的精靈守護使會來幫助守護這塊土地,我們的任務是管制進出此地的人類。如果有發現破壞森林或要進入諾西銘的人,一定要趕快找精靈守護使幫忙!」爸爸和媽媽很信任守護使。

「我知道了!我去找阿步玩囉!」小倉鼠跑到我的手上。

爸爸和媽媽無奈卻又溫和的眼神跟我揮手再見,還不忘說早點回來之類的話。

『保護福爾森林還有幫忙要找精靈守護使。』

我忘記問爸爸和媽媽什麼是精靈守護使?算了!回來在問吧!

兩個不同地域,只相隔一個縫隙。

「這樣做真的沒事嗎?一個靈魂被迫分離成二,降生在不同的種族。」精靈之王問。

「不知道……我們只能遵照天的祇諭。」天使杍海拿著一個小酒杯,輕酌了一下。

桌上擺了一個水晶球,裡頭照映著兩個不同地方的情境,在諾西銘的精靈神殿之中。負責精靈和人類事務的天使杍海與精靈之王坐在神殿裡聊天、飲酒。雖說是聊天,但只有杍海是悠閒自在,精靈之王臉上卻是多了股擔憂的表情。

「精靈族幾千年來的歷史,從未發生這樣的事!雖有聽過獸族和人類有此傳說,可是靈魂怎可以被分離?」精靈之王雖不失為王的尊嚴問出疑惑,但內容可是相當震撼。

「咲本來是誕生在天使族,而為了他的夢想,請求天神賦予實行,代價是放棄天使族的身分。可是天神卻又另行賦予了他一個任務,而那個任務除了他和天神以外,誰都不知道。天使族的族人們只能為他祈禱在付諸實行路途平安、在荊棘暴水的過程順利。」杍海手優雅地晃著酒杯,輕酌一口後平穩地放在桌上,之後站起來拿起水晶球唸咒,水晶球消失。

「要走啦?還有什麼是精靈們可以幫助的?」精靈之王也站起來為杍海送行。

「不要讓惡魔知道此事。謝謝精靈之王的招待。」天使杍海語意明確,向精靈之王鞠躬後,轉身飛上天空,招手向附近的精靈居民們再見。

天空紛飛著杍海羽翼的羽毛,有著天使純潔的白色,還有梓海個性的淡藍色。梓海消失在天空白雲的末端,雖然精靈們會飛,但是羽翼並不耐熱,就像希臘神話裡頭的Daedalus所做的羽翼,無法真正自在地抵達天空。

§蘭花之類──分隔線──

翻著書頁,看著敏羽的字跡,想起當時她撰寫時臉上快樂滿足的笑容。

這本日記本是她買的,她說她喜歡藍色,喜歡淡淡的感覺,但心中會產生濃郁的滋味。看到此本日記非常合她胃口,所以買下。可是她沒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希望我可以為她的小說來增添色彩。

故事第一章結束的後面幾頁,粘著摺起來的紙,翻開來全部都是敏羽的畫,她的腦海裡所描繪出的兩個小咲,兩棵樹之間的縫隙,還有天使殞落的羽毛。在過幾頁是我的創作,是一手很輕很柔的曲子,我真不曉得自己以前是如何譜下這曲子的。

看著那幅充滿著杍海羽毛的天空,想起敏羽畢業時不靠任何人合作的海報,被選上在畢業海報展示,那張海報中間一個很有自信的白色鴿子,藍色的底,充滿了立體紛飛的羽毛,上頭寫著『 Together Fly 』,想必她在製作的心情一定是心想著那副畫面的。

『羽毛紛飛的天空』

希望所有人飛翔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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