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又升起了,一切照常进行。
早上维多便前来拜访,带了几件女性的衣服。都是挺普通的,但有件围裙、粉白相间特别可爱。就是诺娜穿上有些肥大。
“谢谢您,维多先生。”诺娜换了衣服,虽说没了昨天小小的人穿大大衣服的那萌样。但能让她穿暖。也是值得。
“谢啥,都是些旧衣服。不过我已经叫老裁缝准备了材料,等下叫卢克带你去定制吧。”维多人很好。
“我知道了,这事辛苦你了。”……
下午我和诺娜前往老裁缝家。
“您来了,卢克先生。自战争开始以来,只有您与维多先生向我交了订单。”
“两年了,这仗都打了两年了。”我回忆似的说。
“是啊,有多少人因此失了家、丢了命。哪还会想自己穿什么。咱们这里算是难得,没被前线战火影响太大的城市了。”他感慨着不幸的生活,同时也庆幸生活留下了最后的仁慈。
“先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您是要给这位姑娘做衣服吧。”他话题转的很快。
“是的,先做冬天的衣服吧。”诺娜站在我的身后,一只手揪着我的衣角。
老裁缝有神奇的能力,只是目测了诺娜的身形又与墙上的非卖品对比了一下,便有了答案。
“好了,我知道要做多大的了。颜色和款式呢?”
我低头询问诺娜的想法。
“想要粉色的那款。”她小声说。
“哦哦,知道了。那么我待会就开工,两位如果想查看进度或修改不满之处,随时欢迎再来。”老裁缝性格古怪孤僻,这话示意我们该离开。
“嗯,拜托了。”我与诺娜离开了。
“先生,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像是愚蠢的客套。但是,您真的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这令我困惑,您愿意让我穿您的衣服。已经让我又惊又喜了。您甚至还会为我这种人专门定制衣服。真的?为什么?我有什么值得您这么做,我有什么与众不同的。”
“全当是你用劳动换来的就行,你并不比我低下,你也是人,你用自己的劳动与幸运换取的这份体面。就像那群所谓的乞丐一样,用自己的双手活下去,你只比他们幸运些而已。”我试着劝说她接受。
“只是这样吗?”“只是这样的,你应得的,不需要愧疚,接受便好,你帮助了我很多很多,我也要对你好些。”
“好吧,谢谢您。”她似乎没话说了。
其实我也想把她打扮的漂亮些,更加养眼。这是一己私欲,我喜欢看她穿的暖暖的,毛乎乎的。
之后几天,诺娜依旧努力工作。但每到用餐时,也是敢多吃些了。
而且为了报答我,诺娜首次尝试了为我提供膝枕与按摩。真的很舒服,在她怀里、一边享受着她轻轻抚摸我的头。一边倾听她柔声细语,很快就睡着了。她也变得乐观了,不再像先前那般拘谨。而是和我相处成了朋友,虽说有点暧昧不清。