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做这种事情,从舔手指衍生出来,多余的事情。
星野的脚和手一样,什么味道也没有。我还以为会是咸咸的那种,看来她有认真的清洗过。
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自顾自看着漫画。
我有点不爽。
正常人类面对这样的事情,怎么说也会有反应的吧?
星野这样太奇怪了,和她给望月送早餐一样,很可疑。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我加大了力度,含住了她的脚趾头,轻轻咬了下去。
力度不是很大,星野却发出了一声怪叫,条件反射般,用另一只脚踹在了我的脸上。
鼻子火辣辣的,背部撞在了书柜上,掉下来一本书,落在脑袋上,打的头晕晕的。
“没事吧?”
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踢了一脚,星野就慌慌张张的伸手把我扶起来,坐到了床上。
“你流鼻血了!”
我没有什么感觉,用手去摸了一下,看到手指上的鲜红血液,才后知后觉的把头仰高,捂住鼻子。
“纸。”
转变来得措不及防,鼻子失去知觉,我说话的时候,脑袋里还有“嗡嗡”的声音。
看着天花板,耳边是星野匆忙跑去拿纸巾的脚步声。
橘黄色的灯光暖暖的,有些晃眼,让人看不清它原本的模样。
星野很快就回来了,抓着一把纸巾胡乱的,往我用手捂住的鼻子边上塞。
她的指甲有些长,刮在脸颊上有点疼。我想抱怨来着,不过看着她一脸关切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我放下手,任她施为。
血很快就止住了,流的本来也不是很多的样子就是了。
“对不起。”
星野跪坐在我面前,委屈巴巴的表情,像是下一秒钟就会哭出来的样子,很可爱。
“有补偿吗?”
原本是不打算逗她玩的,要怪就怪她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吧。
星野两只手握在一起,垂落在此刻并一起的大腿上,不安的乱动。
“这……”
她有些犹豫,我却不想让她察觉到,这件事情严格来说,她是没有犯错误的。
“喏。”
我用脚掌压住了她的手,意思简单明了。是有点想要报复她的意思。
星野很笨,只会顺着我的意思去做事情。大多时间是这样的,今天也不例外。
她带着难为情的表情,做着最后的挣扎,装傻问道:“做什么?”
“舔我的脚。”
有点想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打算让她这么做。
我以前是没有这样的癖好的,是在星野提出想知道接吻是什么感觉之后,我才变成的这样。
那时的我,是没有拒绝星野的,和她有了第一次的接吻。
具体感觉记不太清了,回忆朦朦胧胧的。
没记错的话,星野的舌头很软,像是棉花糖一样,却又不会入口即化。
她的口水好像是甜甜的,含有一种能够让我身体变得酥酥麻麻的奇特物质,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的样子。
应该是她先伸舌头的,大概吧。
“青木是变态吗?”
我以为星野是会和我一样,直接同意的。她却说出了,我不曾预想过的话。
这样的行为变态吗?我不知道。没有见过变态是什么样子,也就不能判断这种行为属不属于变态。
“不可以吗?”
“很变态的吧?”
“不愿意吗?”
星野陷入了挣扎,和我第一次把手指放在她嘴巴里时眼神是一样的。
有点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
好可爱。
我抬了抬脚,在她眼前晃了晃,催促着她。
不是一定要她这么做,就算她不做我也不会因此生气什么的。
我只是想看看面对这样的选择题,她会做些什么。
要是她能够不那么犹豫,直截了当的给出答案,拒绝和同意,对于我来说,意义都不大。
我想要看到的,是星野的成长。
她要是能够成熟一些,担负起更多的责任,让我不那么煎熬。那么她想要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对她的这份情感,起源于第一次接吻以后,似杂草般肆意生长,填满我的身心。
若是她能够保证,在长远的未来里,不会让我像妈妈一样,哭的撕心裂肺,她想要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给她。
娇弱的身躯,承担不起巨大的责任,容纳不了比自身更为庞大的幸福。
为了星野,我愿意去改变。可显然,她没有这样的觉悟。
她连喜欢我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未曾说出口过。
这样的星野,只会让我想要推开她,保持朋友的关系。
这样的星野,只会是我的朋友。
朋友这个词,对我们都很好。
我等了很久,星野都没有在说话,彻底变成了一个哑巴。
腿抬得有些酸,想收回来时,脚踝却被抓住,挣脱不开。
星野亲吻了我的脚背,柔软温暖的舌头,在上面游走,痒痒的,却不会让人生出逃离的想法。
这是她的选择,一个没有明确的答案,只是暧昧的,做出类似肯定的回应。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并对此深信不疑。
那就是不曾说出口的,是从未存在过的。
我对星野的感情也好,星野对我的感情也罢。都是未曾说出口,不曾存在的东西而已。
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我们互相喜欢着,在外人眼里,在星野的眼里,我们都只是朋友。
看着她认真的舔食着我脚踝以下,全部的皮肤,一股失望感油然而生。
窗外,点点繁星闪烁,有虫鸣声不绝于耳。
凉风钻进窗户的缝隙,吹起窗帘一角,很快就又似从未来过一般,悄悄退去。
漫长的夜色里,耳畔回荡着的,是星野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她睡觉很乖,不像我一样偶尔会有磨牙的声音,说梦话什么的,也从未曾听过。
房间里很黑,我看不到她,只能感受着被子里,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
我想去抱着她,可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小人,敲打着我的脑袋,不停的再说“只有朋友这个关系,才能谁都不会受伤。”
“只有维持这个关系,才不会像妈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